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来到尚食药膳坊之后,药膳坊里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客似云来,陆白每日盼望着涨工钱,半夜里做梦笑醒,问是何故,他迷迷糊糊的说工钱又涨了。
第二天问起却忘的精光。
我气愤难耐的对陆白说:“肯定是我八字跟这何奸商正合,便宜了这老奸商。”
我每日晚睡早起,干着干着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我怎么说都是个女子,所以都晚上摸黑换洗衣物,等到有空把那一大包里衫得拿回家里清洗清洗。
现在我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算对客人叫喊的方位,脚步踏的比风五侠的一步飘飞更快。
药膳坊经营各种档次的药膳,一楼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时候我听有些粗莽的江湖大汉聊天经常提起风五侠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二楼是包厢雅间,达官贵族们出入的场所,何掌柜说我笨嘴笨脚的,怕我得罪了那些个官家小姐,公子,太太,老爷们,只让陆白传菜。
雅间毕竟有限,听说又贵的离谱,所以来的人还是有限,主要的情况下还是陆白和我在一楼忙活。
这几日好些经常来的客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有个常客花街的老鸨娘还摸了我一把脸,风骚的对我说:“小二哥就是气色红润,脸上都有肉了。”
我也不好驳了客人的面子,就对老鸨娘抛去一个媚眼捏着嗓子说:“还不是被妈妈您的风华绝代给迷的。”
老鸨娘听了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线了,我转身走时,还准确无误的掐了我臀部一把,“哟,这小子嘴还真甜,改明想转行来我胭脂水坊,我给你个头牌龟公做。”声音酥媚的把全部客人都逗笑了。
我甚笃何掌柜的教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去恼了谁。
我在尚食药膳坊的人气也风生水起。有人点名要我传菜呢。
过了几日,何掌柜说有人点名要我去送药膳过府,要我机灵点,我得意急了。
我在这药膳坊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个把月都没见过太阳了,正好上街溜达一圈。
我一溜烟的就跑到后厨去了,我看其中一个厨子的身影甚是眼熟,走近一看原来是阿锦这鬼丫头,阿锦赶紧捂了脑袋,说道:“小姐,是二师兄不让对你提起,怕你不好好做事。”
“好,很好,你就那么听二师兄的话,都当圣旨了。”我气的七窍生烟,拿了食盒就冲出去了,再也不看阿锦一眼,任阿锦吼破了喉咙也不管。
来到街上,我看见到处都张贴有尚食药膳坊的宣传画,看上面画了两个人,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把皮包骨头;另一张怎么看怎么眼熟,跟我有点神似。
然后第一张画上面的顶幅上“试吃前”,后面第二张上面写着“试吃后”。
再看旁边的字写道:“尚食药膳坊近日推出内服养生粥,滋肺养颜大补汤,白笋黄金嫩绿瓜等等,欢迎前来。”
最后的一行字陡然变大,浓墨跃然纸上:“以上菜肴汤品店内小二小月子皆试尝过,如今已经初见成效,以图为证。”
这个杀千刀的奸商,怪不得一下子生意好了很多,怪不得那么多客人对我品头论足,怪不得直呼我点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就这么红遍京都了。
我忿然的撕了几张,就被巡街的兵看到了,幸好我在药膳坊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功夫,卷起一阵风跑到小巷里藏了起来,追我的官兵们从我身旁的街穿过叫喊着“站住,别跑。”其中一个拉住一个人问:“见到一个灰色布衣,头戴灰帽的小个子青年往哪里跑了?”
“往那边跑了。”看那人胡乱一指往我的相反方向指去。
我拍了拍颤抖着的小心肝,幸好没有穿药膳坊的统一服装,因昨日拿去换洗,还没有取回来。准备掂着食盒往萧将军府方向走去了。
谁知一人闪过来,一手摇晃着手里的折扇,一手拦住我的去路。
“丫头,也不说句谢谢就打算走人?”一句再也普通不过的话,撩人从他的娇艳红唇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