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精神却兴奋,万罪之源最主要是热,热得两人身体像着火了一样,整个脑袋都被一个“热”字包围了。
现在这种情况,唯有沉默,一动不动去除杂念,尽量往“眼观鼻,鼻观心”发展。否则每个字、每句话、每个细微的动作,每个热情的想法,都如深埋在海底的炸弹,一经引爆,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滔天海浪。
这样沉默了并不代表,思想会静止,呼吸会静止。它总是能够在特定的场合,以不同的频率,泄露某种情愫。而每一寸呼吸,都牵动着心跳。有时候,鼓动的心脏更诚实,作用更强,比言语更能表达一个人的真实情感。
于是,心爱听到他的心跳声,一次比一次激烈,怦怦怦的响。而他紧紧贴着她,弄得她的心脏也跳得悸乱了,跳得剧烈了,仿佛比他的还响。这两种不同的响声跳得久了,从频率上听又似乎混合交织成了同一种声响,变成像只有一个人的心跳声了。奇妙而又兴奋,令人热血沸腾。
此时的心爱口干舌燥,喉咙里像冒烟了一样。
而身后那人偏偏又在蛇似的蠕动了起来,心爱小腿抽着筋,动不了,尽量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睡姿,无奈的张了张嘴:
“别动!”
“没动……”许永诺似觉得委屈,闷闷地哼出一声。
“叫你别动!”她还是感觉到背后有摩擦的动作,像他的手,又像的胸,总之她被摩擦得很难受。
“我没动……”他这回是严重抗议。
热度呈直线上升的趋势,愈演愈烈,心爱热到里面那件薄薄的背心都打湿了,黏黏的,颈后奇痒,忍不住伸手去挠——
可是身体才刚刚动了一下,立马就有声音粗重地制止:
“别动!”
“没动……”现在轮到心爱委屈了,手往后绕了一半,就顿住了。
可是痒得实在厉害,她手顿了一顿,还是接着往脖颈后伸去。
“叫你别动!”许永诺实在忍受不了,她身体稍微动一下下,哪怕只是不经意,或加重呼吸,都能使他心跳加速,肾上腺素上升,如打了兴奋剂一样,全身的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
“我没动……”她的抗议比他的来得更强烈严重。
深深地喘口气说:“我后面痒……要不,你帮我挠挠?”
“哪里痒?”他喷出一口大气,由异性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流蹿到她脖后,像无数只婴儿的小手轻轻撩拨着她细嫩的肌肤,竟越发痒了。
“脖子后面……”她汗流满面,全身热得难以忍受,感觉自己就像被扔入火炉里,烤得外焦里脆的了。
上帝啊!让这种倍受煎熬的时光快点过去吧。再如此下去,热火焚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