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如何知道?许是你的丫头趁她们熟睡了才偷。”赵之燕鼻子一哼。
“哦,照这么说来,以后姐姐让人捆去卖了,或让登徒子耍了,她们也不知,然后也无任何责任?你这不是在纵容她们吗?”
“这……”赵之燕一噎,随后又生气道,“大胆,你竟敢咒我?”
“我哪敢啊,我只是替大姐担心,觉得爹爹的话没错。”若染说完,瘪了瘪嘴,神情现出几许委屈,低下头,噘起嘴又咕哝了声,“我是好心嘛。”
赵正豪凝着眸,神情又严肃了:“燕儿,染儿说得对,这些下人不能纵容,一定要重罚,以儆效尤!”
“不!爹爹,此事请交与我处理吧,回园子我再论罪处罚她们,爹爹……”赵之燕急了,手心里都冒着汗。
如果爹爹当众杖笞她们,保不齐有哪个软弱的就会供出实话。若是这样,父亲一定会因为她说了谎,教唆了下人而处罚她。
赵之燕又急又惶,眼睛瞟向了大夫人。
大夫人收到女儿的求助,眸孔微微一缩,开口道:“老爷,许是这起子下人自个起了矛盾闹呢,就让燕儿自行回园子处置吧。”
赵正豪听了后拧着眉,有些为难地迟疑着,若染看出他的心在徘徊,心里不由得腹诽:赵正豪,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让几个娘们说得拿不定主意,这宰相当得可真不怎么地。
嗬!也好,你这个相府有我的加入,或许闹一闹,就能让你看清后院被你的正牌夫人管理得是哪番景象了,而你的子女们又是如何一个秉性。
思及到此,若染跨前一步,面露哀伤地望着赵正豪道:“爹爹,前儿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当真信小莲偷了大姐的玉簪?”
赵正豪忙摇头道:“爹爹自然不信,不过……”
“不过,丫环婆子们都说小莲偷了,小莲也承认了,还有错吗?”大夫人还真是嚣张,当着众人的面截了相爷的话。
赵正豪不满地睇了她一眼,大夫人视而不见,挑了眉梢,睨向小莲。
小莲伤心地推开扶着自己的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落了泪凄楚道:“老爷,夫人,小莲冤枉,小莲没有偷玉簪啊!”
“你就是偷了!”赵之燕站在了大夫人身旁,叉着腰正气道。若染淡淡地一笑,上前扶起小莲,然后看着大夫人说:“娘,她们信口雌黄,你也信?这不是让这起子下人当你是个大白痴吗?”
大夫人被她的话噎得脸都绿了……她哪里听不出来啊,只是,这事儿确实是大女儿做的,她能不帮吗?这一帮,倒是让这外来的庶女看成白痴了,想着也屈,瞧她的笑容,怎么看都含着嘲讽呢。
“四妹,你眼里还有娘亲吗?怎么如此无礼?敢骂娘是大白痴?”赵之燕气得上前要挥手。
若染下巴抬起,脖子一梗,赵之燕就迟迟抬不起手来,若染挑衅地睇着她,见她目光心虚地躲闪到了一旁,眼睛就瞟向了赵正豪,神情现出小孩子那般地赌气,不开心地说道:“我哪里是骂?明明是大姐的下人这么耍我们来着,我只是提醒爹娘不要被人耍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