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似乎在一眨眼间就过去了,很快孕育着万物的春天到来,这对于平阳公主来说不是最开心的事情,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自己的儿子曹襄完成对父亲的守孝,明天上午将回到自己身边了。
犹记这天早上天还没亮,平阳就起床了,不知是因为想起曹寿睡不着,还是因为几年没见面的儿子回来了有些激动,总之还没天亮的时候,平阳就已经醒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披衣起床开始梳妆。
“公主起得好早,天还没亮,再多睡会儿吧。”春桃满脸笑容容的来到平阳的身边虽然嘴里劝她,但是在公主身边十多年了,还不知道她的脾气,便为她梳妆起来。
“都已经起床了,就算了吧,你说都三年没见了,襄儿有没有长高,在哪里给他父亲守孝,是不是瘦了。”不知不觉,平阳已经将话题扯到了儿子曹襄的身上。
“少侯爷应该长高了吧,更加成熟了吧。”春桃边为她梳头边笑着道,“对了,奴婢记得少侯爷来信中说道,这三年来自己进步不少,要找卫大人比试比试一番呢,不知道卫大人今天会不会来。”看着今天特别激动的平阳,春桃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公主今天这么高兴激动除了是因为少侯爷回来,还有就是一年前离开公主府,现在任中军校尉的卫青也要回来吧。
“卫大人忙着呢,那有闲功夫和他胡闹。”说道这里,平阳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现在不比以前了,不能天天见到他了,而他呢,自从那次离开公主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还记得这个公主府,还记得她这个人吗?
她知道他温润英俊,年少有为,前途无量,所以呢,现在围在他身边的女子也是有很多吧,怎么还会在意她这个半老徐娘呢,想到这里平阳不自觉的有些担忧。想了一会,不自觉的又摇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她了解他,懂他,那么他呢?平阳想到这里心又乱了。
“公主,少侯爷到了,”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平阳终于听到了曹襄到来的消息。
“快,到门口迎接。”再也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平阳高兴的往门口而去,恰巧刚到门口就已经看到一位十四岁的身着华贵长袍的英俊少年从马上下来。
“襄儿。”看着眼前那张与曹寿有着八分相似的年轻健康的脸容,激动的平阳有了泪水,
“娘,你怎么,是孩儿不孝了。”看着泪流满面的平阳,曹襄马上来到平阳身边请罪。
“没有,娘就是太高兴了,快起来,地下凉。”看着跪在地上的曹襄,平阳马上将他扶起。
“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让您挂念了。”曹襄起来轻轻的温和的为平阳擦干脸上的泪滴。
“我儿怎么会不孝呢,”平阳摇摇头看着已经长大长高的曹襄摇摇头道,“我儿还是十一岁的时候就要求到父亲身边守孝,一去三年,独自一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呢?”
“娘,孩儿挺好的,没有吃苦,反而是在老家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箭术和马术进步不少呢,对了,卫叔叔呢,孩儿怎么没看到呢,正打算和他好好切切磋一番呢。”母子两人来到大厅,此时的曹襄才发现这大厅里面居然没有来迎接自己的师傅卫青。
要说平阳虽然和曹寿有十多年的夫妻,但是曹寿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他和平阳只有曹襄一个儿子,而弱小的曹襄看着自己的父亲体弱多病,就确定习武练剑,强身健体,恰巧此时平阳与丈夫曹寿遇到了到大街上讨吃的卫家姐弟,因看其可怜就把他们收入府中,后来在慢慢的相处中,平阳发现卫青虽然是一个马奴,但是为人勤快,敏而好学,箭术,骑术和武功都非常不错,于是在曹襄还是十岁的时候就叫他教曹襄武功用来强健身体,以免像他父亲那样体弱多病,所以从小到大曹襄叫卫青都是叫叔叔。
三年前父亲曹寿死在老家,十一岁的曹襄伤心欲绝,坚决的要留在老家为父亲守孝,恰巧此时是文帝病重,为了同母后一起照护父皇,同时为了防止政权****,平阳才不得不和儿子分别,独自一人返回京城。
现如今看着两年没见的儿子归来,平阳心里自然高兴,却没想到是这家伙一回家就寻他的卫青叔叔,到让她有些不舒服了呢?
“你卫青叔叔啊,闲我们这里的庙小,早跑到大庙里去了。”不知为何,平白无故的平阳吃起醋来。
“这怎么可能,叔叔绝不是这种人,而且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并且孩儿最了解他的心思。”说道这里曹襄望着自己的娘露出了一丝即调皮又带坏的笑容。
“你在胡说什么?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老实了?”平阳很自然的在自己孩子的面前买起老来。
“娘,怎么知道孩儿说什么,怎么知道孩儿不老实了,莫非娘也知道叔叔的心思,哈哈……”说道这里,曹襄居然欢快的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想若你娘生气吗?”尽管自己明白自己与卫青的感情,但是总不能给自己的儿子来玩笑吧,无奈平阳只得假装生气。
“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诺娘生气,但是,娘总得告诉孩儿叔叔到底去哪里了吧?”看来曹襄是不知道卫青的下落誓不罢休了。
“你叔叔他到现在是军中校尉,到皇上哪里办事去了。”接着平阳把卫青这一年所发生的事全部告知了曹襄,当然作为孩子的娘,她也要省去应该省略的地方。
“原来如此,那孩儿要恭喜叔叔了,只是如此说来叔叔今天是不会来了?”说道这里曹襄不由得有些失望,虽说自己的曹寿的儿子,但是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经常卧病在床,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深刻高大的映像,相反对于卫青,他虽然为他们家的马奴,但是他百发百中的箭术,高超的骑马术以及那快捷的身手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古有言少年羡英雄,对于自己体弱多病的父亲曹襄最多的是关心和疼惜,而对于手把手教自己的卫青叔叔那就是羡慕和崇拜,如今又听到平阳叙说关于卫青和楼兰使臣比箭术的故事,使得曹襄更加的敬佩不已。
“就知道叔叔不是池中之物,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将的。”谈到卫青曹襄似乎来了兴趣。
“是的,你叔叔厉害,好了吧。”平阳真正的有些无奈,这孩子看起来对于卫青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公主,少侯爷,卫大人来了。”就在此时,春桃高兴的对平阳和曹襄报告道。
“叔叔来了。”
“卫青来了。”屋内的两母子听到卫青到来的消息特别的高兴,因为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卫青真的会过来。
光阴如梭,细细想来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来到公主府了,从自己在平阳公主的带领下到李敢将军部下以后,就再也没有到公主府了,再一次回来,卫青多了一丝感慨,站在平阳公主府的门口,忽然有一种暖流涌上心头,似乎就像久别的游子回到家的感觉一样的温暖。
“叔叔,你快进来,在门口看什么,是好久没来了,忘记了吗?”从屋里飞快飞出的曹襄看着站在门口停留的卫青高兴的叫道。
“卫青见过少侯爷。”看到又长大又长高的曹襄,卫青露出了慈祥的长辈般的笑容。
“徒儿拜见师傅。”谁知就在卫青向曹襄行礼的时候,曹襄已经先跪了下来。
“少侯爷,使不得,快起来。”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曹襄,卫青快些将曹襄扶起道,“少侯爷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不要行礼了吗。怎么三年不见,你就忘记了。”
“彼此彼此,我也不是有说过,叔叔不要向我行礼了吗,叔叔不是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反映敏捷的曹襄乐呵呵的将了卫青的一军。
“怎么样,几年不见,这家伙长的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吧,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吧。”看着准时到来的卫青,平阳的心里充满了安慰,看来他还是惦记着这个平阳公主府的,还是惦记这她们母子的。
“公主说的是。”看着对面依旧风华绝世的平阳,卫青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都快进来吧,我已经叫人准备午饭了。”春桃看着欢快谈笑的三人,也欢快的叫道,跟在公主身边十多年了,春桃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么一个繁华的公主府邸如今缺少的就是一位男主人。
“对啊,快进来吧,我们一起吃饭吧,待会儿你叔叔还要进宫值班呢?”平阳点点头和卫青、曹襄一起来到大厅用饭。
“不碍事,”三人来到大厅坐下后,卫青才点头笑道,“我向皇上请假了,今天下午不用去值班了,特地来看看少侯爷的身手进步了多少。
“太好了,那我们快吃。”听说卫青请假,在这三人中,恐怕没有人比曹襄更高兴。
“来,吃吧。”很快饭菜上上来,平阳笑嘻嘻的看着卫青和曹襄,露出了这些年没有的最开心的笑容,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即使公主府再怎么的繁华,即使自己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但是当家里少了一位当家人,留下的也只是冷清和孤独。
“好吃,孩儿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桌上的曹襄望了望平阳和卫青,露出了最为欢快的笑容。
“那就多吃点。”平阳夹了一些菜放在曹襄碗里,再看向卫青道,“你也是。”
“恩。”对面的卫青微微点头冲平阳淡淡的一笑。
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不管是平阳,曹襄,还是卫青,而卫青呢也遵守誓言,在吃完饭后,就开始全面的检查这个两年没见面的弟子到底进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