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听‘豆豆’，明白了：“狗日的不早说，现在鬼缠身上了，想走也走不脱了！”
“谁叫你那么急!”
“行了行了挂了！”
明白他已被人绊住了，武大楚收起电话说：“正有事呢！不来了！”操起筷子道，“咱们闹哇！”
“嘿呀‘闹哇’，”男生中的一个拿起筷子笑说：“五哥也是陕西人，可没你口音重！”
“他在陕西本来就没呆几年！”
“嗯，大一时更是，一口京片子！”李菲想起第五大一时的口音。
武大楚却说：“其实他正经在北京也没呆几年，他是在上海长大的！……”
“不过他口音京味儿挺重的！”有人说。
苗苗举起杯邀饮，听见别人说第五她心里涩，谁看她不起都要脸面上遮一遮，第五可不，她常想起跟第五那一次，连接吻都没有，他说他从不接吻。
是，他有钱，贵族一般，开车的姿势，头发的款式，着装的品味，那丰润的皮肤，无一不呈现一种优渥阶级的高高在上。她这样的人没有道理去计较这种人的态度。
自己是什么人？连尊严都没有的人！
吃罢饭去唱歌，气氛不高，只有苗苗疯笑傻叫的乐着，武大楚卢迪早早走了，那两男生过一会儿也走了，苗苗一人抱着话筒扯嗓子嚎唱。
柳豆李菲在一边瞪着眼睛傻傻的看她，觉得她不对劲，发现她一晚上的笑，似乎全是心伤的掩饰。
李菲上去扯她：“咳，咳，别唱了，人都走光了，回吧！”
“不！”苗苗甩开她，手里抓着的酒杯漾出一股啤酒洒了李菲满袖，“我要唱我要唱我高兴我赚了我，我唱！”她大呼小叫的喊。
看着敞着声儿嚎唱的苗苗，柳豆和李菲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见苗苗又抓起酒瓶灌酒，李菲赶紧去抢，“不能喝了，你神经了你！”
“你别管我，”苗苗这时劲大的很，抢走酒瓶，“我高兴我喝！”
李菲劈手夺下：“真疯了你！”一把将苗苗摔沙发上。举着酒瓶要駡，苗苗却弯腰窝了肚子耷拉那不动了，身子一直往住蜷，直蜷的猫儿一般小。
柳豆李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忽然苗苗拉着声哭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胸口衣襟，痛声哭泣，李菲举着酒瓶的手慢慢垂下，柳豆紧步过去抚苗苗的肩：“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你不是常说把气豁出来心里就不憋了？咋了么？”
“我，我赚了……”苗苗抽噎着说，一边卷起长裤。
“啊！”柳豆和李菲同时惊叫出声。
苗苗的腿上布满伤疤，是烫的，一圈一圈，烟头烫过的，个个深的像小黑洞，蹲着的李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苗苗不顾脸的呜咽倾吐经常糟遇的变态，听的两个学生妹心惊肉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