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宁王寿辰,一大早小白就趾高气昂地装高贵,站在高高的枝头扮喜鹊。
思言拥着被子一脸又羞又恼,衣服已经让君子游撕烂,便是想悄悄离去亦是不能。天已大亮,这让她如何见人?君子游一脸欢喜地看着她,像吃吃饱喝足心满意得的猫。
“怕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斜倚在床头,锦被半盖,露出精壮的上身笑得慵懒。
“谁,谁是你的女人?”思言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心里明明甘甜如蜜,嘴里还是不忘跟他顶嘴。
“不是我的女人?都上了我的床还不是我女人?”君子游一双桃花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一脸不可思议。
思言被他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往被子里缩。
“哎,一点看头都没有,还遮什么?怎么早没发现?”君子游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摇摇头一脸嫌弃。
思言火了,坐直了身子,一脸恼怒:“没人要你看!”居然敢嫌弃她!她起身就要下床,一站起来就发现不对,赶紧缩回去。
“那个,我的衣服呢?人家怎么出去?”
君子游笑得得意,打了一个唿哨,马上有人在窗外应声:“公子稍等。”
思言吓得一下子钻到被子里,她怎么忘了,这个人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关注之下,完了,这让她怎么见人?
君子游对着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发抖的某人眉开眼笑。
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有人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思言躲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君子游对着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发抖的某人眉开眼笑。
“出来吧,再不出来会闷死的。”
思言一下子伸出头,额头上满是汗。这被子真沉!
“你……你闭上眼睛。”她命令他,见他乖乖地闭上眼睛,飞快地卷起被子起身,却不想露出了他不着一缕的身体,他的身上背上满是抓痕,血迹已干,印着那雪白的床单,好不刺眼。思言慌乱地别开眼,思绪辗转,如坠云端。
“呵呵。本公子自知身材好,只是娘子这般火辣,小生实在……。”君子游无赖的笑声越来越低,竟带着一丝尴尬。
思言悄悄瞟一眼,那人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眼神呆滞,神情无奈,鼻子下耷拉着两条血迹,鲜红的血珠溅到雪白的床单上,一片嫣红。
“受不了。”君子游呆呆地看着思言,抹了一下鼻子,喃喃自语。
思言又惊又羞,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她慌乱地一下子扔了被子到他身上,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君子遊在被子里发出欢快的闷笑。
她飞快地捡起床边的衣服躲到屏风后面穿戴齐整,仓皇地逃出了房门。
君子游掀开被子,呆呆地看着床上的血迹,笑得无比明媚。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消失,他仿佛看到了思言仓皇而逃的身影。想起了那个莽撞的青青,还有那壶惹祸的酒,君子游痴痴地笑了。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他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抖擞地坐起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
思言在园中一路疾行,看看日头,原来已是晌午了,原来她竟然呆了那么长时间,她心里暗暗叫苦。
她心慌意乱地走到一个岔路口,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慌乱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呼延靖宇。呼延靖宇也是一脸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
呼延靖宇点了下头,急匆匆地离开。思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半天才想起来原来一向爱整洁的荣王殿下今天却是衣衫零乱。
花园里处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氛。思言原来身上酸痛,现在头也有些疼了。昨日应了君老爷要去为他祝寿,今日却出了这个意外,君子游竟然是宁王的世子,两个寿宴,她竟然不知自己该去哪边,她更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呼延靖宇和她,真是一样的天涯落人,进退两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