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人高嘛。”
若染一愣,忽而想起甜妹驾车一个人跑回了京城,思绪猛一个回转,唇角已扬起了一抹笑意。
“四妹,我在外面陪着你吧。”若染啃着面包,忽听赵子嵘充满亲情的声音又穿了进来。
若染一顿,他没走啊?
嘴里咬着面包,若染举起手摇了摇。
“没事的,我陪你一会子吧……刚才我过来已被下人发现了,可那起子奴才一见是我,也没敢吱声,你放心,娘不会骂我。”他要见四妹的心是铁定了的,前儿他跑回春风园,虽然又让吴妈妈推了出去,可他坚定地说要看到四妹好好活着才放心,他想大夫人也是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了,要不然,这会子她肯定会加派人手看管,哪会让一个年长的婆子守在门口呢。
“那二哥开了门进来吧。”若染想了想说。
“没钥匙,婆子手里也没有,在娘那儿呢。”
若染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拍拍窗口说:“二哥,娘肯定要关我好多日,你想办法救我出去吧。”
“我的话,娘不听。”赵子嵘语气里有些许的懊丧。
“她怕谁,你就找谁去。”若染提醒道。
“她怕爹爹,可爹爹不在……哦,还有一个她也怕,那就是皇上。”
若染抚额,皇上不是与赵正豪一起南下了嘛,外面的赵子嵘也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在外面发出了自嘲的笑声,半晌过后,他说道:“你等着,我会叫一个人过来帮你。”
“谁?”
“等他来了你不就知晓了。”又是一声窃笑。
“好,只要我能出去,不管哥哥叫谁帮忙,我都领情。”若染豪爽了,扯了条鸡腿猛啃了几口。
“那四妹要记得二哥的好。”
“当然,我不会忘了你的。”
“烧了练武堂,爹爹要我负责那五千两的赔偿呢,四妹,到时你得帮我……二哥现如今穷得很。”说得挺可怜。
若染看似很真诚,声音亲和:“知道了,我会帮你。”
俩人说了好些话,直到赵子嵘也说肚子饿了,他才离开。
夜深人静,若染给自己擦了药之后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朦胧中,她听得窗口木棍在撬动,惊讶地坐起来,借着外面的星光,她看到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正把两根木头拿掉,随后,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放在窗口,披着一层星光。
若染连忙下了地,摸到窗口,拿下了那个瓶子,刚想凑到鼻前闻一闻,一张白色的纸忽而飘了进来,同时飘进来的还有一根红蜡烛与火烛子。
“哎,你谁呀?”若染踮起脚朝窗口轻声问道。
那人没回答,若染贴上耳朵,只听得秋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退后几步,仰起脸,她已看不到窗口的蒙面人,他就像一阵风,刮过来,又不知飘向了何处。
压下疑惑,若染点了蜡烛,展开纸条一看——
把药擦在伤处,一日便愈。
原来又是伤药?
可他是谁?除了相府中人,又有谁知道她今日受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