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745900000044

第44章 入宫

“派兵出征?说的倒是轻巧。”夏绥哲随手将手中的奏章扔给坐于一旁的夏绥远,“这帮老头当朕是好将于的?到有心玩起这一套。”

夏绥远将那奏章打开瞧了一眼,低笑道:“他们说的也没错,再拖下去,等到淮王在殇阳站稳了脚跟,可不就是跗骨之蛆,除之不得?”

“哼,朕倒是也这般想的,不过无钱无将怎好办事?”夏绥哲取了御案上的茶盏,轻轻摸开,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

夏绥远笑呵呵的将奏章放回去,一点没客气的回道:“皇兄您别看我,我从西北回来还没满一年吧?”

再说,好不容易静研和他关系有了些改观,这会儿正是黏糊的时候,让他出征,很显然是非常不人道的。

“你是怕朕趁着你不在,做些手脚?”夏绥哲也有法子四两拨千斤,“这点你倒可以放心……”

“陛下,臣弟可以出征,过几天就会将家眷送进宫中,托陛下照看,只不过……”夏绥远忽的话锋一转,“陛下该知道条件是什么。”

夏绥哲面色一沉,没有再说话,微眯了眼细细的打量着他。夏绥远也不惧,闲闲的甩着腰上拴着的绣线荷包,浅笑着回望他。

“呵,你倒是和我开起价码来了。”夏绥远唇角微微抽动,“老七,你不怕鱼死网破?”

“鱼死不死,与臣弟无关。”夏绥远笑意更深,“不过臣弟恰好看得出皇兄不想叫那鱼死,您手头缺人,总不能事事亲为,冲锋陷阵的人还是多少备上一两个的好。”

夏绥哲沉默半响,终于开了口:“朕答应你,这个孩子就罢了。”

“那可多谢皇兄了。”夏绥远俯身行了大礼,“请您拟好了日子,臣弟随时可以剑指南疆。”

“不急,朕已经拟了旨意给南疆的楚廉臣,他为副帅,自会配合与你。”夏绥哲自御椅上起身,行之他跟前,抬了手。

夏绥远本能的偏头,他却不以为杵,只是仔细的帮他理了理朝服的领子,语调也放软:“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走之前记得进宫,陪我呆一会儿。”

夏绥远点了点头,墨蓝的眸子瞧着他,轻轻的牵了牵唇角。

夏绥远自宫中出来,马不停蹄的回了府,刚绕进院子,就见静研窝在一把竹椅上,手搭在脸侧,微蜷了身子,似乎是在小憩。

夏绥远没吭声,走上前将她抱起来,如今外面越来越凉了,呆的久了对身体不好。

静研“嗯”了一声,反手搂着他的脖子,兀自未醒,尚是有些迷茫。

夏绥远将她抱到床上,捏着她的脸低声唤道:“静儿,静儿,醒醒,该喝药了。”

静研揉着眼睛爬起来,瞧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没有事儿。”他亲了她一口,伸手摸了摸她日渐隆起的肚腹:“闹你了?”

“没有,他可乖了,比你乖多了。”静研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药碗皱着眉喝了下去。

孩子一直很乖,也不闹,她也没像旁的孕妇一样吐个没完,只是越来越爱吃酸的,前几天弄来的杨梅,直吃的倒了牙齿,还看着眼馋。

夏绥远摸着她柔软乌黑的发,心头有一种古怪的满足感,于是便蹭上了塌,将她抱过来,手就开始有些不安分。

静研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扭头有些不安的瞧着他,却也没反对。

夏绥远得了默许,便有些放肆,手伸进她衣襟内,慢慢的摸捏起来。

她颤了一下,歪进他怀里,害羞一般将头埋进他颈窝处。

夏绥远已经快要突破层层的阻隔,在她柔软的胸脯处轻轻的捏了一下,正打算解开她的亵衣,忽的手上一阵刺痛。

他一怔,随即赶忙甩手,只见食指上牢牢的插着一枚银针,血珠顺着针孔冒了出来。

“活该,谁叫你乱动的?”静研笑的花枝乱颤,自他肩窝里抬头,掩不住的得意:“哎,是不是手没劲了?我特意偷着去如花姐哪儿弄了点麻药。”

夏绥远这时候方才察觉不对劲,半边身子发酥,撑着床的胳膊一软,已然半瘫。

他敛了心神,心道糟糕,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不屑道:“她?她哪儿能有什么好药?”

静研见他似乎没事儿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敲鼓:“如花明明和我说很好用啊,她说给孙大人用了一点,他就一整天都软着。”说完她转了转眼珠,“你不是装的吧?”

话音未落,作势就要上前推他的肩膀。

夏绥远脸色一变,左手飞快如电一般一翻,已经将她的手腕扣住,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便也支撑不住,带着两个人直直的朝着床侧倒了过去。

静研被他这么一拉,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一冲正撞在他胸肋处,立刻捂着额头,唉哟了一声。

“看看,叫你乱玩吧。”夏绥远知道她没事儿,强忍着胸口的闷痛,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恐吓道:“别过来啊,再过来我收拾你。”

这话多少起了点作用,况且静研见他刚才动作并无异常,也不清楚那药到底有没有用,又怕他再动了蛮力做什么不好的事儿,故而翻到一边去,再不敢近前。

夏绥远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半倚在床头,尽量轻松的哼着小调,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心底却在不停地思量。

李如花这个死女人,给她什么不好?非要给这破药,也不知道效力如何,能支持多久。这小丫头如今心思莫名,还没有完全和他一条心,万一中途生了变故,可是大大的糟糕。

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搞什么不好,刚才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好色如此,当真是大忌。

忽然间胸口一沉,他望去,却见静研正趴在他身上,一脸好奇的盯着他打量着:“你确信你没事儿?那什么冒汗了?”

“热啊。”夏绥远撒谎撒的相当顺口,嘿嘿一笑,努力抬起还能动弹的左手摸了摸她的腰,不怀好意的示意着:“还有更热的地方呢,你要不要碰碰看?”

静研啐了他一口,却没动,黑溜溜的两眼依然在他脸上逡巡着,忽然低头,很认真的将他身上的腰带扯开。

夏绥远大寒,这小丫头今天这么奔放热情,可是这该死的药……

静研不光解了他的腰带,还顺手解了自己的,衣襟松动,隐约露出内里月白的小衫,夏绥远脑中一沉,鼻端顿时一热,忙闭眼大呼,定力啊定力。

动弹不得的右手忽然被人拉过来,一根柔韧的带子在上面快速绕了几个圈,在床柱上绑了个结结实实。

他忙用左手去推,却发现这会儿全身都发麻,于是很不幸的坐以待毙。

可怜的左手也被绑上了,他试着动了动,很好,这丫头还真会打结。

静研拍了拍手,动作迅速的完成了这一切,这才莞尔,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颊,露出一个明显的坏笑:“殿下,你刚才说收拾我来着?”

夏绥远这会儿豁达了,大大咧咧的躺着,挑眉瞥了一眼,鼻子里“嗯”一声,算是回过话了。

静研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枕头下取出了一把匕首,“蹭”的一声抽开来,寒芒一闪,银亮的反光折射在他眼底。

她转了转手腕,将那匕首慢慢的贴在他胸口处,眯着眼滑动着,轻声道:“你今天真不小心,我要是这么一动……”抬手做了一个刺入的动作,“你就完蛋了。”

夏绥远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的斜睨着她,似笑非笑的意思很明确,你扎一下试试。

屋顶传来清晰的擦擦声,静研抿唇,抬头扫了一眼房梁,气鼓鼓的将刀子扔的老远。

“戴青,你先出去,用不着这么紧张。”夏绥远赶忙冲着那边嚷了一嗓子,立时听到“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几乎不易察觉的闪了出去,屋里瞬间便又恢复了寂静,当然地上的匕首也跟着没了影。

静研很不满的怒瞪着他,夏绥远则是无奈的耸肩膀:“不是我让他跟进来的啊,你刚才动刀子他有察觉,老戴这人旁的不成,做影卫绝对称职。”

每次他有点什么事儿,戴青总能第一时间嗅到危险,二话不说立刻出现。

静研闷声,忽的冲他明媚一笑:“你是不是还防着我呢?”

“没,绝对没,今天的事儿真是意外。”其实夏绥远绝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肯定是这小丫头找李如花找药的时候太不小心,被戴青看了,怕他吃亏,索性跑到屋里埋伏着来了。

“哼。”静研显然不信,抿唇又从身边翻出了一个东西,拿到他眼前晃了晃。

夏绥远定睛,那是一块雪白的兔子皮毛,不过巴掌大小,毛又细又软。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一种要倒霉的森然感。

果然,静研小小的坏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将那皮毛在他肩窝,颈窝,还有胸口处磨蹭着。

夏绥远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许笑。”静研继续着挠痒痒的伟大事业,还挥着巴掌煞有其事的在他裸露出的胸口上抽了两下:“叫你欺负我。”

夏绥远还是在笑,却绝对不是因为痒痒。

静研挠了一会儿,见他一脸红光,还很受用的看着她,有点闷闷不乐的松手,气哼哼的退到一边去,乌黑的眼珠上下打量着他,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想主意。

夏绥远朝她咧嘴一笑,充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一口白牙,还挤眉弄眼的貌似调戏。

静研见他这样没脸没皮,禁不住起了作怪的心思,微眯了眼蹑手蹑脚的爬到他身上,轻轻的掀开了他的长衫,又退掉了裤子。

夏绥远只觉得下身一凉,怪异的触感袭来,喉头一紧,像是挺尸似的猛一动,然而双手绑的太紧,竟然没坐起来。

静研惊讶的瞧着那个“大家伙”刚被碰了碰就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鄙视状的扫了他一眼,还不忘随手将那块兔子毛放在那上面,将他的衣襟盖回去,挑着眉瞧着他脸涨得通红,一副纠结的表情。

夏绥远喘着气,只觉得痒的不行,偏生手还动不得,只能强行忍着,压下这股火再说。

奈何那兔子毛柔软的磨着,本来就有些敏感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个,越来越难受。

他这会儿可觉得没那么开心了,额上冒了一层冷汗,局促下不由自主微微动弹。

“别瞎闹了,快点把东西拿走。”他有点色厉内荏的冲着她沉声道。

静研不理会,撅着嘴扭脸。

夏绥远咬牙,李如花给的那破药其实并不猛烈,他中的又少,这会儿消散的差不多。

察觉到气力的恢复,手腕上猛然一用劲,绑着手的腰带一下子被挣得全断,他整个人往外一翻,将她一把拖过来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静研眨了眨眼,自然能察觉到他焦躁的磨蹭,很无良的皱眉,苦着脸嘟囔着:“肚子不舒服。”

夏绥远瞬间丧气,疯狂吐血,这招几乎已经被她当成了杀手锏,白天说晚上说,睡觉的时候说,不想睡觉的时候还在说,百试不爽,十分灵验。

尤其是最近也不怕他了,成天蔫吧坏似的给他下小绊子,每次还都一脸无辜的装相的厉害。

静研眼见着他垮着脸侧躺到一边去,直伸了手掌覆在她肚子上,手心的很热。那热度不烫人却钻皮透骨,被这样舒适的温度抚慰着,也渐渐听话起来。

抬手将自己的手也搭在那宽厚的手背上,低声的问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顺心?”

他翻了个身,搂紧静研,依偎在自己心头。只要这小丫头别闹事儿,基本上没什么好烦心的。

不过出征那事儿,确实棘手,他总要先设计一番才好走的放心。

“明天随我进宫。”他揉了揉她细嫩的指节。

果然,自己还是那个倒霉催的璐王,没个一天能消停会儿。

第二日天色却是十分不好,铅灰色的云团厚重的盖着,暗沉沉的一大片,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静研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扭头看他:“要不然我们别去了。”

“没事儿,有宫车。”他却不甚在意的替她整了整衣裙,“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

“难受倒是不难受。”静研垂头似乎是有些为难,“可是天气不好,陛下会不会不想见我们?”

“他?他见不见无所谓,重要的是今天这日子好。”夏绥远脸上忽然带了一个古怪的笑意,不过须臾,转瞬即逝。

“日子好?”她越发不明白了,掐指算了算,既不是过节,也似乎不会有什么庆典之类的,怎么谈得上是日子好?

“行了,别琢磨了。”他拍了拍她的手,去了就知道,这可绝对是个好日子。

“臣弟拜见陛下。”夏绥远轻轻一掀衣摆,跪地行礼。

“起身,赐坐”

有内侍立刻抱来秀墩放好,夏绥远先扶了静研坐上去。

夏绥哲坐在硕大的黄铜镜前,面无表情,手边散放着束发的金冠,垂目瞭了这边一眼。

他一身素色内衫,头发才刚刚梳好,身上也未披龙袍。

静研稍有些惊诧,怎的这位陛下,几日不见,身量倒显得越发消瘦,似乎矮短了些。

而且,如此不避讳的接见内臣,哪怕是兄弟和弟妇,也显得有些不够庄重的样子。

不过也亏得是养在深宫的九五之尊,这样一副羸弱清秀的儒生模样,哪里像自己身边这位,皮糙肉厚。

“老七怎么今天来了,有事儿?”把玩着那金冠的手停住,夏绥哲头也没抬一下,轻问。

“也无事,不过昨天臣弟和陛下说过,会把家眷送进宫来。”

“老七你客气啊,犯不上这么急吧。”

“哪里,为陛下分忧,是臣弟的本分。陛下您才是客气”

静研却是错愕,他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儿,就自作主张。

冷冷轻笑,夏绥远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握紧手里的金冠,夏绥哲冰冷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流转了片刻。

空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暗流涌动,刺得人脊背发凉,意识到那视线扫到自己脸上,静研抿了抿唇,并没有害怕,目光平坦的直视回去。

“呵,说说你们两个不好的。”半响夏绥哲失笑,“瞧瞧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嗯?是吗?夏绥远和静研对视了一眼,挑着眉互相瞅。

“朕身体不太爽利,朝事烦扰璐王帮忙处理些。倒教你劳心劳力了。”

“臣弟自当竭力。”

“嗯。既然如此,那朕便传内侍,去给璐王侧妃安排宫室,老七你也跟着住下吧。”夏绥哲眯眼,有些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夏绥远一听这话,如遇大赦,牵了静研的手,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夏绥哲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手上一松,“啪”的一声,那枚小巧的金冠跌落在地上,几下蹦跳的老远。

窗外高耸的树枝上落叶一片一片的被打湿,他抬眼,紧盯着那似乎有些枯败昏黄的枝杈在细雨中凌乱成泥。

莫非,是真的已经到了溃败的时候吗?

“这恭庆殿原本是前朝存档的地方,先皇入主天下,这地方也没改,一直放着那堆破烂的宫卷。前些日子陛下登基,见这地方混乱,就着人腾了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殿下请放心,臣自然会着了他们利索着。”李岩躬着身跟在两人身后,还不忘细细的解释着。

“有劳李内官了。”夏绥远仔细一打量,这地方地势倒是很好,只是一眼瞄到整齐的码在殿西北处墙角空地的一堆宗卷古书,禁不住皱眉。“没有其他的地方吗?”

静研却有些好奇的巴望着,见似乎没人上心,于是就小心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下来,随便捡起了其中一本。

那是一卷手抄的《金刚经》,看得出写就之人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字字斟酌,故而下笔显得缓涩,并不流畅,然而那字却是极好的,若是松下心来,可以想象,必然是大家所为。

只是不知为何这字体,瞧着隐隐的有些眼熟。到了后面,也并未抄完,空白了一大片的纸张。

“殿下不知,这地方座北朝南,冬暖夏凉。先皇在时便爱来这处小坐,呆着这儿的日子倒是比在御书房多。断然不会委屈了侧妃娘子。”李岩依旧是很好脾气的解释着。

夏绥远偏头,见静研饶有兴趣的翻看着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扫了一眼:“这什么?”

“《金刚经》”静研答得随意,“也不知道是谁抄的,字写的真好看。”

“哦?”夏绥远看不懂这东西,摸了摸后脑,见她一脸的欣喜,完全不明所以。

“抄这东西的人,一定是抄给对她很重要的人,也许她很爱他。”静研笑笑,手指在那柔软的帛布上细细的摸索,这经书本就是佑人平安的,这般的小心仔细,若是没有感情,怎么做的出。

“没见过,肯定不是父皇写的。”夏绥远摸了摸下巴,谁知道是谁写的,没准儿真的是前朝余下的东西也说不定。

“二位殿下,若是此处还满意,臣就叫人去收拾了。”李岩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人背后,低头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经卷,似是漫不经心的拱手。

“李内官,您可认得这东西?”静研有些好奇的扬着手中的经卷,她记得李岩这人是从先皇十五年便入宫伺候的,几乎没什么阻碍的一下就升至了大政殿内侍,如今的陛下登基,人人都以为风水轮流转,这位大太监会告老,谁料他又受了现在陛下的器重,依然是安稳的待在大政殿任着正四品内侍长官。

“这里的东西杂,臣也不能样样都记得全面,不过这件倒是有些印象。”李岩浅笑,“这件是先朝传下来的,据说是当年的顺元帝亲手所书,先皇在时曾爱不释手,一刻也离不得,娘子可将这东西好好存着,想必是有些灵验的。”

本朝的皇帝留着前朝皇帝写的东西,这倒是耐人寻味的紧,况且那顺元帝不是别人,却是前朝萧氏唯一的女帝,十八岁在夫家佘氏的扶持下登基,亲征千里拒赫赫于漠北,后又以身为引,彻底一举歼灭北方环绕的赫赫一族,只是天妒红颜,不过三十几许便驾崩,如此英明神武也未挽回萧氏的国柞,二十几年便被夏氏取而代之。

自此民间才有传言,若是哪朝哪代出了女帝,只怕是离亡国不远。

静研这会儿觉得手中的绢帛有些刺手,她原先也见过些野史,无非是说那顺元帝如何荒@淫,最终死在自己情人之手,不过今日见了这人的字体,清正圆润,看着浑然不应是个滥情之人。

“好了,别瞧着了。”夏绥远却似乎有些不太上心了,将她手中的布帛抽走,低声道:“你快去歇一会儿,这些书若是想要,我不叫他们搬走便是。”

静研眼瞧着他将那帛布卷在袖中,也没异议,只是自顾自的点头,揉着酸胀的腰,很听话的躺坐在一侧的坐塌上,随手抽了一册书来读。

“李内官。”夏绥远这才转身对着李岩客气道:“府内的东西一会儿自有人送过来,以后要劳烦多照看她一些。”

他手一招,身后自有人上前,取了个绣缎小包,恭敬的呈给他、

“殿下这不需要,您是朝堂肱骨,臣自当会照料侧妃娘子。”李岩并未伸手去接,反倒是后退了两布:“只要您记得,这宫内阴魂太多,半夜不要出去乱跑,臣的差事也好做的完善。”

“也罢,李内官费心。”夏绥远见他并不打算收这份礼,也不勉强,将东西随手扔给他身后其他的内侍宫女,全当是赏赐了。

“如此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殿下,陛下刚才交代了,说是在含元殿等着您过去,有事儿相商。”

静研听了这话,将手中的书一合,闲闲的瞭了这边一眼。

“请您去和陛下说,本王实在是累的不行,况且陛下的身体也不好,先不过去叨扰了。”夏绥远不着痕迹的推了过去,伸了伸懒腰,自顾自的走过去挨着静研躺下,捏了捏她细嫩的手腕。

李岩垂目,仿佛没看到一般:“臣晓得,那就请殿下和娘子好好歇着。臣先告退。”

他说罢也不多话,径自躬身带着人退下,还随手关闭了殿门。

静研戳了戳埋进她怀里的某人的脑袋,低声问道:“你不过去能行吗?”

“没事儿,百分之八十都是听那些老头阴阳怪气的絮叨,前些日子有二娘在还能帮我顶一阵儿,这几天他告假,我才不去趟那浑水呢。”夏绥远在她怀里窝的更深,懒散的不想动弹。

静研听见这话,并没吭声,却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牵了牵嘴角,眼角眉梢多了三分狡黠。

她也不喜欢陛下总是单独招了他过去,莫名其妙的就是不喜欢。

心底微微一凉,舒耳听着外间滴答雨珠的滴落声,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发冷,心底间的困惑更甚。

同类推荐
  • 神使太妖娆:萌宠之神女归来

    神使太妖娆:萌宠之神女归来

    她,21世纪顶尖杀手,世人皆知的‘鬼面’,穿越成凤府凤家七小姐风归来,废材?丑女?看她如何浴火成凤,亮瞎世人的狗眼。他,五国神使,神秘,冷漠,邪魅,却世人皆知的冷无情,唯独对她疼宠入骨。
  • 勋鹿那点事

    勋鹿那点事

    “你永远都是我的,不要想着违逆我。”“不要,放开我!”
  • 傻王的呆萌腹黑妃

    傻王的呆萌腹黑妃

    看似无害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原本出任务可以安全回归的人却在半途中被贪玩的阎王抓错魂,再次醒来时变成一个爹不疼无娘爱的将军府中的庶女。被大娘算计的她却要在一个月后嫁给全国皆知的傻子七王爷,可是却不曾想那个傻王竟在皇帝老子下完旨的当天晚上就去看了他那呆呆小新娘去了。无语的看着眼前那装傻充愣的王爷一巴掌打了上去,委屈的望着打自己巴掌的女子。因为呆呆的她整天用她那明亮的眸子去看别人不说一句话,所以被家中身为嫡女的姐姐嘲笑:“呵呵,刚好一个呆子配一个傻子,简直是绝配啊!”
  • 鸾凤吟

    鸾凤吟

    话说,有那么几个人,机缘巧合全都死了……然后这几个死人凑到了一起,很奇妙的魂穿或身穿到了女尊的异度空间。如果可以重来一生,你会怎样?虽然所处的世界有些不同,甚至可以说成完全相反,又会怎样过?那些精彩的或者平淡的,慵懒的或者勤奋的,快乐的或者悲伤的人和事……
  • 战王将女

    战王将女

    一个出身于战王府的郡主萧楚,十一岁,父母双双战死。如何脱离这年少的阴影,寻得真爱?在她得到幸福之后又会有怎样的波折?
热门推荐
  • 玄斗战神

    玄斗战神

    一个亡命少年,逃出南域,来到西荒,立志成为一名盖世强者,主宰苍穹,纵横天下,快意恩仇,笑尽天下英雄。屠杀当日沾有他族鲜血之人。一次意外得到一双太古魔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 我的总裁未婚妻

    我的总裁未婚妻

    刚刚毕业的曾雨找工作数月都没着落,女朋友也因此离开了他。无奈之下,他通过曾经的“情敌”介绍,到了一家酒店上班。本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却无意中遇见了命中的她——酒店总裁孪弋的未婚妻伊燕。当白富美遇到穷屌丝后上演了一幕幕啼笑皆非的爱情逆袭故事……
  • 肠子

    肠子

    在一个无名的城市,黎明前的街上,一辆巴士渐次接上它的乘客们。没有人用真实的姓名,却都有一个代号:美国小姐、凶悍同志、八卦侦探、无神教士、杀手大厨等。每个名字都是怪诞的。上车之后,似乎只有三个人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一个老态龙钟的病人、胸大如牛的克拉克太太和司机圣无肠。事实证明,他们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更多。巴士把这些人放在废弃的剧院边上,“作家研习营”开始了。本书包含了二十二个恐怖、好笑,又让你反胃的故事。说这些故事的人都是应一则“作家研习营”的广告而来,却陷入类似“求生”情节的处境中——他们没有暖气,没有电力,没有食物。这些说故事的人越来越绝望时,他们的故事也越来越极端。然而,他们无情地密谋着,让自己成为由他们受苦经验改编而成的实境节目中的主角。这将是你所读过的最令人心里发毛且虐心的小说,唯有恰克?帕拉尼克才能写得出来。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 逆天狂妃冷傲天下

    逆天狂妃冷傲天下

    来自21世纪的天才杀手沫紫璃遭到心爱之人的背叛,一朝穿越,不但没死,还在异世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都被人“遗弃”的她会让各路美男为她大打出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美男跟在她身后?且看一代女皇的傲世历程
  • 全球最坑爹考卷大集锦

    全球最坑爹考卷大集锦

    网络爱好者二师兄花费两年心血搜集而成的另类考题,内容包含“报复性汉语六级考试”“暴强三国人名英文翻译”“班主任雷人语录”“华尔街犀利面试”“网民行政能力全国统考”“世界杯女球迷专业鉴定”“当考试遭遇三国杀”“武林高等教育入学考试”“好男友八级评测”等九个专题,涉及语文、英语、体育、生物、求职、格斗等九类技能,再加番外“作弊指南”,在思考中爆笑,在爆笑中长见识。
  • 西方哲学十二讲

    西方哲学十二讲

    像其他有关西方哲学史的著作一样,本书也是对哲学的回忆。不过,本书并没有事无巨细地回忆每个时期每位哲学家的思想,而是把目光集中投射到他们思想的某些方面。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试图让回忆更深入一些,在澄清哲学家本人思想的同时,一方面通过当代视野来揭示其中的深层蕴涵,另一方面也通过问题本身的如其所是来展开对问题本身的回忆与参与。通过这样的方式,本书探讨哲学如何思考以及如何哲学地思考。
  • 八月散落的蒲公英

    八月散落的蒲公英

    医学生李昂在毕业之后,与朋友徐晓北和魏馨在一起经历工作、生活和情感方面的各种压力,在经历失业、失恋和背叛,最后三人又将何去何从?
  • 假面公主的幽冥王子

    假面公主的幽冥王子

    不过就是隐藏了性格嘛,凭什么欺负我啊?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猫咪?管你是阎王爷,还是阎王他儿子,以为长得帅、背景厚、家业大就可以随便坑害人?告诉你:姑奶奶我可不吃这一套!
  • 警句

    警句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十六岁的时光

    十六岁的时光

    来自不同学校的三个女生,善良,成绩优异的赵舒蔚,活泼可爱的秦语樱,古灵精怪的蔡梦萱成为了形影不离的闺蜜,遇上了帅气男生程枫,带有体香的彭嘉豪和喜欢招惹人的尹子轩.....程枫在用喻永言来嘲笑赵舒蔚的同时好像喜欢上了她,可能是缘分,他们做了三年同桌,而就在有希望考进同一重点学校的时候,程枫突然转学,这让赵舒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