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捞火锅店。
美味的佳肴,人性化的管理,周到而贴心的服务,坐在吃火锅,真真是一大享受。
穆伟豪不停地给哲玛丽夹菜,一会儿又给她倒水,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而且,他好像也吃了不少东西哦,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味道好,还是,他确实已经接受了火锅?
吃过饭,穆伟豪和哲玛丽坐在车上,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
哲玛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坐着不说话。
穆伟豪在一个宾馆门前停下来,说道,“要不,我就住这里吧。”
哲玛丽没说话。
他把车停在院子里面,到服务台开了房间。
然后,他走到哲玛丽身边,“走吧,刚刚吃过饭,出去转转吧。”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
已经深夜了,路上人不是很多,倒也清净了不少。
穆伟豪解释说,“本来上午就要过来的,可是公司突然有事,走不开了,所以,过来的有些晚了。”
哲玛丽,“没事啊,其实我挺好的,真的不用担心我。爸妈都还好吗?”
穆伟豪点头,“嗯,很好。那边爸妈身体也都好,你不用担心。我基本上每周都过去看望他们一次。说实话,以前有你在,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也不会操心。可是,现在,才明白,要经常去坐坐,谈谈心,他们真的对我很好。”
哲玛丽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她和穆伟豪的事,两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不敢想,假如,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他们,会有多么的伤心和难过!
哲玛丽又问了公司的轻况,穆伟豪说一切正常,让她放心。
路过一家还没有打烊的花店,穆伟豪走进去,为她买了一束花。
哲玛丽说声,谢谢。
穆伟豪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慢慢说道,“哲玛丽,真的对不起,你走后,我认真地回顾了我们走过的路,我觉得自己太过于自私了,只一味地顺着自己的思路,一意孤行,从未考虑过你的感受,真的很抱歉。”
哲玛丽阻止他再说下去,“其实,有些事情也许是我们谁也无法控制的,比如感情。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夜深了,两个人回到宾馆。
穆伟豪看着犹疑的哲玛丽,“怎么?这么晚了,你还要走?上去吧,我开的是标间,现在咱俩还是夫妻,再说里面有两张床的。”
哲玛丽被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还是夫妻,再说了,要是穆伟豪知道她和郭洪住邻居,那就有点说不清了!虽然她和郭洪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可是适当的避嫌,也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两个人一起上楼,进入房间。
哲玛丽倒了两杯水,递给穆伟豪一杯,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随意看。
穆伟豪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哲玛丽,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来准备给你买个礼物的,可是到的晚了,这卡你拿着,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吧。”
哲玛丽没有去接,伸手挡过去,说,“没事的,我不缺什么,要是需要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穆伟豪执意要给她,“这钱本来就是留着让你花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拿着吧。”
哲玛丽推了过去,怎么也不肯收。
他有点不知所措,脸色也不好看,“真的,哲玛丽,你这样做我心里很难受的。况且这里面钱也不多,就五万,你买点生活用品吧。”
哲玛丽看他那恼怒的样子,再不收,怕是太伤他的自尊心了,只好暂时收起来,装进了包里。
他这才好过一点。
回过身,他去卫生间冲澡。
她坐在外面,心不在焉地调着台,至于电视里播的什么,她一点也看不进去。
穆伟豪为什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大?变得越来越可爱了,越来越成熟了,也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穆伟豪,真的让她觉得完美无瑕。
可是,想起从前的种种过往,胸口的疼痛依然还在。该死的,到底该怎么面对他?
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婚一年多了,也不是没见过他的身体,可是,当他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她还是有一种震惊的感觉,她觉得嘴唇发干,快要窒息了。
那样结实的肌肉,那样紧绷的皮肤,那样有型的身材,再加上那双电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真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穆伟豪看着她那惊奇的样子,笑着过来拍着她的肩膀,“你好像不是第一回看见我这样子吧?怎么这么惊奇呢?我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吧?惹得你频频对我行注目礼?”
哲玛丽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都什么年龄了,还犯花痴,真是没治了!
她赶紧站起来,也去洗澡去了。
莲蓬下的热水喷洒在她的身上,她用手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肌肤,心里涌起万千柔情。
想想自己一个正常的女人,还不到三十岁的美好青春,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
没有激情,没有爱情的滋润,似乎,连皮肤,也变得干燥许多。
有时候,特别是在下着雨的夜晚,她会莫名地感到孤单,感到无助,感到寂寞,感到无人疼无人爱的无边无际的凄冷。
可是,她不愿意放任自己,更不想,放纵自己。她需要的是一个坚实的怀抱,一个安稳的承诺,而不是,朝秦暮楚的游戏。
终于,洗完了,她也裹着浴巾,坐到了床上。
穆伟豪坐在那里上网,她依旧看着电视。
她把枕头靠在身后,半躺在床上,很是舒服。
过了很久,只听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关了电脑,也坐到了床上。
她把电视遥控器递给他,说是自己困了,不看了,让他看吧。
他手一伸,不想,却没接住,遥控器掉在了地上。
他俩都伸手去捡,头却碰到了一起,两个人都又迅速起身,结果,谁也没捡遥控器。
穆伟豪下床,说是他来吧。
他拾起地上的遥控器,拿在手中,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而是顺便,坐在了哲玛丽的身边。
这样亮的灯光,又都是裹着浴巾,离得这样近,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哲玛丽甚至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
他伸出手,一把搂过躺在床头的哲玛丽,那滚烫的手,那裸露出来的肌肤,让哲玛丽有点透不过起来。
遥控器再一次从他的手中滑落,可是,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去捡了。
他抱着她,覆上了双唇。
那样贪婪,那样急切,那样热烈,那样,缠绵。
她在他的粗重的呼吸中,在他呼出的热气的感染下,身体,渐渐地,一点一点地融化……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阳光已经照进了房间里。
望着一丝不挂的自己,这才回忆起昨晚的鱼水之欢。可是,房间里,却已经没有了穆伟豪的身影。
床头的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拿过来一看,她顿时火冒三丈。
“我走了,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有叫醒你。我一直以为自己欠你太多,却不想,你来这里,却自己找机会弥补了。离婚协议我希望你尽快准备好,我希望早点签字。”
她把纸条撕得粉碎,扔的满地都是。
这什么人啊!和自己在床上缠绵的那一刻,怎么不说离婚呢?
再说,怎么叫她自己找机会弥补了?
笑话!她哲玛丽从来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正所谓的士可杀,不可辱!
她抓起电话,要穆伟豪给个理由。
谁知道,打过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她气得只差蹦起来,怎么?玩失踪?还拒接?我再打,就不信你躲得了和尚还能躲得了庙。
果然,在她的一再坚持下,电话终于接通了,“喂,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离婚就离婚,说什么我自己找机会补偿了,你这是什么话?”
那边,等她说完说够了,穆伟豪才接腔,“你说完了?好,那我告诉你,我本来还想着和你好好谈谈,咱俩好好过日子。现在看来,不必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样也好,免得我心里有负担,老觉得对不起你。”
哲玛丽依旧不懂,“你说清楚点,我怎么了我?”
许久,那边始终沉默,不说话。
哲玛丽急得快要哭了,“你还在吗?你倒是说话呀?”
穆伟豪终于一字一顿,狠狠地说了几个字,“自己看手机短信!”
然后,重重地挂了电话。
这一说不打紧,哲玛丽赶紧翻看自己的短信记录。
她一直没有和谁有过什么不正常的来往,更不会有什么暧昧不清的短信交往,他凭什么这样侮辱他?他简直是血口喷人!
等等?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的?
我的个天呐!哲玛丽双手捂脸,哭的昏天黑地。
这个该死的郭洪,他怎么能这样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呀!
看看短信时间,今天凌晨时刻,内容:“亲爱的,怎么还不回来?我都等不及了,我已经洗过了,在床上等你,吻你。”
怪不得穆伟豪会恼成那个样子,这个郭洪,也太过分了吧!
他明明知道她和穆伟豪在一起,却故意发这样的短信来骚扰他们,这样的龌龊手段,亏他还能使得出来!
这下糟了,这可怎么想他解释呢?
说他故意破坏?穆伟豪会信吗?再说,他们俩住在对门,离得这样近,谁又会相信他们真的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里哇凉哇凉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很委屈,比窦娥还要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