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挥数招,雨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一点都没有了。光靠蛮力迟早都要死在别人手里!这一发现让雨的心里没了底……
男子似乎并没有要雨的命的打算,一只手卡着灵狐的脖子,单一只手和雨对手。却不落一丝下风。雨的所有攻击均被他挡在离身一尺之外。
“你要的是雨的命,雨跟你回狱中就是了!但求你放了那灵狐。否则,你带回去的,只有雨的尸体。”男子似乎看出灵狐是雨的弱点,趁着对打的空隙居然对灵狐的脖子突然施力,灵狐白眼一翻,眼看着就要断气了……雨将长剑横立于脖颈,认输了。
她知道,回狱中她将要面临什么。可是,那压抑许久的感情,就这样倾注在这认识片刻的狐狸身上,雨不知道是否值得。但是,绝对不能让这男人伤害那只狐狸。于是,雨选择放弃了。放弃了逃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但至少狐狸安全了……想到这里,雨笑了……
这个女孩身上所散发出的悲凉,他一生都没有见过。那双血红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名为绝望的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之拭去……她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了去,她的名字是叫雨吗?狱……又是哪里?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杀气,并不似一个女孩子应有的……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姑娘,”男子一个作揖,像是个古人一般,“在下楼子墨,乃寒墨山庄人氏,并不是什么来取你性命的登徒子……只是这灵狐确为在下所有,望姑娘莫要误会了去。而且……这里是我山庄禁地。非庄主允许是不得进入的……”楼子墨将已经晕厥的灵狐抱于怀中,这女孩子不简单,方才看到她竟然和那难驯的灵狐那般嬉闹,而这净水谭四周机关重重,她一个小丫头怎会潜入而不被发现……还是先探探底细再说。
不是狱中人?这人说话奇怪的很,刚才顾着大斗,都没注意,那男子的衣饰的确像是狱中的服饰,但是仔细看来,却并不一样。他并没有带着面具,一头长发,说话古里古气的……
“今年是何年?”雨脑中仿佛闪过一道闪电一般……
“盛耀元年啊?”楼子墨好笑道:“姑娘,你来自何方?可有亲眷?还是趁着未被他人发现送你出去罢……”如果是探子,那这丫头便留不得了……楼子墨如是想着,却是生生的由心底生出一丝不舍。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毕竟是大风浪过来的……“雨乃是来自远方,不知为何掉落湖中……你所要灵狐为何?”如果这又是风和鳞的阴谋,那,为何不配合一下陪他们演一场戏呢……
“姑娘有所不知,灵狐乃是在下花了数月由雪山捕获,家兄身染寒疾,需要这灵狐血作为药引子,怎知这畜生知道自己命将不久,竟然咬伤看护逃跑了……方才冒犯姑娘亦是在下属于无奈之举啊……望姑娘海涵。”如是让寒墨山庄的人看到他们好像多说一句话会死的庄主竟然腆着脸在这儿和一个丫头片子解释……眼珠子都不知道要掉落几多啊……
“做药引能用多少血!为何要取之性命!”知道她过去的只有风,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演这么一场戏出来……但是要取这小豆腐的性命!先问她同意与否!
“丫头不大,气势不小呢……”楼子墨正欲在张口,树丛后面传出一个男女莫辩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人,一袭白衣,头发高高束起……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