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笑声,心爱就知道这个故事是讲不下去了。
“笑什么?”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刚刚酝酿好的情绪都被你破坏了。”
“……”许永诺笑得伤口隐隐发疼,忙敛了笑,一本正经地说,“好不笑了,请继续……”
“明日待续吧……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晚安。”她像个母亲一样爱抚的摸了摸他的肩膀,给他掖好被子,自己也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是周末,恽扬来得很早,许永诺还未睡醒,或许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因为这样的时光太美好,太奢侈,他怕自己睁开眼睛,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化为梦幻泡影。
恽扬在他病床前看了一会,然后转入里间。心爱在做云吞,剁得案板咚咚咚的响,太过专心投入,来人走近也未发觉,直到恽扬立在窗前,旭日之光透过水晶般的玻璃照着他的身体,影子斜晃在流理台上。
她一惊,抬头见是他,微微一笑:“秘书长?”
恽扬略显失神地注视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在做云吞?”
“嗯,因为许总喜欢吃……”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甜蜜的弧线弯成月牙形。
那样美的笑容令恽扬怔忡在那里,再次失神,在他有限的印象里,她从未笑得这么好看,这么迷人。
“心爱……”他竟然如此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手背——
心爱被他举动震惊,握刀的手严重颤抖了一下,他似也发觉这不得体的行为,尴尬地想缩回,但职业习惯严谨的思想使他找到了较合理的理由化解这场尴尬,他看着她纤细白皙的小手,以上司体贴下属的口吻,说:“让我来。”
“不用了,我就快剁好了……”心爱不想麻烦他,却还是被他推开了,刀已被他抢过去,她不好再夺回来,毕竟那是明晃晃的菜刀,怕一不小心伤到人。
恽扬挥刀在案板上剁了起来,他认真的注视着刀下的鲜肉不断变细,没再说一句话,心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洗手,一边找话聊:“许总住院的事,董事长怎么没来探视?是没给他知道吗?”
“不敢给他知道……”
“为什么?”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随后又说:“其实我在猜测,许总出差一事,定是被谁泄露出去了……这事,可以查得出来吗?”
恽扬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剁菜板。
心爱以为他没听到,但也没打算重复,因为心里面忽然想起那天去食堂吃饭,有人背后议论特别提到小五去伦敦,没带她去,只带了尤娜儿……如此说来,那个人最可疑,不然又怎会那样清楚小五目的地是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