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来到墨的房间四处打量,果真如魏秋然所说那般眼看就要供着墨了,什么东西到了墨的房里都是最好的。星霜好奇,难道墨真的在惊鸿楼里接客么?
“墨,你在楼中也要接客?”星霜两眼放光打算一探究竟。
“你先说说怎么会有红尘的发簪吧。这佳耶节的风俗可不是儿戏。等霜儿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后,我再说我的事儿。”墨真是要被星霜担心死了。
等到星霜将今日在大街上被红尘那厮当众调戏之事告之墨后,直引得墨是无可奈何。这个红尘总是这么乱来,竟是谁也管不住。星霜说完发簪之缘由,自然轮到墨了,在星霜的软磨硬泡之下,方才得知墨虽然名为接客,实际上也只不过每日往楼中一坐赚的是些观赏费用罢了。自从墨被魏秋然带回惊鸿楼养伤,自是有许多的江湖女子闻讯赶来探视。西域这里的人们自然是不了解墨这个东边儿来的人,只道是惊鸿楼来了个貌美无双的中原男子,每日都会有远道而来的恩客来瞧他。一传十十传百,到后来竟是传的不像样子,墨竟成了惊鸿楼中新来的头牌男倌。想来一探墨公子风姿的女人从此便络绎不绝,末了还发展出了一群常客。再看这个忧郁寡言的男人,女子们都不忍心打破他的沉思,只得在远处坐着静静地瞧着他。只要墨往楼中一坐,定会吸引大批的女子前来,这酒水茶点钱倒是比那些个夜里接客的男倌多上了许多倍。渐渐地,墨便成了惊鸿楼不得不值得一提的摇钱树。
自打刚才见到星霜开始,墨便打破沉寂,这会儿正有说有笑的和星霜交流未见之时二人的情况。而朔月则立在门外冷冰冰的面对着一群对他热情无比的西域女子。可女子见到这么冷硬的个人心中打怵,想必此人脾气不好,都没有敢上前攀谈的。
突然墨的房门在朔月没来得及阻止之前被人大力的推开,这鲁莽的样子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推门而进的少年,此时也成长了许多,褪去幼时的稚嫩,却也是颇有味道的男人了。只是不是传说惊鸿成熟稳重么?为何这回竟是这般慌张。
“墨叔,帮我!诶?臭丫头,你不是星霜么?”冲着墨求救的惊鸿在看到星霜后讶异的问道。
“怎么和你娘亲说话呢!还不快点儿拜见娘亲!”红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跟在惊鸿身后训斥道。
“什么?!”惊鸿惊讶的不断看向红尘爹爹与星霜之间。
终于压不住火的星霜眼看就要爆发了。此时一道对于星霜来讲好比天籁之声的声音悠悠传来:“依照西域律法年满十六的男女于佳耶节上礼成之后,方不可悔改,否则处以火烧极刑。”魏秋然正跟在手捧律法慢慢朗读的胡沁身后进得门来。
“看来,星霜姑娘做不成楼主您的夫人了。”魏秋然同众人解释道。
而胡沁这会儿看起来倒像只刚刚偷了腥的狡猾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