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往前挪了挪膝盖,七皇子心疼的吸了吸鼻子,夏瑾无所谓的慢吞吞的说了起来:“想必皇上定是被秦国的使者的好处,而说的心有所动,若奴才没有猜错,秦国应该是想用半壁的赵国,来作为跟楚国联盟的分成吧。”说着夏瑾脸上噙着笑意,淡定的望着楚王,楚王一愣神,淡淡的点点头,心里暗自佩服夏瑾的聪明。
夏瑾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皇上自是做了那么多年的皇上,身边大臣的秉性,想必也都了解吧,这样说来,与自己邻国的一些国家的皇帝的为人,想必楚王也都是有所知的吧。”楚王纳闷的望着夏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夏瑾仍旧笑颜如花的慢慢的说着:“既然这样,想必秦国皇帝的秉性,楚王也是有所了解的吧,早在几年前,当今的楚王,是如何登上的天下,不说楚王,那个老百姓,不都也能娓娓道来?哼,一个人,为了早早的坐上皇位,为自己的父皇下上毒药,还暗地里制造出一副自杀的模样,若不是跟随秦王的公公后来和秦王闹翻了,将此事公之于众,都还以为秦王也还是世袭而来的王位呢,如此可见,秦王的心狠手辣是自不必说的。”
说完,夏瑾轻轻的顿了一顿,或许是总是跪着,脚有点麻的缘故,慢慢的动了动腿,才又接着说了起来:“秦王从政的这几年,将他邻着的几个国家,能吃的吃,能并的并,可见这个皇上的野心,也是漫无边际的大的。而且最近对赵国的攻势一直都没有停息,从表面上看,是为了将赵国吞并,说深一些,是将赵国吞并,等待时机成熟,再将楚国也一并收了去。”
楚王疑惑的望着夏瑾,悠悠的问道:“何以见得?”
夏瑾冷哼两声,又接着说了起来:“赵国和秦国是挨着的,也只有先占下赵国,才能更好的攻下秦国,赵国这样的小国家,断然是不能将秦国喂饱的,先占有赵国,以此为跳板,收了楚国,就更加容易了。以秦国皇上的规划,这样做的最终目的,便是一统天下。”
说着夏瑾慢条斯理的扯了扯自己一直被压在膝下的衣服,原本说的话,让屋里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哗然,原本都还以为能和秦国联盟。便能将赵国灭掉,这样便好安顿下来,听夏瑾这样说便才知,秦国的国王的目的,断然不是为了赵国的几座池城而这样的。
夏瑾见所有的人,对自己的意见有所接纳,便继续分析了下去:“若真的楚王想走这条路,便也没人拦着,只怕是万一有朝一日,被拉下来水去,想要上岸,便不会再有人帮助了。”
楚王愣怔怔的望着夏瑾,直直的问道:“照你的意思,赵国这样嚣张的对待他的救命恩人,便是有情有义,可以原谅了?哼,你倒是说吧,看能说出怎样的花样来。”
夏瑾见稍微有了些松懈的楚王,又开了腔:“实不相瞒,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别人的,正是楚国的皇上的,可见当初赵国的皇上,为了救自己的百姓,将自己的妻儿都压在了你的手里,而你总是不依不饶的要立我为妃子,你说他能不吃醋上火吗?这眼见着我就要分娩,楚王这边还是不肯松懈搜捕,他能不这样做吗?原本三座池城答应给了楚王,便是给了你们很大的甜头了,还非要将我留下来。若这样的事情,摊到楚王的身上,楚王要如何定夺呢?”
夏瑾说着拿眼角看了一眼楚王,心里平静的像一汪浅水,是成是败,也都不想去想了,便是好生的将自己的理由摆在他的面前,任他选择便是。
楚王听到肚子里的孩子是赵国皇上的,忽的才想起,那天方才在花园看到二人牵手的事情,都是真的。听到这,忽然思绪开阔了很多,或许是自己当初太过强硬,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场面发生,这样看来,这次战争的引发,有一半的责任是在自己。
顿了顿嗓子,淡淡的说道:“看来这件事情,都还是我一手造成的喽。”,想着便不由自主的冷笑了起来,其实方才夏瑾分析的每一条都很是在理,若真的和秦国联手,攻打赵国,胜利自不必说,只是日后秦国想要攻占楚国,便轻易了许多。
夏瑾见楚王的思绪稍微有些松懈,便仍旧不温不火的说道:“若是赵国和楚国联手,必能将秦国全城都占下,到时候,两国各分一半,不争不抢,各居一方,到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楚王可以去打听打听,赵王的品性,在百姓的口中,在臣子的口中,也都是清清白白,公公正正的,所以楚王大可以放心的和赵国合作。”
楚王凝神深思了许久,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不接受,只是摆摆手,示意夏瑾站起来,吩咐丫鬟搀着夏瑾,将夏瑾扶进了椅子里面,嘱咐丫鬟好生的侍奉着夏瑾,便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出了宫殿。
七皇子望着楚王远去的背影,转头望了望一脸浅笑的夏瑾,详装生气的说道:“自是以后,便也不要这样的惩罚自己,身上还带着孩子,却一跪便是这样长的时间。”说着端起一杯茶水,放到了夏瑾的嘴边。
夏瑾笑嘻嘻的望着七皇子,接过来茶杯,淡淡的问道:“以殿下看来,这次楚王能不能接受我的建议?和赵国联盟?”
七皇子也找了一把椅子,挨着夏瑾坐了下来,想了想,悠悠的说道:“若真是不接受,应该早就将你我拉出去斩了,看来也是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是重要,才能这样的给你面子呢。”说着便用异样的眼光望了一眼夏瑾。
夏瑾感觉到怪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无奈的扯扯脸皮,笑了笑,和七皇子老实的坐在座位里喝茶,等待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