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好象说得激烈,他却似乎淡淡没有多高的兴致,难道他与那些同行者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雨汐正奇怪着,隔壁窗外隐约飘来一些女子毫无顾忌的话语。
“咦,那些不是今科高中的儒生吗?边上那个是今科探花肖明月吧!”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一个清脆的声音快人快语地答道:“是他!前不久在张大人府上的赏菊宴上见过他!啧啧,这么一个有才有貌的人物,他的夫人却……唉,都不知怎么说!”
沙哑的声音问道:“他夫人如何,你倒是说个明白呀!”
清脆的声音说道:“唉,他那夫人呀,长得倒不算差,小巧玲珑,娇娇弱弱地,不过真没什么见识,要么畏畏缩缩不敢说话,要么一说话就尽是阿谀奉承之词,不象什么大户人家的闺女,那肖明月也是糊涂了,他夫人这样的人就不要带出来参与宴会嘛,丢还不是他肖家人的脸!”
沙哑的声音叹息了一声又道:“据说肖明月自幼聪慧,今科高中那是一定,不知为何他家竟给他订了这么一门不入流的亲事,这不是坏他前程嘛!”
“你们有所不知!”又一个稍带点老气的声音说道:“我家与他家有些拐弯抹脚的关系,我听说啊,这肖明月的嫡母出身不高却厉害着呢,这肖明月越是聪明她越是忌惮,你们想想,她所出的嫡子远不如庶子,那将来这庶子还不压到她所出的嫡子头上啊!因此,她对肖明月是打压得厉害。就在肖明月要参加恩科前,她给订了门亲事,好象是肖大人手下的一个吏小的女儿,你们说说,一个小吏的女儿能有多大见识。不过,你们还真别小瞧了这小吏的女儿,虽说到出不了什么大场面,却也不什么省油的灯,嫁过来没多久,就往娘家搬东西,嫁过来没带什么嫁妆,可往贴补起娘家可一点都不手软呢!”
“哦,天啊,这样啊,寻了这么一门亲,莫说是肖明月就是整个肖家都不安生!”
“就是,就是!肖夫人这也是自做自受了!”
苏雨汐听着听着,不觉有些意外,数月前,这肖明月还是自己中意的丈夫人选,没成想不久后的现在,男婚女嫁,各有各的归宿,自己在楚王府过得还不错,肖明月的日子就似乎惨了些。
那时,自己还有些埋怨他背弃了盟约,现在却一丝不快都没有了,眼下对他存有的只是深深的同情罢了。
隔壁叽叽喳喳的话语声仍然清晰地传了过来。肖明月的话题似乎告了一个段落,大家嘻哈了几句,又听得一个明快的声音道:“说来也奇怪,这届恩科的前三甲尽是些怪人,这探花肖明月郁郁不乐的倒是情有可原,可是这状元榜首楚王爷家的四少爷也整日里郁郁寡欢地,落榜的举子脸色都比他好看,真真是不可理解!”
沙哑的声音笑道:“这人我也曾听兄长私下说过,楚王府的四爷出身显赫,据说是文武双全,今科又高中状元,当真是前程一片大好,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他郁郁郁寡欢,你可曾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