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赵之燕也不理睬那对看似很要好的“兄妹”,抬腿就急急朝门外走。
“慢着!”她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若染的叫唤,她转过头,还没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又见她跪了下去,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凶了,边哭边说道,“爹爹,你可要为女儿作主啊!”
爹爹?赵之燕一愣,又见赵之嵘也弯下身行礼,她惊愕地回过身,见父亲正一脸威仪地站在门口。
赵之燕忙给父亲行礼,心却跳得惶急不安起来,转过头拿眼狠瞪赵若染,心里骂着:死妮子,你成心的吧?早不哭晚不哭,偏偏这会子爹爹回府就哭,你还真会掐时候呢。
“染儿,染儿,”赵正豪见若染跪在地上,瘦弱的身子瑟缩着,肩膀哭得一耸一耸,垂着头,小鼻尖红红,浓睫沾满眼珠,泪水就如决了海堤那般哗哗直流,那心就扯痛起来了,仿偌她的泪水都流进了他的胸膛里,急急跨过去扶起她,怜爱地望着她的脸,嗓子都颤哑了,“快跟爹爹说,是哪个欺负了你,爹爹定为你出气!”
赵之染还在哭泣,没有立刻吱声。
赵之嵘纠纠脸,下意识地退开一步,他还真是没想到这四妹会哭得如此伤心呢,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而父亲眼里就全是她了,径直过来,那眼角都没撩嫡子嫡女一下。
心里不由涌起一丝莫名的惆怅,他不无相怜地望向赵之燕。
赵之燕正瞧得双眼出火呢,那目光狠戾得像要生剐了若染一样,赵之嵘心里打噤,趁父亲给若染抹眼泪劝哄时,他闪身过来,扯了扯赵之燕的袖子,示意她莫要这般神情,要不然,吃亏的可是她。
然,赵之燕没有理会,她甩开赵之嵘的手,走上前再次朝父亲施了一礼,眼睛一眨,泪雾漫上眼眶,戚戚哀哀道:“爹爹,你眼里头只有她一个女儿吗?”
随赵正豪回府的赵大富见赵之燕问得无礼,不由一怔,刚想上去拉她到一旁,赵正豪忽而放开若染,一把扯起赵之燕的手臂,凝眸讶然道:“燕儿,你怎么这副模样?”
赵之燕终于看到父亲正眼瞧自己了,也关怀她了,嘴一瘪,眼泪也滚落了下来,抽抽噎噎道:“爹爹,女儿也不知为何,一夜醒来便这样了。”
“可请了太医?”赵正豪还是很关心怜爱这个大女儿的。
“请了。”赵之燕哭道,“很痒呢。”她跺着脚,泪水把脸儿涂花,真真是难看的样了。若染站在一旁很快止了哭声,淡淡地扫了赵之燕一眼,抽出袖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
赵之燕气呼呼地挥了她的手,撒娇似地朝父亲哭诉道:“爹爹,方才四妹见我脸上长了疹子,就大肆取笑,我一气之下推了她一把,她就扑过来要撕我的脸,幸好二哥过来,可她见了二哥就哭,这会子你回来了,她还不消停……爹爹,你也得为我作主,别听她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