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德见清月被苏雨汐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明白,清月一定是在园子里接的药膳,怕遭人怀疑不敢承认,而赖上四丫头,不料这四丫头竟然如此厉害,几句话就让她现了形,自己若不相帮,清月决不是四丫头的对手。
苏正德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苏雨汐继续逼问清月的话,说道:“好!就算这药膳送来时有些说不清楚,但此物呢,你总无法再抵赖了吧!”说完拿起一个白瓷药瓶在苏雨汐的眼前晃了晃,又继续说道:“这药瓶是你的吧,里面残余的药粉经董大夫验证,正是夫人所中之毒,你还有何话可说!”
见亲生父亲如此偏坦清月,明明清月已露出马脚,却不去询问,又抛出药瓶这个所谓的证据来责问自己,一心想将罪名硬栽给自己,苏雨汐心中不觉阵阵发冷,为了个女人,连女儿都不要了,真是色到了极致!
幸亏自已失了药瓶之后,总觉心中不安,叫丁香麝香二人四处放风,求人找寻,整个府上的都已知自己失了药瓶,这药瓶还如何作得证据。
想到这里,苏雨汐说话之声不知不觉有些发硬:“女儿有话说!女儿想问这药瓶子在何处如何被发现的!”
清月有了苏正德的帮扶,人也精神起来,抢着答道:“是陈二家的在院门前树下发现的!”
“女儿有话要问陈二家的,请父亲派人将她叫来!”
苏正德见苏雨汐神色坚定地提出要求,只得冷声说道:“好,去叫,看你还能耍些什么花招!”
不会儿,陈二家的被人带了进来,等她见完礼,苏雨汐不等苏正德唤她起来,轻轻揉了揉跪得生疼生疼的膝盖,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作为奴婢的陈二家的都在站着,她作为主子小姐要问话,怎么能跪着。
“陈二家的你在何处发现的药瓶?”
“奴婢是在院门前的树下发现的,觉得奇怪就拾了起来。”
“看你衣着装扮,你在主院内应是个小管事吧?你是负责哪一方面的?”苏雨汐问得似乎有些不经心,苏正德不觉皱了皱双眉。
“四姑娘所言不差,奴婢在主院内负责衣物的浆洗与整理。”
“也就是说,你的工作地方应是院内啰?”
“正是如此!”
“主院门外的打扫清洁是由他人负责的啰?”苏雨仍是不急不火地问着。
“是啊!”陈二家的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但老爷在上却不敢造次。
“那好,我来问你,我见院门口的树旁为了美观放置了许多的白色鹅卵石,这个小小的白色药瓶放在白色石子中间并不显眼,若不是走近那里蹲下身清扫落叶时,决不易发现,那陈二家的你是如何发现的呢?”
是如何发现的?陈二家的这一下被苏雨汐问得脸都白了,是清月姑娘说自己她的手绢在院门外丢了,叫自己去替她找寻,手绢没找着,却找到这白瓷瓶,想到夫人中毒,自己想邀功便将瓶子呈给了老爷,难道说清月本不是想找什么手绢,一开始想找的东西便是这白瓷瓶?好个清月,竟下套利用自己!这下可被她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