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已经没有问题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乘坐飞机回国呢?”冷辰萧详细了解完情况之后,便问道,
医生推了一下眼镜,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我觉得还是坐船吧,飞机起飞和降落时产生的落差太大,病人现在的身体还是很难接受。”
“恩,那好。”
冷辰萧站了起来,和医生道谢之后便走了出来,白季兰带着孩子们回来了,手里还拎了好多吃的,他一看到她,便说道,“我和医生问过了,月逍可以回国了。”
“那好呀,我本来也在这里呆的腻了,回国之后,你也可以处理一下和宝琳娜的事情,还有,我和你爸爸也得去一趟楚家,怎么讲,我们还得尽量争取一下楚家的同意才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月逍在休息,你们还是先不要打扰她。”
“好的,掣谨、一一,我们去另一个房间吃东西吧,辰萧,你也过来吧。”
“恩。”
一家人去了另一个房间,中间,冷辰萧又过来看了几次月逍,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在睡觉,这是怎么了,她有这么累吗,但想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旁边打扰她休息,估计是真的累了吧。
他是这样子想的,就连晚饭,他都没有敢打扰她,可到了晚上十点多,她居然还在睡觉,这个觉,是不是睡的太久了。
“月逍,醒醒,该吃饭了。”
冷辰萧不得矣,推了推她,可是月逍连反应都没有,不至于累到这种程度吧。
“月逍,不要睡了,吃点东西吧。”
没办法,他又提高了一些分贝,可是,月逍依旧没有反应。
“月逍、月逍……”
冷辰萧又加大力气推了推她,但月逍还是没有反应,这是怎么了,他连忙按下急救铃,医生们很快就赶到了。
“你们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怎么叫她,她都不醒?”
现在只要是一个人都可以看出来月逍是晕迷了,医生们立即展开各项检查,带着孩子的白季兰听到各种脚步声,披着衣服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小姐出事了。”
“这怎么可能,白天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可是她好像一直都没醒。”
“什么?”
白季兰匆匆忙忙来找冷辰萧,他已经急得快要哭了,当看到白季兰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痛苦的说道,“妈,怎么办,月逍睡着了,她不理我。”
“没事、没事,只是暂时的,会没事的,月逍一定会没事的。”白季兰轻轻拍打着儿子的后背,从来都觉得儿子是坚强,可原来他也是这么需要别人来安慰。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又因为我,都怪我,太任性,还以为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便天天泡在她身边,害得她为我担心。”
“傻孩子,不怪你的,是你太爱她,不知道如何和她相处罢了,没关系的,月逍只是累了,等她不累了,她就会醒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季兰看到医生走了出来,他对她微微摇了摇头,便又带着月逍去做其他检查了,难道说,月逍的这次生病,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白季兰的心里像是海浪般一翻腾,看着怀里的冷辰萧,她知道,如果月逍不行了,冷辰萧一定会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难道说,冷家的灾难还没有完全结束吗,老天呀,求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他们是如此的相爱,可为什么让他们不能在一起,非要折磨他们呢。
一次又一次的检查、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月逍就像是睡着了的美人,再也没有醒过来,当医生再次从病房里走出来,依旧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任何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当然,所谓的正常也只是在正常的范围之内,可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睡着,而且还是在手术后,清醒了数月之后再次晕迷,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解释的事情吗。
冷辰萧听到这样的回答,直接拽过他的领子,嘶吼道,“你们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明明是你们做的手术,你们这群杀人犯,是你们杀了月逍!”
“辰萧,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月逍还没有死,我们还有机会的。”
白季兰在一旁儿劝着,可是让他如何冷静,就连站在一边的小小冷掣谨都红着眼睛,他是不是又要再次失去妈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机会、机会,为什么永远只能等机会,月逍,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在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冷辰萧颓然倒在地上,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明明他如此富有,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机会,一次、两次、三次,……还是八次、九次、十次,为什么当时他不能放下电话,听听月逍想要和他说什么,如果当时他放下电话的话,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闻讯而来的慕容风、美牙和一一站在走廊里,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也几乎石化,动都不能动一下,难道说,这就是月逍最终的命运吗?
“辰萧,你不要太难过,他们不行,我们就请别的医生,我相信总有医生能够治好她的。”
好半天,慕容风才走过来想将他扶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真的好后悔,后悔自私的将月逍占为已有,是不是就因为如此,所以老天才让他得不到月逍呢?
“是呀,儿子,你这样子坐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季兰也蹲了下来,继续劝着他,但冷辰萧却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或者我死了,月逍就会活过来的,一定是这样子的。”
“你别傻了,孩子,你死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反而,万一月逍醒过来,她看不到你,会恨你一辈子的。”
“可是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不愿意她这样子躺着!”
冷辰萧歇斯底的叫着,他抬头看向头顶白色的天花板,有谁,才能真正了解他心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