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出了茶楼,便来到了与莲儿约定的地方,此时莲儿正自己在此等着自己,望着一脸绯红走来的夏瑾,莲儿慌忙迎了上去:“姐姐,可有找到你的玉佩?”
夏瑾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只是丢到了我喝茶的茶楼,被茶楼的老板捡了起来,今日里见我来寻,便给了我。”
两个人刚刚回合,就见2个车夫都朝向这边走了来,看着夏瑾和莲儿在一起,那个年老的车夫便问道:“夏瑾姑娘,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这帮人一通搜寻,方才还说若今日不能将你完好的带回去,想必也没有了活路。”
夏瑾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怪我,一时心急,想尽快找到那个物件,走着走着便和你们走散了,好在方才不但找到了玉佩,还碰到了你们,我总算不用再走着回去了。”
老车夫陪着笑说:“既然找到了便好,你们两个也上了轿来,咱们这就速速回宫。”
说着老车夫撑起轿子,夏瑾和莲儿都坐了进去便才回了宫。
宫中赵澈的书房内,两个黑衣人,正俯身跪在地上,向赵澈禀奏着夏瑾这一路的行程,“殿下,原本夏瑾在繁华的商铺一条街寻了半日,在各个商铺之间进进出出,想必是没有寻着,便轻巧的摆脱了车夫和丫鬟的跟随,去了七皇子所开的茶楼。”
一直坐在椅子里边看奏折边听着的赵澈,听后便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折子,威严的望着黑衣人,淡淡的问了一句:“她去茶楼又做了什么?”
另外一个黑衣人,低着头说了来:“奴婢假装走错地方跟了进去,才发现,夏瑾姑娘直接进了七皇子的歇息的房间,见到了七皇子,随后两人在房内交谈了一刻钟的功夫,夏瑾方才出了门来。“
赵澈听两个黑衣人说完后,转过身,走到窗前,凝神望着窗外,许久,才吩咐两个黑衣人下了去。
看来烟妃子这次确实没有说错,夏瑾三番五次的以各种理由出宫,想必就是为了能见上那个人一面,心里不断翻腾的恼怒一下一下的拥堵者他的心房,愣怔怔的沉着了好久,门外的公公来到赵澈的身边,看着赵澈从未有过的阴沉脸色,怯懦懦的小声说道:“殿下,夏瑾姑娘已按您的嘱托安全带回,她已经在门外等待您的接见。”
赵澈冷哼了一声“让她进来。”
“是”说完公公慌忙出了门来,吩咐夏瑾进了去。
“奴婢扣见殿下”夏瑾进屋后,看着那个稳稳地站在窗前的身影,没有多想,便跪了下来,等待赵澈的后话,半刻钟过去了,两个人仍然一个跪着,一个直直的站着,夏瑾似乎也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便乖乖的跪在地上,也不作声。
“你这次出宫去了哪里?”那个背影毅然背对着夏瑾站着,问出的话,寒气逼人。
“禀告殿下,奴婢这次是去曾经游玩的地方找寻了一遍,在一个杂货铺寻到了玉佩,便才着急的坐上马车回了来。”
“哦?是吗?是什么杂货铺?说来听听?”赵澈饶有兴致的脸转了过来,背着手,踱步来到夏瑾的身边。
“只是一个卖稀奇古玩的小店,那日里因为奴婢看中了一条链子,便解下了自己脖子里的链子,试了一试,将玉佩放在了一边,出商铺时,却忘记拿上,还好铺子的老板也是个识相的人,跟她解释了一番,边将玉佩归还与我了。”夏瑾怯生生的说着,头一直没有勇气抬起来。两只手紧张的握在一起,来回的搓着。
赵澈走到桌子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纸扇,打开合上,合上又打开,面带一丝笑意边把玩,边听着。
扑哧一下,扇子完全打开来,扇子上的一副风景画,也平展展的伸展开来。
“可是有人目睹你心神不宁的逛了几个商铺,便故意摆脱了随行的人,自己去了一个茶楼喝茶,若没有猜错,应该还有一个相貌堂堂的公子相伴吧。”
夏瑾心头猛地一沉,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赵澈拿着扇子的手,来回的摆晃着,又来到夏瑾的身边,将扇子猛地一合,纸扇齐刷刷的闭合上,赵澈用扇子将夏瑾的下巴颏拖了起来,两只眼睛直视着夏瑾怯懦的眼睛,轻轻的说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呢,若你说了谎话,外边候着的人,会立马将你拖了去,直接处死。”
夏瑾呆呆的注视着赵澈,心里却扑腾扑腾疯狂的跳着,大脑也飞速的转动着,寻找可以弥补谎言的理由,时下看来,赵澈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显然是有人跟踪了自己,而自己与七皇子见面的事情,赵澈竟然也略知一二,心里头更加慌乱了。
赵澈托着夏瑾下巴颏的手,忽而又放了下来。
迈开脚步,重又回到书桌上,啪的一声将纸扇扔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说道:“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若能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留着你,就算是你命大。”
夏瑾望着那一双让人心底生畏的眼睛,淡淡的说了起来:“不知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理由,
奴婢说谎,确实罪该万死,奴婢也只是去茶楼喝过2次茶,认识了一个可以说说话的朋友,此次出宫,去茶楼喝茶,正好又碰上了,便又闲扯了几句,如此而已。若殿下真要杀了我,不管我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想必都是个死,不管怎样,奴婢一切听从殿下的吩咐。”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欺君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真是个烈女子。”
赵澈狂笑起来,确依旧没有遮住脸上的寒气。
“若我不杀你,你会怎样?”
夏瑾或许是对自己的小命也没有了过多的期待,刚开始那种无边际的恐惧也便淡了许多,说话也有了一丝的底气。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仰视着赵澈,悠悠的说道:“我自知虽是个下人,却有我自己的一些喜好,若殿下看不惯,我收了便是,若还是不能解殿下的心头之恨,我的命,原本就是你掌管的,你若喜欢,便拿了去。”
赵澈听到夏瑾如此的说话,更是觉得有了几分的好玩,挑逗的走到夏瑾的身边,俯下身,摸着夏瑾如凝脂般的肌肤,悠悠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自打进宫起便是我的人,一直都是,可是你却跑去招惹一个男人,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夏瑾的眼睛瞥着别的地方,额头因为方才的紧张,渗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脸上却多了几丝的从容淡定,许久才收回目光,直视着赵澈的双眼,坚定的说道:“那要怎样。”
赵澈的两只手游走到夏瑾的颈脖间,细细滑滑温婉如玉的感觉,侵袭着自己的大手,夏瑾这等关头,也只能任凭他放肆的摸着。
赵澈将嘴巴靠近夏瑾的耳边,低低的吹着气:“若不想死,就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别的男人你最好远离,否则,你就只能一死谢罪。”
说完后,赵澈热乎乎的嘴巴,才离开了夏瑾的唇边,站起身子,舒展舒展肩膀,悠悠的说道:“原本契约上容许你出宫的字据,即日起作废,你没有半点出宫的权利,若你跟那个茶楼的少爷再有什么来往,我到时候要的可不止你的一条命呢。”
“奴婢谢殿下不杀之恩。”夏瑾动了动已经跪的麻木了的身子,虽然被赦免了,但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填充着整个心房。
“你起来做事情去吧,”赵澈冷冷的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夏瑾起身拍了拍膝盖处沾上的一些细小的纤维,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关节,便知趣的拿起屋中的抹布,开始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