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到圣玄国已经有一个月了,除了云逸层出不穷的变着花样来讨我开心外,云裳公主也成了我这里的常客。当然她不是来跟我话家常的,而是来找茬。
不过我不再讨厌这个不可一世的孔雀公主了,从她当着云逸的面说出那句,“我还是很讨厌你”开始。因为会这样直接的说出自己想法的人一定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你永远不用担心她会背地里算计你。因为她一般有招都是直接来的。
事实证明本大小姐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这么些天来,她几乎一有时间就过来找我的茬,却从没想过在我的饭菜中下毒。要我的话,八成会这么干。想想看呀,云逸虽说是很护着我,但是毕竟就现在来说我还不是他什么人,所以云裳这个嫡亲的妹妹要真把我给怎么样了,我相信云逸也最多是骂她一顿,绝对不会让她尝命的。
当然这些是不能告诉她的,否则她要真这么对付我,我不是很吃亏。
说起来我真的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也仅仅只花了数秒的时间就接受了,甚至跟那些人还很快打成了一片。现在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带到另外一个国家,我依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所以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杂草,只要给我一点水和土壤,我就能生存下去。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华丽,但是还是很贴切的。
只是有一些感觉始终萦绕在心理,即使我努力的在忽略,可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强烈到让我窒息。
他,百里颢南是否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是否还发疯般满世界的在找我?这些我都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某些时候,我疯狂的想念他。
云逸是一个自信到进乎于嚣张的人,但是我知道他有他自信的资本。平心而论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所以我才会提出半年的期限,我相信以云逸极度自信的性子一定会答应。而且这样的人从来说一不二,我也不用担心他到时候毁约。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等待着半年期限的结束,到时候我就可以回到天虚国。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还记不记得我了。人啊,都是善忘的!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一直继续下去,在他们的皇上一意孤行的发动了对天虚国的战争之后,圣玄的老百姓们终于用事实证明了他们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时年圣玄历一百五十三年六月初六,圣玄国西部大部分地区发起大规模的暴力事件,由于政府处理的不够得当,暴力事件最终上升为内乱。
事情发生了十余天,朝庭几次三翻派兵镇压,但始终收效甚微。甚至其他地区亦有揭竿而起之势。云逸整天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时间再来理我。
但我始终还是很担心事情的变化,因为我怕事情要是再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八成我就要成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早在云逸决定带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反对。可是这家伙不但不听,还让我住进了永逸宫,然后公然宣布我是要成为他的皇后的女人。
天啦!这下可炸开了锅了。文武百官联名上书,说我什么来历不明,血统不纯,绝对做不的他们圣玄的皇后。更有几个过分的,说我什么面露凶照,一看就是短命相。
也许他们说的还真没错,这个身体的主人确实挺短命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再说了,不就是皇后吗?本大小姐根本就不稀罕,是你们家皇上硬逼着我来的好不好?
不过这事不用我出头,还是云逸做的绝,一句话就把他们搞定了。“是我娶老婆还是你们娶老婆?不乐意现在就回家放羊去。”那群吵事的大臣们终于没了声音。
但是如果觉得这样就高枕无忧的话,那就错了。他们只是暂时闭嘴了,逮着机会绝对会死咬着不放。
唉!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命?明明就不关我的事。
“楚嫣姑娘,皇上让您去一下大殿。”来传话的太监毕恭毕敬道。
“哦!”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吗?否则又怎会传一个女子上殿?“有说是什么事吗?”
见传话的太监面露难色,我善解人意的接道,“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心里想着,云逸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会像唐玄宗那样最终抗不住口水把我给灭了?那我可就真的太冤枉了。人家杨贵妃多少曾经还是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我可除了被迫履行了一个约定之外,啥好处也没捞着。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殿,我的心情还是很兴奋的。虽说我曾经参观过故宫,可问题是那里没有活生生的人在上朝。
于是我带着一丝兴奋,一丝不安的心情走上了大殿。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出现在圣玄群臣的面前,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对我吹胡子瞪眼的。真的莫名其妙!
“参见陛下!”我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虽然我很不屑做这种事情,而且也从来没有向云逸行过大礼。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在场的全部都是等着抓我小辫子的人。我若错了分毫,说不定真会命丧于此了。
“平身!”云逸似乎跟我想的一样,随即他环顾了朝堂之上的群臣,开口道:“朕再声明一次,只要楚嫣愿意,她就是我的皇后。谁若再危言耸听,严惩不怠!”
这样严肃的云逸我第一次看到,他在我的面前甚至从来都不会称自己为朕。而这样的他比微笑着的他更加强势百倍。大殿之上,静若寒蝉。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出头的,因为只能成为炮灰。而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够聪明。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从百官中走出了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从他所站的位置来看,应该不是一个大官。
云逸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冷冷的问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