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头摇摇头,他本来想不懂装懂的,但他知道在沙金面前是不能说谎的,表面看他很粗犷,但是任何人修炼到他那个地步之后,都会粗中有细的,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地去欺骗他。
沙金说:“以前我们的武功还没有大成的时候,就一天到晚到处去比武,你表叔不喜欢出名,总是用化名。”
小葱头说:“那他用的化名是什么呢?难道师傅你没有用化名吗?”
沙金的身体靠后,他以前到哪里都是坐得笔直的,现在受了内伤后,他也就听从了胡风的劝告尽量利用一切的时间和可能来减小自身的消耗以便恢复身体,于是他能坐就坐能靠就靠,绝不乱动。
“那家伙所用的化名就叫做‘太极人’而我就用真名,所以我当时就非常出名了,市面上的很多名家我们都打过,先前一年之内都是被人打的,刚才那个人是以前我们去到东北那里的时候所遇到过的一个练北腿的人。”
一个练腿的人能够练到可以做杀手的程度,是不简单的,因为杀手要出手见红,绝对不能失误,也就是要做到出手准确、一击必杀。
“刚才那个家伙本来也是一个武术名家的,他当时就拥有门徒3000,后来我们没有想到,他竟然要沦落到要去做杀手喂,你们杀手门的有没有寻找外援的啊?”沙金问正在开车的司机,那个司机也是个杀手,正是从十大组织那里投靠过来的人。
那个杀手什么车都会开,除了飞机,一般的交通工具他都可以玩两转,所以他就负责做沙金的司机。
那个杀手眼睛盯着前方,身体一动都不动,看他开车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像是在做外科手术一样,他嘴巴一动一动地说:“我们杀手门里的事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有时候也有临时请的外援,就是临时请一些方便出马的高手来刺杀人也可以,并不是所有的杀手都是像我们一样的,我们是入了帮会了的,是不能出来的,但是有一些人是临时请来的,有很多是给他一笔钱,一辈子只做一次生意。”
小葱头说:“一辈子只做一次生意,这句话很好玩,可是他做的这一次生意就把他的命都搭进去了,想不到我表叔的武功那么厉害,居然只划了几圈就把人家一个武术高手给累死了。”
沙金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他的表现是大不如前啊,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只需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把对方给弄死的,现在居然要用到双手,如果对方的武功再高一点的话,那就会牵动到他的内伤了。”
那个司机杀手说:“大哥不用担心,他们没那么容易请到像他武功那么厉害的高手了,一般的高手都是心高气傲的,而且都是十分有钱的主了,任谁也不会像刚才的那位那么傻为了一点钱而去拼命的了。”
小葱头问:“既然他门徒有3000之众,那么他一定很有钱,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么他又是为什么答应杀手门的请求来刺杀我们的呢?”
沙金说:“人的弱点有很多,他不缺钱只是你认为的而已。”
是的,一个人就算再有钱,他也会有手头紧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千万富豪,他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变成赤贫,比如沾上了赌博或吸毒等等恶习。
一个人要积累财富很难,但是要败家却是很容易的事。
为了钱,杀个把人算个卵!
小葱头想了很久,他终于想通了。
这个时候,他觉得天空一暗,他抬头,看到车辆经过了一个非常高的大门,这扇大门有点像欧洲的建筑风格。
这一扇大门是独立式的,一般我国的建筑都很少有这种风格的。
在门的后面是一大片旷野,在前方有一座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小葱头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发呆。
“太雄伟了!太夸张了!”
毕月珠家的建筑风格是深藏不露的,门口只有30米高,但是四周的墙壁非常长,像似要把地球给绕一个大圈过来一般,只有进到了屋里后才会越来越发现那里实在是太大了,但是从气势上说,就比不上沙金的家这么牛了。
沙金家的外面就立着一扇独立的大门,足足有70米高,上面刻满了野兽的图案,还有一些神秘的图案。
而他的家的整体设计就像一座小型的城堡了,真的打起仗来,那也是可攻可守的。
小葱头说:“师傅我觉得你家的祖宗以前一定是一位大将军。”
沙金见一提到他的祖先就来劲了,他说:“我的祖先以前在秦代的时候是做生意的,秦朝的时候,那个狗皇帝就喜欢法家的思想,那个秦孝公就任用了商鞅来治理国家,商鞅的理论称为“法”。后来的韩非子继承和发扬了他的法家思想,韩非子写了《五蠹》,里面说道商人是垃圾是蛀虫,于是历来古时候的商人都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那就很容易受人欺负。我的祖先为了保全家族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下重金来请了会武术的武师来教授家族的人习武强身,并传下族规,无论对方是如何显贵之人,只要敢来捋我族虎须者,杀无赦!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千个杀一千个。”
小葱头想了下说:“可是我听我表叔说你也研究过法家的思想,其中的《五蠹》你看了多遍是不是?”
沙金说:“你小子很聪明呀!我收了个好徒弟。”他回想起了他看《五蠹》时最喜欢的那一段文字来。
在这里我相信很多的读者由于每天都要吃喝玩乐又要工作又要回家哄老婆的,一定没有时间研究古文一定很难看得懂文言文的,于是在下就帮各位翻译一下了,译文如下:《五蠹》部分译文上古时代,人民少,可是禽兽却很多,人类受不了禽兽虫蛇的侵害。有位圣人出现了,在树上架木做巢居住来避免兽群的侵袭,人民很爱戴他,便推举他做帝王,称他为有巢氏。当时人民吃野生植物的果实和蚌肉蛤蜊,有腥臊难闻的气味,伤害肠胃,人民疾病很多。有位圣人出现了,钻木取火来消除食物的腥臊,人民很爱戴他,便推举他做帝王,称他为燧人氏。中古时代,天下发大水,鲧和禹疏导了入海的河流。
近古时代,夏桀和商纣残暴乱,商汤和周武王起兵讨伐。如果有人在夏朝还在树上架木筑巢,还钻木取火,一定会被鲧、禹耻笑了;如果有人在商朝还尽全力去疏导河流,一定会被商汤、周武王耻笑了。这样说来,那末如果有人在今天还赞美尧、舜、汤、武、禹的政治措施,一定会被新的圣人耻笑了。因此圣人不要求效法古代,不取法所谓永久适用的制度,而应研究当前的社会情况,并根据它制定符合实际的措施。有个耕田的宋国人,田里有个树桩子,一只奔跑的兔子撞在树桩上,碰断脖子死了;这个人便因此放下手里翻土的农具,守在树桩子旁边,希望再捡到死兔子,兔子不可能再得到,可是他本人却被宋国人笑活。今天想要用古代帝王的政策来治理现在的人民,都是和守株待兔的蠢人相类似的人。
古时男子不须耕种,野生的果实就足够食用;妇女不须纺织,禽兽的毛皮就足够穿着。不需要做费力的事,给养就很充足,人民少但财物有多余,所以人民之间不争斗。因此不需实行厚赏,不用采取重罚,人民的生活自然安定。现在一个人有五个儿子不算多,每个儿子又有五个儿子,这样祖父没死就有了二十五个孙子。因此人民多而财物缺少,干体力活干得很劳累,可是给养还是很少,所以人民发生争斗。即使加倍奖赏和加重惩罚,还是不能避免纷乱。
尧统治天下的时候,他的住房简陋,茅草盖的屋顶都不加修剪,栎木做的椽子都不加砍削;吃粗糙的粮食,喝野菜煮的羹;冬天穿小鹿皮做的袍子,夏天穿葛布做的衣服;即使现在的看门人,穿的吃的都不会比这更差了。禹统治天下的时候,亲自拿了农具干活,给百姓带头,累得大腿上没有肌肉,小腿上不长毛;即使现在奴隶的劳动都不会比这更苦了。按这样的情况推论,古代让出天子地位的人,好比是脱离看门人的生活,摆脱奴隶的劳苦,所以把天下传给别人并不值得称赞。今天的县官,一朝死了,子孙世世代代还可乘车,所以人们看重官职。因此人们对于让位的事,可以轻易辞去古代天子的地位,却难以丢掉现在县令的地位,其原因是利益大小的实际情况不相同。
在山上居住却要下到溪谷打水的人,在节日都把水作礼物相互赠送,在沼泽低洼地区居住苦于水患的人,却要雇工开挖渠道排水。所以荒年的春天,自己的小弟弟来了也不供饭;丰年秋收时,疏远的客人也招待他吃饭。这不是疏远骨肉兄弟而爱护过路客人,而是由于粮食多少的实际情况不相同。因此古人轻视财物,不是什么仁爱,只是因为财物多;现在人们的争夺,也不是小气,只因财物太少。古人轻易辞掉天子,不是品德高尚,是因为权势微薄;今人看重并争取做官和依附权势,不是品格卑下,是因为权势太重。所以圣人要研究财物多少、考虑权势大小来制定他的政策。所以说古代刑罚轻不算仁慈,现在责罚严也不算残暴,要适应社会习俗而行事。因此情况随着不同时代而发展,政策措施也要适应不断发展的情况。
古时周文王住在丰、镐一带,土地只有百里见方,施行仁义的政治,用安抚的手段使西戎归附了自己,终于统一了天下。徐偃王住在汉水以东,土地有五百里见方,施行仁义的政治,向他献地朝贡的国家有三十六国;楚文王怕他危害到自己,起兵攻打徐国,便灭掉了它。所以周文王施行仁义的政治终于统治天下,徐偃王施行仁义的政治却亡掉了自己的国家,这说明仁义的政治只适用于古代而不适用于今天。所以说:时代变了,情况也变了。在舜统治天下的时候,苗族不归顺,禹准备去征伐它,舜说:“不行。崇尚德教还做得不够就施行武力,这不是治国的方法。”于是用了三年时间进行德教,手持盾牌大斧等兵器作为道具跳起舞来,苗族才归顺了。
在共工战斗的时候,兵器短的被敌人刺到,铠甲不坚固的伤到自己的身体,这说明持盾牌大斧跳舞来降服敌人的办法只适用于古代,而不适用于今天。所以说:情况变了,措施也要变。上古时在道德上争胜,中世时在智谋上角逐,现在便在军事实力上竞争了。齐国准备进攻鲁国,鲁国派子贡去说服齐国。齐国人说:“你的话不是说得没有道理,可是我想要的是土地,不是你这些话所说的道理。”便起兵攻打鲁国,直到距离鲁国都门十里的地方划为边界线。所以说偃王施行仁义而徐国灭亡了,子贡机智善辩而鲁国的国土削减了。从这方面来讲,施行仁义和机智善辩,都不是用来保持国家的办法。抛掉偃王的仁义,废弃子贡的机变,凭借徐国、鲁国自己的实力,用来抵抗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那末齐、楚两国的欲望不可能在徐、鲁两国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