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内只余他们夫妻二人,沈氏才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沈孺人一向糊涂,时常做些不清不白的蠢事,导致苏府名声受损,若是以前倒还罢了,现如今静妃娘娘虽居高位,可在宫中如履薄冰,她若是再做出些出格的事来,只怕会最影响到娘娘,……依妾身看来,要将她移到郊外的庄子好发磨砺磨砺一番。”
苏正德心里“咯噔”一声,我说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起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居然想将小沈氏赶到庄子上,庄子上条件恶劣,小沈氏的身子不好,只怕是有去无回。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与小沈已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又一直惯着的,叫他如何舍得?
可是,若不将小沈氏送走,清月与她腹中的孩子只怕不保,苏正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好吧,过几日,叫她收拾收拾,就送过去吧!”为了自己的老来子,苏正德只得狠心将小沈氏送走了,心里还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好生跟夫人温存一下,再想办法将小沈氏给接回来就是。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通传,小沈氏的乳娘有事求见老爷,小沈氏被拘在佛堂,只留了乳母在她身边照料。
那乳母一进得门来,便大哭不止,只说是夜晚寒冷,小沈氏病得很重,想求老爷前去见上一面。
本来还对小沈氏有一点愧疚之心的苏正德,被这乳母婆子全给哭没了,这小沈氏也太会搞事了,这才进了佛堂多久便差人来哭哭啼啼,也许送她去庄子上是正确的决定。
苏正德皱紧了双眉厌烦地说道:“闭嘴!大清早地在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夜晚寒冷,去她院子里给她收拾几榻被子就好了,本老爷公务繁忙,哪有空前去看她,叫她安份点,多多自省,少想些有的没的!否则,家法可不饶人!”
沈氏忙在一旁吩咐林妈妈与那乳母一道,前去小沈氏处收拾被褥衣物,明里是去帮忙,暗里是去监视,她才不相信,小沈氏她仅仅只是为了一榻被褥而叫人到主院来哭闹!
小沈氏哪里会料到,她令人到苏正德跟前去哭闹,原是想再得爱,却惹出了更大的祸事来!
林妈妈走后,沈氏觉得十分好笑,这才在佛堂住了一晚,就说病得起不了身了,说出去,谁信呢!
沈氏不知道的是,小沈氏躺在佛堂内确实起不了身,那是给苏正德那日里给踹的,乳娘受人指点,在苏正德跟前不敢明言,只托词说夜间寒冷,受了风寒,不料,苏正德此时为苏府内宅频发风波而内心烦燥不已,哪里还有空去答理她。
沈氏正与苏正德细说府内的事务,林妈妈领了几个婆子捆了小沈氏的乳娘,连拖带拽地拉到沈氏门前跪下。
“夫人,老奴适才陪那贼婆子去给沈孺人取被褥,竟然在榻下发现这些物件!”林妈妈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