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金摸着他的头说:“世人笑你太疯癫。”
小葱头和胡风同时接着说:“我笑世人看不穿!”
大足看着他们哈哈大笑,在一旁说:“唉~现在的教育,我父亲说过那是培养废物的教育!”
肖云丰没有受过现代教育的荼毒,他问:“你何出此言?”
大凡习武之人都喜欢收集古籍来时常学习,所以都多多少少有点说话复古的习惯,当下一听到肖云丰喜欢说古文,心下也是十分高兴,对他的印象又是好了几分,“我父亲说过,现代的小学一上来就学习什么思想道德假大空,四有青年,其实那个时候小孩子哪一个懂得所谓的理想是什么呢?伟大的思想家郑渊洁说过,要是一个国家的小孩子都干大人事说大人话,那么这个国家的大人都是在干小孩事说小孩话。而到了中学对于小孩子发育时期的心理毫无治理与好的疏导,任由发展,许多流氓就是那个时候制作出来的,要是成绩不好就只能去做流氓,那这个国家也太没有意思了,两极分化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了。而到了大学的话,我没有读过,我爹只给我读到高中就拉我回家来了。”
小葱头说:“我和小光头也没有读过大学,谁可以继续补充?师傅你读过吗?”
沙金交叉着手说:“那应试教育我只去过几天就回来了,你问你表叔吧。”
现在他们与大足闲聊是想和他套近乎,因为他和红伞一起一定很寂寞,有寂寞就有漏洞,他们希望可以通过他快些救出花樵夫来。
胡风也喜欢讨论这种话题,他说:“我以前曾经问过很多杀手门里面的人,他们大都是从中学的时候出来做杀手的,为什么呢?就因为他们的性格里面有了些许暴力成份在,就因为他们敢作敢为,就因为他们成绩很差,于是就被社会和学校家庭上了这一条不归路,如果学校可以指出一条明路可以稳定他们的情绪我相信应该不会有那么多杀手存在的。”
沙金不满意地说:“老胡!我们明明说着教育的,你怎么的又扯到了杀手界来了,说大学说大学!”
胡风笑了一下,说:“世界是有无数种可能的,但是大学里面的老师却无比单纯,对于前途没有能够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大学里面的教育有很多完全与社会脱节,这些年来很多大学的学风也变淡了很多,很多学生已经不像学生了,一般来说要获得巨大的成就,往往大学里面的教育是远远不够的,所以都要靠自己,我和我女朋友还有沙金都是另外学习,另外练习技能的,虽然我们没有大学毕业文凭,但是能力上已经达到了。无论如何,现在毕业出来不能适应社会的大学生真的是越来越多了,所以很多地区的考大学的高中生是越来越少了。这样的教育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就是说,人家开始不要你了。”
小葱头突然捂着自己的头说:“我头疼我的头好疼啊!表叔你说话不像师傅这样简单直接,都是模棱两可的,我的头好乱啊。”
众人都笑了,大足说:“我们继续走吧,快到了。”
他们眼前的洞穴之上有一根电线沿路过来,众人都不知道这里的电都是从那里发来了,在走了一会儿之后,大足说:“其实我们这帮人的思想是如此地接近,都不同于一般的庸人,但是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呢?”
胡风上前说:“我们也是很欣赏你师傅的武艺和为人,如果他可以放了我们的朋友花樵夫,我们一定会既往不咎,绝对不再来麻烦他了。”
在旁边的肖云丰对小葱头说:“我看我们和外人交流的时候都是你表叔在做,他比较擅长吗?”
小葱头偷偷看了一眼在前面走的沙金说:“我师傅性如其拳,我表叔怕他三言两语不合就与人大打出手,我表叔性格温和,最适合与人交流了,俗话说和气生财嘛。”
肖云丰立刻推开他说:“你离我远点,你有口臭!”
小葱头气得差一点七窍流血。
在前面的大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来到了一道门面前,这一道门是用玻璃做的,呈深黑色,看到上面的一道道细细的裂痕,给人一种十分惆怅的感觉。胡风和沙金摸着这道玻璃门,沉思了一会儿。
大足说:“你们也感受到了吧,这里的建筑无论如何怪异,如何表面阳光,都呈现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就连灯光都是忧郁的,这些是我师傅的喜爱。”
胡风摇摇头说:“不,这是古人特有的惆怅,他心里有太多的遗憾,这是你这个做徒弟的还不懂,你师傅是一位细心的雅人。”
在旁边的小葱头立刻说:“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哑巴。”
肖云丰踢了他一脚说:“你表叔说的是文雅的雅,不是聋哑的哑,你这个笨蛋!”
小葱头摸摸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细腻的东西,我看到你腰间挂着把小笛子就不舒服。”
大足取出了笛子,扔在了地上,说:“那我以后就不吹了,其实我喜欢打鼓,我喜欢陕北的腰鼓,那可乐呵了。”
沙金用手用力一推,那一扇玻璃门就慢慢给推开来了,他们看到前面是一间很雅致的房间,很像女孩子的闺房。
他们都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有几张桌子椅子,古色古香,在角落里面有一张屏风,那屏风在柔和的光线之下看来,是如此地晶莹,那是用玉石来制作的,屏风在三千年前的周就以天子专用器具出现,作为名位和权力的象征。经过不断的演变,屏风作为防风、隔断、遮隐的用途,并且起到点缀环境和美化空间的功效,所以经久不衰流传至今,并衍生出多种表现形式。当今屏风主要分围屏、座屏、挂屏、桌屏等形式,他们一看到那屏风的颜色,心里就有一种柔柔的感觉,仿佛在屏风的另一面正坐着一个古代的美女在梳妆打扮一样。
他们仔细一看,透过桌子上的烛光,可以看到在屏风的另一面仿佛有人影在移动,仿似一个仕女真的坐在对面一样,此时那名仕女正轻轻转过了头来,看向了门口处。
小葱头摸着下巴啧啧称奇,“真的是很神奇呀,好像对面就坐着一个美女似的。”
大足看着这屏风说:“这个房间是我师傅经常居住的,他不给我随意进来的,现在我们要救人不得不穿过此房间。”
胡风用眼睛细细打量着这屏风,说:“我听过一个关于屏风的故事,说在古时候,有一个秀才,他家中多金,也未去进一步考取功名,只喜欢在家里面读书写字,有一次他遇到了一名女子,和那女子结为了夫妻,但是他的妻子得了病,不久就死去了,他终日思念自己的妻子,天天对着妻子用过的屏风吟诗对酒,一直到老年都不再娶妻生子,人们都时常隐隐看到原来那个屏风是用玉石制作而成,上面没有任何图案,但是一到了深夜上面就会出现一个女子的倩影,还会转动,有人还听见过那秀才与那女子深夜对话,就仿似活者的时候一般。也怪不得他深情也怪不得他不再愿意娶妻了,人们都说是他的妻子不舍得他,在死后灵魂就进入了这屏风里面,每夜来与他相会。而这屏风我估计就是照着这凄美的故事制作而成的吧。”
沙金说:“你往常就是喜欢收集这一种无聊的爱情故事,怪不得去了一个女朋友又马上来一个,用故事去骗女人!”
小葱头说:“我表叔就对我说过,谈恋爱的最低境界是花很多钱却劳而无功,最高境界是不用花任何钱光是靠嘴巴砸吧砸吧就说来了。”
那大足听了胡风的故事之后,悠悠地说:“我突然间觉得我师傅好孤独,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秀才呢?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一个传说中的屏风呢?”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不过又觉得这似乎太过于荒谬,完全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