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轻唤了声。
“你去,帮他们把这个孽子绑了!”赵正豪肃然道。
赵大富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却让赵正豪挥手挡了回去,他只好去帮忙捆绑二少爷,赵子嵘还想挣扎反抗,怎奈相爷在眼前,谁都不敢对他有所松手。
“给我打!”赵正豪见家丁已绑好了赵子嵘,遂下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爹……”赵子嵘怀抱着一颗大樟树,全身已缠上了麻绳,露得屁股一块也是只遮了薄薄的绸料子,他的头可动,使劲地转过头想看向父亲,可惜父亲此时站在他身后,气恼地盯着他,未有丝毫的心软。
一名家丁举着板子迟迟下不了手,赵正豪喝令:“愣着干什么?给我重重地打!”
家丁无法,只得举起板子往赵子嵘的臀部打去,手下劲儿不敢用力,宛如戏耍,赵正豪见他打了十来下,那赵子嵘倒安静不喊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掌板的,夺了板子推开他。
“叭!叭!叭!”他举着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顿时,赵子嵘哭爹喊娘,那声音如受打的狼哀嚎那般,几里外恐也听得到。
正急急往这边赶的大夫人远远听得儿子喊叫,那声声就如铁锤子敲在了心头,她捂着胸口,脚步加快,后面跟着的一群人神情个个紧张,紧随其后,不敢落下。
赵大富瞧着二爷的白色中裤上已渗出了红色,心里发紧,见老爷打了十来下仍不解气,高举着板子还要落下,遂急忙拦下:“老爷,老爷,息怒!二爷都出血了。”
正在此时,大夫人已跌跌撞撞着奔过来,抱上儿子立刻哭开了:“我的儿,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娘!”赵子嵘一见“救星”,立马大声哭嚎,“爹爹为了那个野丫头打我……”
大夫人抹了泪,让身边的人把二爷解了,并嘱快点扶进房里擦药,随后她看向一脸怒气的赵正豪,责问道:“老爷,难道嵘儿不是你亲生?唯有那个紫竹园里的庶女四小姐是你亲生的?啊?”
赵正豪不满地看着她,斥道:“这孽子无法无天,全是你教养出来的,平时宠他护他,看看他……有什么出息?”
“老爷,他是臣妾亲生,臣妾爱怎么宠怎么护,那也是为你想,他终是赵家的后代,是要继香火的,难道你倒希望我如你这般打死他了事?再说,今日之事本是那四丫头的错。”这说着说着,大夫人的眼里又落下了泪。
“你怎么信这孽子的话?染儿小小年纪,哪有那般力气推他入水?”
“老爷,这可是四丫头亲口承认的,要不然臣妾为何让她受家法?臣妾真是看不懂了,老爷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看来大夫人真的很气极,竟然不顾相爷在下人面前的威仪与脸面跟他顶撞起来,奶嬷吴妈瞧着相爷的脸越来越青,眉头拧成了结,赶忙拉了大夫人的手:“英子,切莫与老爷呕气,他是嵘儿的父亲,教导一下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