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被劫的当口,此时的赵澈,正在接受太后的教诲,原本因为烟妃子的歹毒,到现在也没有一男半女,着急的老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有空,便过来监督赵澈的夜间行宿问题,所以当行事房的老太监又无奈的端着没有被翻一张的牌子做完自己的事务时,按照吩咐给皇后娘娘报告了一下情况,皇后娘娘才急火火的奔了来,跟批阅奏折的赵澈讲起了三十六计无后为大的不孝。
赵澈正要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自己的母后,却见莲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进门便扑腾一声扑在了地上:“殿殿殿殿下……”
由于快速的奔跑,嗓子眼喷着火的莲儿,气喘吁吁的半天没说出来三个字。
皇后娘娘望着一个三品婕妤的贴身丫鬟,也竟然敢随便的闯进门来,正好前些日子因为烟妃子的事情,也坏了皇后娘娘的兴致,虽然烟妃子谋反有罪,但碍于是自己的亲侄女,皇后娘娘多多少少对夏瑾也是有些不怎么待见的。
皇后娘娘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假装痛苦的样子,淡淡的说道:“那个夏瑾,也真是个胆大之人,自己不失礼数不说,这就连丫鬟也如此的放肆,看来澈儿还真是要好好的管教一番才是。”
赵澈正要发火,莲儿慌忙的摆着手,才算喘平了气,急急的说道:“皇后娘娘,殿下,奴婢该死,夏妃子方才被人绑了去,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赵澈腾的一下,从椅子里做了起来,眼间顿时像被揍了一拳一样,无数个小火花冒了出来。几步迈到了莲儿跟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莲儿拽了起来,圆睁着的双眼,凸凸的瞪着莲儿,扯着嗓子使劲的问道:“你说什么?可是看清楚了来人?”
莲儿见失控的殿下,顿时便吓得瘫软了,啪塔啪塔,眼珠子便像银线般丝丝缕缕的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奴婢刚才一时紧张,并未看清楚来人。是的,奴婢方才一起在李美人的屋里吃饭,不知从哪来的一帮匪徒,将主子装上麻袋,便扛了去。”
正当莲儿哆嗦着说着话时,门外的李美人带着众人慌里慌张的进了屋子,一行人一进门便都扑到在了地上,为首的李美人两行眼泪挂在鼻翼间,啜泣着说:“殿下,方才夏婕妤在我的屋里吃饭,才吃了没几口,便被几个黑衣人劫了去,便是臣妾跑的快了一些,要不也是要被绑了去的。”说着便哭哭啼啼的擦拭着眼泪。
各个都很失魂落魄,俨然是受了惊吓的下人,都慌忙的腿脚哆嗦着撑着地面,等候赵澈发落。
赵澈呆愣愣了片刻,便沉着的吩咐李公公:“你去带着侍卫,在宫中再搜寻一遍,怕是这进宫容易,出宫却不会那么简单的,再吩咐多一些的官兵,在城外好好的搜找一番,特别是一些偏僻的客栈。守城门的侍卫也好好的交待一番,若有出城的车马,定要严查。
“是”
李公公接到殿下的指令,便下去去办了。
赵澈知道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解救,吩咐完了李公公,便细细的问起了跪在地上的李美人“来者有几个人?为何夏婕妤回出现在你的屋里?”
李美人抬起脸,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细细长长的柳叶眉画的恰到好处,一汪纯净的眼睛,若不是没有眼泪的洗礼,便真能算的上是明眸,被泪水冲湿了的胭脂,聚在泪线的两旁,朱唇轻抿的小嘴,欲要诉说心中的苦闷。
赵澈对于这个李美人,也只有在选妃子的时候才见过,若不是她自己说,赵澈还真不知道,这个便是那日里望了一眼,便随便给了一个名头的妃子。
李美人见殿下正眼睛直直的瞧着自己的瞬间,有一股暗含着的高调的情愫释放了出来,心里便也有了一些安慰,便大着胆子,细细的说了起来:“小女子初来宫中,也是只和姐姐非常投缘,正好今日是我的诞辰,便叫了姐姐来一起吃饭祝贺,哪知这边还没有动几下筷子,那边却来了几个身手麻利的飞贼,几下便将姐姐劫了去,有几个人也是要绑我,多亏我闪的快,才逃过了一劫。”
赵澈愣愣神,拉回了自己的心思,仔细的听着李美人的诉说。
一旁的莲儿也慌忙赞同的点点头。
坐在座位里的皇后娘娘,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对于夏瑾的被绑架,也不关心,也不冷淡,对着发愁的赵澈说道:“好好的处理便是,不过与国事相比,有些私人的恩怨,你还是少管为好,那个女子,与烟儿也差不了哪去。”
站在一旁的公公,见皇后娘娘站了起来,便也慌忙的附着身子,将手放在了胸前的位置,皇后娘娘扶住了公公的手,便下了台阶,离开了云阁殿。
赵澈送皇后离开后,便又着急的来到李美人身边,将事情的经过又细细的听了一遍。
听完后赵澈背着手,沉思了许久,才淡淡的问道:“李美人初来宫中,跟其他人还有没有来往?”
李美人转了转眼珠子,悠悠的说道:“奴婢才到宫中没有几日,怕是自己身边的公公,也都不是很熟络。只是跟夏瑾姐姐说话投缘,所以才经常黏在一起。”
赵澈点点头,仍旧的锁着眉头,想着什么。
他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将夏瑾掠走,若真是被绑架,想必绑匪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绑匪一定会想方设法再跟宫中之人其他的信号。
若看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那个女人,现在有没有受罪,暗自想着,一股浓浓的挂牵,冲闯着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