“是的呢!”酆阳那弯弯如月的柳眉微微一挑,道:“是啊!盛云公子好厉害的!他什么都知道!真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不仅医术高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剑都舞得那么好看呢!”
酆阳说这话的时候,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仰慕之色,脸上更是掩藏不住那份欢喜之意。
盛云公子,盛云公子!这个盛云公子,还真是不一般啊!
晏南风心里很不滋味,冷冷的说道:“这个盛云公子真有这么厉害吗?我倒想见识见识!”
酆阳全然没有听出晏南风话里的意思,道:“可不是嘛!这盛云公子还真不是一般呢!将军,你今天就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了!”
晏南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恰好这时,愈雪送午膳过来了,酆阳见到愈雪,便问道:“愈雪,怎么没盛云公子呢?”
愈雪似有些不悦,冷笑道:“难不成还要我家公子亲自来伺候你们不成?”
晏南风剑眉一拧,酆阳忙道:“愈雪姑娘,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晏南风当即抢道:“是在下想见见贵公子,当面答谢一下贵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愈雪将午膳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毫不客气地说道:“不用你谢了!我们家公子救人,都是要诊金的!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没什么好谢的!天河将军,你的伤要是没什么大碍了,就请便吧!这儿没有人会留你,我家公子也不会见你。”
晏南风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哦?贵公子的架子还真是不小啊!居然想见还见不到呢。”
愈雪冷笑道:“天河将军,你以为我家公子是凭谁想见都能见的吗?让你住在这里这么多日养病,已经对你是很客气了,天河将军,你别不识好歹!”
酆阳怔了好久也没回过神来:她不知道愈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不近人情了!早上见面的时候,和她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一转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一会儿,才问道:“愈雪,你这是怎么了?天河将军他惹你生气了吗?你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再说,我们也只是想当面跟盛云公子道个谢,没什么意思,愈雪,你别误会啊。”
愈雪更是气恼,高声道:“我说不必了!你们没听明白是吗?都说我们公子不会见你们了!你们家天河将军要是伤好了,就赶快走吧!走快点我就谢天谢地了!”愈雪说着,掉头便走,还重重地将门甩上,“砰”地一声巨响。
酆阳担心愈雪那冷漠高傲的态度会惹怒晏南风,忙劝道:“将军,也你别生气,这愈雪,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和愈浓吵架了吧,火气特别大。”
晏南风却似乎没把愈雪的事放心上,只是自语道:“这个盛云公子,果然是脾气古怪!”
酆阳不解:“将军,你说什么?盛云公子脾气古怪?将军,你知道这个盛云公子啊?”
“哦……”晏南风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道:“是啊!”
酆阳更是诧异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望着晏南风,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呢?”
晏南风哑然失笑:“公主,你深居皇宫大院,对于外面的事,知道的自然不多!这个盛云公子,我早在十年前就听过了,他可是江湖传说中最神秘的人物之一,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这个盛云公子住在盛云谷里,不仅医术精湛,且身手了得,江湖上最负盛的十大高手、五大门派都败在他的手下,更奇怪的是,那些人连自己是怎么败的都不知道!”晏南风自己说着,便又想起刚进谷的那日,见到那青衣少年杀死那个高手的手法,也不觉毛骨悚然:那少年的杀人手法的确是太过诡异了!一招之内,就要了一个高手的性命,而他自己却连那少年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太可怕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到,世上还会有这么诡异的武功!
幸好那盛云公子不是我的敌人!晏南风心里暗道:不然的话,真是太可怕了!
酆阳正听得入迷,晏南风却突然停下来不说了。酆阳急了:“将军,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呃……”晏南风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只是在想他的武功,我在想他是在哪里学来这么厉害的武功。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是吧?”酆阳清澈明媚的双眸里亮晶晶的:“我也觉得!我曾经见过盛云公子舞剑!他的剑法真是太奇妙了!舞起来,像是落雪一般,很漂亮很漂亮呢!”酆阳边说着,边回想那日在桃花树下,盛云公子舞剑的情形,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甜美的笑意:“啊……真是太美了!像做梦一般。”
晏南风有些不悦,冷冷地说道:“那有什么!他连的武功本就诡异,迷惑人罢了!你没见过玉东阁的无影剑法,那才叫真正的剑法呢!”
“东阁少爷的吗?”酆阳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和东阁,真是有几分相像呢!”
晏南风越听越是不高兴:“他和东阁相似?公主,你没有搞错?这个什么盛云公子,怎么能和东阁相提并论!真是荒谬!”
酆阳不知道晏南风为什么突然动怒,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不能呢?将军,你又没有见多盛云公子,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能和东阁少爷相比呢?”
晏南风没好气道:“见他?不必了!不用见我也知道!关于这盛云公子的事,我比你知道的可多得多!”
酆阳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忍不住再又问道:“那你还知道什么呢?”
晏南风冷冷一笑,道:“江湖上关于盛云公子的传闻不少,但却没有知道那盛云公子是老是少,是俊是丑,因为根本就没有见过那盛云公子的真实面目,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酆阳追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