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呵呵,老朽方才钓到只大鱼,故此发笑。”
“鱼?”田真一观其钓竿,空竿无绳,狡黠生疑,便斯斯文文道:“喔大师果然气度不凡,无绳垂钓,居然能有所获,真神人也!”
“呵呵,小鱼在水,大鱼在心,只要心动,便无事不成!”老头道。
田真立刻转变态度,疾言厉色道:“胡说!这宿泯山地势高昂而且长年干旱,这山上只有这一条清河,哪来的鱼!我看你眉目不详,是不是山里的妖怪!”
老头笑道:“老朽在山上算来也居住多年,不知道算不算是妖怪。”
“居住多年。哼哼。怎么我常出入这里都未曾见你?还敢说谎。”田真道。
“呵呵,众生芸芸,相见未必相识,相识又难相见,阴错阳差,道法自然。”老头一捋胡须,徐徐生风。田真观其钓竿,更显疑愤:“老鬼看招!”田真一招“豹虎爬山”双手摞了过去,不料那老汉居然坐飞生风!
“好吖,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田真喝道,轻功追起“呀力破千钧!”田真拳火撩炎,直逼老头!老头衣襟掠起,挡住其视线,拳头击过衣襟,如清风掠影,毫发无伤。转身回顾,老汉又坐在了彼岸,田真追了过去!不知不觉,仿佛对岸又空无一物,田真回头,居然老汉还在原地,坐地不动,闭眼。消失。田真先是呆了一阵,后又喃喃道“老妖怪,来日再和你算账。”
回到家,家中来客:一个是意气风发,眼神犀利的中年汉子;一个是双目呆滞,体态健壮的壮汉;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人高马大的彪汉,此三人分别是灵族的族中三皇鹰皇,熊皇,虎皇。而田母算起来,只能算他们的小师妹。
田母对此三人毕恭毕敬,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让位请坐,田真一看便一脸不悦。
“呵!贤侄回来了!”鹰皇道。
“这就是青青的独子啊!长大了不少。”熊皇道。
“哈哈,小小年纪居然尚有几分杀气!好!好!”虎皇道。
“真儿,快来见过三位师叔。”霍青青道。
“师叔。我从未听说过我还有师叔啊?”田真一脸疑惑。
“这。”三人尴尬。
“娘,我有些累,先回房了。”田真懒懒退下,进入内阁又忽然停住脚步隔墙探听虚实。“哼!真是劣子!”鹰皇道。
“应该好好调教调教。”熊皇道。
“如此顽童需要严加管教!妹妹?”
“是是。各位大哥的话小妹一定谨记在心。”田母唯唯诺诺。
田真听得一脸气愤,立刻冲出内阁:“喂!你们说要管教谁啊?”
“哼,我们走!”鹰皇道。
“给我站住。”田真欲上前追赶,不料田母阻臂一挡:“你要追谁”
“我要教训那三个自以为是的人!”田真喝道。
“那你先打赢我?”田母道。
“娘,你为什么对他们百般谦让,他们到底是谁?”
田母长叹一口气,道:“唉他们理应算你的师叔,可是他们长年在山上,各自画地为王,掌管着灵族的鹰门,熊门,虎门,是你爹爹曾经的部下。”
“什么!既然是部下胆敢如此!算起来你还是他们的师姐呢!”田真喝道。
“是啊,然而时过境迁,毕竟灵族四散,你爹爹又一去不返,如今咱们只能忍辱负重,以求长久之策。”
“什么灵族四散!什么忍辱负重!娘!你不是这样的!你是将门之后,岂能寄人篱下?”田真双目激动。
“毕竟我们田家势单力薄,虽然在此周围算得上是鼎鼎大名,可对于整个灵族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田母又一声叹。
“灵族。到底有多大。”田真问道。
“方圆八百里,皆是灵族天下,我们田家这里只是冰山一角。”田母道。
田母忽然感慨:“真儿,娘知道你雄心天下,娘盼着你一统灵族。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果我们再这样下去,生怕他们带兵来袭,那样娘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田真一声暴怒:“啊我知道他们在哪!现在便去杀了他们”田真又飞奔出门。
“真儿!”田母喝道,田真已经跑得老远。又路过宿泯山,不料那垂钓老人依旧,田真只顾奔跑,口中还喃喃自语:“哼,回来再收拾你!”
那垂钓老人以为田真又来找他,田真却只是一味奔跑,对他无暇顾及,老人依旧面带微笑。山林中,田真一声口哨,一只白虎闻声而出!田真轻功跃到虎贝喝道:“小白,咱们去天鹰山!”
“吼”白虎矫健飞奔,霎那间离去。天鹰山底,侍卫重重。田真一到就拔出“鬼斧双雄”,大喝一声:“啊”众人皆胆战心惊,无人能敌,能上的已经被田真抡斧倒地。“快!去通知大王!”一个侍卫在混乱中跑掉。
其余百人皆与田真周旋,山底尘土飞扬,虎吼人嚎。“报大王!山下有一猛人欲闯我天鹰山,与兄弟们打起来了,死伤惨重!”传令兵道。
“什么!岂有此理!”鹰皇咬牙切齿奔下山去。“啊”田真喝道:“来啊!都上啊!”
“臭小子!敢到我这来闹事!”鹰皇飞身扑下!铁爪无敌,与鬼斧双雄激起一阵铁鸣。
田真驾虎,自然是抢占先机,居高临下,鹰皇铁爪吃力!再加上白虎借机撕咬,以咬破鹰皇几片衣裙。鹰皇轻功后跃,口哨响起,一只黑色大鹰从天而降,鹰王以白鹤亮翅之势立于鹰背!俯冲,周旋,田真的蛮力根本无从用起。鹰皇使出一招“苍鹰戏兔”,在天真周围来回周旋,田真被绕得头晕眼花!猛然鹰皇飞身一脚,田真从虎背上落地!
“快!兄弟们围住他!”周围的侍卫黄雀在后,田真奋起!双拳砸地!激起大片石块和土尘,侍卫如莲花绽开般倒地!尘埃散去,田真与白虎已双双不见身影。
“快滚出来!”田真又来到黑熊山叫嚣。黑熊山侍卫个个虽说健壮,但遇田真还是不敌。熊皇穿着黑色铠甲领兵出来。“哼,欠管教的家伙!”熊皇一招“熊罴漫步”与田真的力破千钧拳拳相击!
“呵?小子拳法还可以。”熊皇捏捏打痒拳头。“呀”田真又一拳挥去,熊皇侧身灵活而过,向其背上一劈!田真立刻倒地。
“上!”侍卫们上前群起而攻之,不料田真双臂砸地!唤出黑背。黑背这斯一声狂吼,便镇得侍卫甚有所惊!田真立刻起身!三拳两脚解决了周围的侍卫。
熊皇不动声色,猛然双臂砸地!黑熊山上熊吼如雷,数十只熊渐渐逼近。黑背恐慌。田真立刻在黑背双目间一点,黑背化作白烟消失,白虎入阵,驼起田真速速离去。
又到了伏虎山,山下一片寂静,田真长驱直入,到了山顶!
山顶上,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鹰皇,熊皇,虎皇俱在!田真不觉身后猛虎堵住了下山的路,虎视眈眈。“啊!我要杀了你们!”田真抡起鬼斧双雄狂砍一气!鹰皇飞起一脚!熊皇转身反掌劈去!虎皇以倒挂金钩之势双掌撑地架腿一踢!田真口吐鲜血跌落晕倒在地。“哼,不自量力。”虎皇道。
“怎么办?杀了他?”鹰皇问道。
“抬回去交给霍青青,这小子顽劣,让她把这小子关起来!”虎皇道。
“来啊!给我抬下去。”鹰皇令道。
只见田真昏死,双拳紧握,被两个小卒抬下了山。“进去!”田真被两个小卒仍进大堂!
“真儿”田母大惊。
丁香和腊梅也喊道:“是少爷!”
“要是下次再乱闯,非宰了你不可!哼哼!”小卒面目狰狞。
田母冲到田真身边先给其喂下去了一块定心丸,两个小卒大笑转身就走。“你们。太可恶了!”田母抽起婆娑长鞭顺势缠住了一个小卒的脚,用力一挣!小卒被长鞭蛮力拉起,田母长鞭如蛇,又累住小卒脖子,吊死在空中。另一个一看情形不对转身就跑,门外祭雪漠然站立:“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在这吧。”
祭雪身旁玉兔眼光一亮,小卒之眼渐被迷惑,欲走不动,只好颤栗待毙。
祭雪抱起玉兔冷冷地一吻玉兔之脸,然后毫无留意地将玉兔似暗器般右掌推出!电光火石中的玉兔双目如虎狼!瞬间抓在小卒的脖子上,一口咬下!
“嘎吱”一声,小卒颈上喷血鲜红!身体酥软倒地而死。
玉兔又温顺地漫步跑回祭雪身边。
第三章战龙田真第三节再战三皇
第三章战龙田真第三节再战三皇
“醒了没?”霍青青抱臂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一片茫然,田真卧床不起。
“刚服下了定心丸,应该可以苏醒。”祭雪道。
“啪啪啪!”祭雪麻利地点下田真天枢穴,丹田穴,气海穴。
“咳!”田真醒了过来,双目猛然睁开!
“嗯?”田真看着祭雪,又打量周围,毅然下床,向屋外走去。“回来!又要去哪里?”田母霍青青喝道。
“找那几个龟孙子算账!”田真边走边说。
“祭雪!”田母向祭雪使了个眼色,祭雪手势“内狮子印”!
田真“哐”地一声推开门,玉兔倒挂门框上,双目闪动邪光!只听见冥冥中“啊呜”一声狼般的嚎叫,田真被控制瞬即晕倒在地,祭雪这才收回咒语。
正值烈日当空,宿泯河河水清澈。田真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河中央莫名的木柱上,田母站在一旁道:“哼,醒来了就好。”
“娘,你绑着我干什么,放开我啊。”田真挣扎道。此情此景被上次垂钓的老头看得一脸欢喜,在不远处的山腰上微微发笑。
田母转身,义正言辞道:“真儿,你还记得上次对娘舞斧的时候发生的事吗?”
田真回忆起来:“上次。好像舞到一半我全身发热就跑掉啦。”
“错!是因为舞到一半斧刃不听使唤划破了你的脸你暴发了疯血咒!”田母斩钉截铁地说。
山腰上的老头好像听到了什么,面目也严肃了起来。
“疯血咒?”田真一愣:“哎呀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先放开我啊!”田真嚷道。
田母耸耸眉毛说:“疯血咒可是一种很厉害的神力呢?”
“嗯?”田真一听,道:“娘,快说快说!”
“呵呵,20年前你爹爹和兽族酋长大战之际,那兽族酋长暴发疯血咒,差点将你爹爹置于死地的时候,要不是你公孙大娘幻琴相助,你爹爹就死在那场战役了。”
田母沉了沉口气又说道:“想当年,四十万王族大军侵入万兽城,兽族势单力薄,酋长只带领数千人之众领兵出战,虽然兽族兵士骁勇善战,以一敌十,然而毕竟敌我悬殊太大。正当危难之中,兽族酋长毅然割破手腕!疯饮己血!直至双目血红!身型发烫!仰天长吼一声!片刻电闪雷鸣,声势浩大,一道狂雷灌入酋长体内以致酋长全身内力暴走,威力慑人!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内消灭了王族四十万大军,甚至刀劈主将!声名大振!之后兽族崛起,四方之境安定,再无人敢侵犯。后人为了纪念那次战役,称那次暴发之势为“天雷疯血咒!”
田真听得入神,竟若有所思,田母回头欣笑:“虽然为娘不知你疯血咒如何得之,可如果真儿你掌握了疯血咒之力,灵族的统帅你是志在必得的!”
“好!我一定要掌握疯血咒!”田真喝道:“娘快放我下来!”
“放你?你自己下来试试”田母道。
“娘您别开玩笑了,您用这么粗的麻绳绑住我,背上还挺着这个‘擎天柱’,我根本无从发力啊”
“那不一定,疯血咒靠的就是暴发。你试着回想上次舞斧的时候遭遇了什么。”田母道。
田真的思绪立刻回到那时,过了一会,田真道:“啊!我想到了!血。我闻到了自己脸上有血腥。”
田母也回忆着:“确实上次是鬼斧双雄不听使唤划破了真儿的脸颊。”
田母犹豫了一会,立刻从腰间抽出匕首走向田真。“呃。娘。娘你干什么娘。啊”田母微微一刀划过田真脸颊,田真脸上一丝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