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行风一听张妈的话,本来就痛的心更加痛了,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一定不会来这,那样就不用这么痛了。
“二少爷,对……对不起我……”看着慕容行风突然变白了的脸色张妈又自责又后悔,明明知道灏少爷是他心底永远不可磨灭的痛,可她居然还在他面前提,张妈懊恼得要死!
“二少爷……大……大少爷?”看着慕容行风背后慕容行天和沐兰娇张妈要说的话就那样卡在喉咙里。
虽然经过整理可谁都可以从两人的神色和衣着上可以看出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明白为什么慕容行风会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了。
听到张妈的声音慕容行风才把实现转向身后的两人。
“啊风……”
“风……”
看着两人愧疚的眼神慕容行风只觉得讽刺无比,这算什么?现在才用愧疚的眼神看着他算什么?
慕容行风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再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他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可是他没有停就连稍微的停顿都没有。
从那天离开又过了多少天他都记不清了,也再没有踏进过桑梓云,想一想他还的确不适合到桑梓云去,一到那去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天过后慕容行天和沐兰娇都有来找过他,沐兰娇哭着请求他原谅,慕容行天也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抱歉,可他不想听,就那样把他们赶走了,那是他第一次把沐兰娇拒在门外。
也是第一次给这个哥哥脸色看,就算以前父亲让他替他挡风雨,他都从来没有怪过这个哥哥,可这一次他真的无法原谅。
后来沐兰娇又来找过他一次,那一场她变得很憔悴,憔悴的他都有些心疼了,想关心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的一句话卡在喉咙
她说“我和他结束了!啊风请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和你过日子的,再也不会和他纠缠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去桑梓云了,我们出国,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
“够了!”慕容行风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话,本来想伸出去安慰的手狠狠的垂了下来。
此刻他想问的是,你这么憔悴是因为对我的愧疚还是对他的不舍?
他真的好想放声大笑,他心疼她的憔悴可她的憔悴却不是为了他,八年的守护,他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可她还是流泪了,而最笑话的是那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别人流!
可他也没有对她发火也没有责怪她只是很平静的问了个问题:“你爱的人是谁?”
他很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答案,可是那一刻她却选择了沉默,而她的沉默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好的回答了,只是那个答案是那么的残忍!
他想如果当时她回答她爱的人是他的话,他可能会选择忘记曾经的伤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人生永远没有如果,事实永远都是事实。
从那次过后两人在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后来听说慕容行天经常彻夜宿醉酒巴,而且从报纸上看到的他样子十分的憔悴不堪十分狼狈。
看着他的狼狈样他有些自嘲的想,也许他是因为觉得愧对他才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可是他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谁也不想见,把自己封锁在黑暗世界中默默的舔伤口,只是不曾想到会迎来一个稀客,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稀客——他的母亲!
当然他不会自恋的认为她是为了他而出现的,尽管他曾经十分气期盼她的出现,可是却也知道她是永远不可能为了他而出现的。
果不其然
她说“天儿住院了,医生说是因为酗酒过度加上身体劳累过度体力不支而昏倒的,而且他的胃已经有出血症状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支撑不住的”想到儿子苍白的脸色,陈永环声泪俱下。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再也不想承受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
“所以呢?”慕容行风问得云淡风轻,可内心却血流成河。虽然早就知道她来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才来找他的,可为什么心还这么痛?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他是你的亲哥哥呀!”看着他这副风清云淡的样子陈永环本来就不好的语气更加不好了。
“那要我怎样?他和我的女人有染,难道你还要我天天去给他拜佛烧香吗?”
“……”陈永环自知这件事是慕容行天理亏,一时无话可说,可是……
“你把她让给你哥哥好不好?你不要和天儿争阿娇好不好?天儿他不能没有阿娇,没有阿娇他会死的……”陈永环捂着嘴实在说不下去了。
“那我呢?你为我想过吗?”实在忍不住了,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就算没有人关心也没有关系,可是这一刻他才知道那不过都是安慰自己的罢了,他很在意真的很在意!
“……”陈永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知道很重要对他不公平,可是她只能保护一个人,所以她别无选择。
“妈第一次求你,求你放手,求你不要和你哥争阿娇了”陈永环几乎要跪在他的面前了。
慕容行风心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十八年了,她第一次承认她是他的母亲,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她主动承认他的情形可是就是没有想到这种。慕容行风很想仰天大笑,只有这样才可以把所有的眼泪吞回肚子里。
“如果我不同意呢?”慕容行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句话的,他只觉得他浑身都好冷。
“如果你非要和你哥争那么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了”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陈永环擦干眼角的泪水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
“妈你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慕容行风转身朝陈永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特意加重了没有两个字,其实也挺佩服自己的,居然到了现在还可以笑得出来。
“而且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天儿的幸福,任何人都不可以!”陈永环也没有理睬他话语里的嘲讽,再次很坚决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