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敢动哀家的人!”齐恒还没将公公下去,皇太后的声音就随之而来。“好一个唐绮落,不过是新封的贵妃,竟然敢骑到哀家头上来了。连哀家的人也敢动,你好大的胆子!”
“皇太后?”唐绮落着实没有预料到她会来。转过身,对上她锋锐的目光,“臣妾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圣安。该死的奴才,怎么没有通报一声!”她对着不远处守卫的太监训斥道,这皇太后亲自来了——戏码可就不一样了。她可不想再被这样玩弄下去,如果坐以待毙,恐怕下一个身首异处的人就是她。
“是哀家不让他通报的。不然,哀家岂能看到你的真面目。哀家就知道,不该放心其他人来,否则,铁定会被以皇上的名义压着,到时岂还能帮丽妃找出元凶!”她怒目而视,细葱尖指狠狠对向唐绮落,时而又将狠色目光移向齐恒,“齐恒,放了他!”
终归她还是提前来到了一步。否则,后果可真是误了她的预料。
“皇太后,皇太后救奴才!”公公挣扎着脱开齐恒的钳制,冲到皇太后面前跪着哭叫道,“奴才本来找到了证据,但是落妃娘娘想要杀奴才灭口,皇太后救奴才啊!”
“你——”这话让齐恒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奴才竟捏造是非!”
“齐恒!”皇太后阻断他的话,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你竟也跟着这个妖孽假借皇上宠幸名义就这么欺下犯上了!来人呐,都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不留!”
“皇太后——”
这一声才令下,侍卫们就动作利索的将齐恒杜帆溪荷等一行人抓了起来。瞬间,整个落阁殿的人都分成两派,而唐绮落则站在她跟前与其对峙着相看,她想知道,皇太后的态度有些古怪,可她又说不出哪里古怪?自从见了皇后跟丽妃之后,相继发生的那些事情,让直觉指向这后宫里的女人,所有女人。
包括皇太后。
“皇太后要证据,是吧。”唐绮落不动声色的从杜帆手里接过药包,走上前,递到皇太后面前,“所谓的毒药?”
她行宫里从未有这种东西,今天被搜查,平白无故就出现了。而皇太后又这么巧的过来,这难免不让她将她作为第一怀疑的对象。依她所知,这皇太后向来跟丽妃走得近,如果说有人想要假借皇太后之手来铲除自己,除了丽妃,不应该有什么人。而现在丽妃已经危在旦夕,根本无暇再来陷害她。更甚,她也不可能拿孩子来作代价。
“来人,将她抓起来!这人赃俱获,立马处置!”皇太后气急败坏的吼道,对唐绮落这个举止,她更是气愤至极,这女人是完完全全挑衅到她面前来了。
可侍卫们才想抓住唐绮落,一旁本被钳制住的杜帆跟齐恒却反挣脱开,赶紧护在唐绮落身前,“皇太后,皇上有命,任何人都不得伤害落妃娘娘。违者,斩!”
“大胆!哀家是什么人!你竟然敢拿皇上来压哀家!”皇太后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火上烧,指着杜帆,气得手指直发抖,“反了,反了,这都还成了什么地方,哀家堂堂墨傲王朝的皇太后,竟轮到什么都不是了!”
越是见到唐绮落的样子,她就更是仇恨在心,“难道哀家想要动一个人都要去请示皇上不成!”
“微臣不敢。”杜帆抱拳鞠躬,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使命在身,也是无奈。“只是皇上有命,臣不得不从。”
“好,好,好!”皇太后拍着掌,尖着嗓音叫道,“哀家就不信了,连区区一个唐绮落还治不了。更何况,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还能怪哀家不成。来人,动手!”
顿而,侍卫们像是得到许可一鼓作气,直往上前。
“来人,先把齐恒跟杜帆抓起来。”她冷笑,擒贼先擒王已经行不通,那她就将王边的臣相都灭了。“哀家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还能一手遮天了!”
“皇太后想要抓臣妾,大可用一个莫无须有的罪名。臣妾不敢有二言。”唐绮落轻笑,讽刺之意彰显,毫无掩饰的意思。“齐恒,杜帆,不得有任何反抗。”
她轻笑,是因为她知道,即使墨傲川知道了皇太后的行动,也不会阻止她。这个计划一直进行着,她这个替身不可缺。既然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她也会让这计划下去。
“唐绮落啊唐绮落,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笑容,皇太后反而更轻视了,“丽妃之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皇后的事呢?风平浪静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妾不过进宫数日,而皇后早在臣妾进攻之前就已经流产。难道,这也是臣妾做的?皇太后,不是更应该清楚此事么!”
“你!”皇太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被堵塞住了。
“皇太后,世间的阴差阳错未曾停歇,都是寻常,又能如何?”心里一下间了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来人,将她拿下!”皇太后再也等不及了,一声就立即下了命令,浑身气得发抖,这唐绮落越来越触到她不堪的地方了。她究竟知道多少?!“不要以为,你肚子里也是皇上的孩子,就如何!哀家只认,丽妃肚中一个!”
听到这话,唐绮落情不自禁冷笑。
哪里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