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沉声道:“师叔是怎么逝世的?”
谢天淳咬牙切齿:“给那贼子害死的。”
老头双目寒光闪闪:“走,回绝命谷!到时找他一并算清。”
武林四尊师门之事,向来不为外人所知,慕容无风兄弟也不便相问,带着两小告别离去。
老板道:“少爷,您也早点离去吧!我们也要搬离这了。”
谢天淳道:“戚大哥,给你添麻烦了。”
老板笑笑:“没什么,搬习惯了。”
当下老头带着谢天淳离去,老板夫妇随后离去,等群雄再次回到茶馆时,已经人去楼空。
绝命谷底
剑影飘动,人影腾空,如山中幽灵飘散不定。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流穿梭在山谷之间,一间简陋的竹屋静立在山崖边上,一个只有一只右手目面丑陋的老人,坐在一张简易的摇椅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远处四条人影拼斗在一起,脸上一片安闲与满意。
一个白衣少年,浑身雪白,一个布衣老者,一个乞丐般的老头,还有一个镶着金边华服的老者,四人在空谷中斗得不亦乐乎。
长剑划过,飞沙走石,河水成柱,天翻地覆。
双掌劈落,地面成坑,草木纵横,山崩地裂。
“三位师伯,小心了!”
一声大吼,白衣少年一剑劈出,大有开天辟地之势,地下一阵晃动,现出一条宽有一丈的裂缝,不断扩散。
“轰!”前面一块两人高的巨石随着声音发出,爆裂成一块块小石头,四处飞溅。
三名老者飞身而退,一退再退,直翻过河流对岸方落足,各自喘着粗气。
白衣少年身子在空中几个旋转,轻轻落下地面,神定气闲。
“好小子,有你的!”乞丐般的老头纵过河面,来到少年面前。
白衣少年收剑道:“江师伯、李师伯、独孤师伯,恕师侄无礼了。”
白衣少年正是谢天淳,乞丐老者、金边华服老者、布衣老者则分别是离心剑江黎鑫、无情剑李春学、疯尊独孤虹。
无情剑拍拍谢天淳的肩膀:“虽然我们无缘目睹师祖的绝世风采,不过看你的剑法,平生足以。”
离心剑道:“可以了,你现在的修为,武林四尊合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六指剑不足为惧了。”
疯尊道:“我们都老了,光大师门的任务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谢天淳看着远处独臂老者:“我一定要为师傅及师祖讨回一个公道。尤其师傅,一生为了武林,至今还落得个魔头的称号。”
无情剑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远离中原这些年,武林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厉师弟居然落得如此惨境。”
疯尊抬头看着头上狭窄的天空:“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天快到了。遗憾的是师傅看不到这一天了。”
深深跪下去:“师傅,弟子有负您多年的教养,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两滴眼泪滑过皱褶的眼角。
离心剑和无情剑仰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目湿润。
谢天淳扶起疯尊:“师伯,请节哀,此事过后,我们一起去送别师祖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