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欧煌突然间怔忪了,一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来回的看着蓝羽佳和爱朵容,心里突然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起来。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必须做些什么,他是男人,他是蓝羽佳的依靠,他说过会为她遮风挡雨,只是事情来的这么突然。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羽佳以为对她最好,而且在之前还帮助过他们在一起的爱朵容,他现在如何抉择。
其实他从心里是厌恶那个女人的,抛弃这么好的羽佳和那么善良的爸爸的人,阎欧煌怎么能不讨厌?他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那个女人是瞎了眼睛。如果不是她,羽佳不会有这么悲惨的童年,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也不会总是忍气吞声,所以他讨厌那个女人转换成的是恨。
只是现在,面对着这么有霸气这么成功的爱朵容,他居然只觉得苍凉。
而后发现,任何的弥补都是填不平伤痕的。
很久,蓝羽佳在他怀里都哭湿了衣服,而阎欧煌突然知道自己该为谁多做些什么。
回眼看着爱朵容:“你先离开我们家吧。”
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他不知道!只是他想呵护蓝羽佳,所以他回归了那么铁石心肠的阎欧煌。
爱朵容明显的微怔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开:
“好。”眼中虽然很痛,但是载满赞许,赞许阎欧煌能为蓝羽佳这么做。
在看蓝羽佳一眼,然后上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转身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她就知道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直到爱朵容的身影消失,阎欧煌才低头注视着蓝羽佳,把她的头抬起来,宠溺的扶去她的泪水。
然后很虔心的说道:“刚刚对不起,我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凶你。”
蓝羽佳摇摇头表示她不在意,只是眼睛里满满的泪水让人心疼。
阎欧煌知道现在的蓝羽佳或许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打横把她抱进怀里,让她的脸靠近他的怀里,向着他们的卧室走去。
把蓝羽佳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并且把她乱掉的发拨到而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么一闹我就知道你昨晚肯定都没有睡好,现在好好休息,相信等你醒来,你老公我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蓝羽佳只能点点头。
阎欧煌轻点下她的唇,然后轻喃:“安!”
看着蓝羽佳闭上了眼睛,这才从卧室走出来。
从卧室下楼,直接招了新来的管家和几个保镖进自己的书房。
走到书桌前转身,人们已经颔着身体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
“你派人出去定两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给爱女士和严小姐,一会让司机直接送她们去酒店,多派几名身手好的保镖和眼力劲好的佣人跟着知道吗?”
“二少爷,我们懂了。”
“那快去做,记得,先不要让二少奶奶知道。”
阎欧煌说完摆摆手,示意都走吧。
等人都走干净了,才返回到书桌后坐进椅子里,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点了一支夹在指间。
至从蓝羽佳回到自己身边他就不在抽烟了,可今天烦躁的让他想嗅嗅烟草味。
他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用意,爱朵容是那个可恨的女人不假,但她心地还是善良的,不然就不会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最终出现在蓝羽佳面前,以她现在的地位她完全可以抹杀曾今的一切,所以她放不下蓝羽佳是心里真的放不下,他虽然不能因为这样倒戈,但是也不希望爱朵容出什么事情,如果那样他了解的蓝羽佳一定是会后悔的,不管她现在多么硬气的赶她走,只要爱朵容因为这样出事,蓝羽佳是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而现在是爱朵容最脆弱的时候,身体有病不说,心理上也是脆弱的,让她立刻回去美国面对那些觊觎她地位虎视眈眈的人,那不是正好就要了她的命吗?
他安排她住下是对的,在这里,阎欧煌就是保障,他能保护得了她,等过些时候在送她走也不迟。
这么想完,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把烟掐了,慢慢的站起来。
现在就要考虑的是他和蓝羽佳的婚礼了,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别出心裁的点子,让蓝羽佳忘记那些不快乐,然后幸福的和他在一起。
婚礼!就尽快举行吧。
说不定爱朵容还有机会在同一个城市听到自己女儿结婚的消息,而不是遥远的太平洋彼岸。
从书房出来,不经意的扫视间,就看到阎欧亚默默的坐在外面的花园里。
走过去拍了拍阎欧亚的肩膀,有些生硬的喊道:
“哥。”他不曾这么心平气和的叫他有多少年了?
阎欧亚回眼看了下阎欧煌,勾了勾嘴角:“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阎欧煌耸耸肩,坐了下来:“什么事情?”
阎欧亚仿佛面对拜托阎欧煌办事觉得很尴尬,低沉的说道:
“我希望你帮帮他们。我知道现在能在羽佳身边说话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