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鸷的一笑‘你?一个婊子。’他笑着,等待她装出的凄婉,可那双眼睛,却无辜的闪烁着,苍白的面色,忽然连最后的血迹都没有了。
‘那,临渊呢?’寒烟颤声问,她是做那种无耻职业的女人吗?怎么自己居然什么都忘了?临渊到底是谁,居然会救自己?难道,是他替她赎身吗?
楚泠枫紧紧盯着那双已经迷离的双眼,她真的失忆了,可是却记得临渊,那自己又算什么!心被扭成几个结,脸也跟着扭曲得狰狞,他忽然尖锐的一笑‘他是被你骗了的好人。’好吧,今天就陪你玩儿玩儿,失忆的游戏。
‘被我骗?’寒烟忽然搞不懂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复杂,时而待她还算好,时而又好像很讨厌她,临渊是好人,被她骗了,那她岂不是坏人?她骗了什么?钱吗?头一阵阵开始刺痛,为什么只记得大片大片的花海,她到底怎么了!
‘对,因为你是个婊子,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jian女人。’楚泠枫俯身,用力勾起寒烟的下巴,用近乎仇恨的眼睛盯着寒烟哀婉凄伤的泪,不知为何,竟有种恶意的满足。
她试着摇摇头,想挣脱他的双手,稀奇古怪得猜想拥进脑海,头痛的几乎裂开了,她是那种女人吗?可,可是,她记得,临渊对自己很好啊,他笑的那么阳光那么漂亮,难道,真的是她害了他,而他不知道或者根本不计较吗?寒烟用手抓紧自己的头发,她忘了,什么都忘了,大片大片的花海,大片大片的太阳花,潺潺的水影,渺然的灯光,接吻,她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好痛,究竟她是谁?真的是个骗子,是那种可恶的女人吗?痛,头和身体都好痛........
‘医生!医生!’楚泠枫抓住寒烟撕扯自己的双手,看着她不停得咳血,又开始后悔,每次都让她流泪、流血,自己是不是疯了!
寒烟晕过去了,她问楚泠枫,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含泪的双眼,滴血的唇,深深得震慑着他的心。
‘怎么样?’楚泠枫不等医生诊断完,已经问了第三次。
‘脑部确实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震荡,是间断性失忆,应该还记得一些事情。’医生无奈得对楚泠枫说,这个日本医生搞不懂,为什么病人一醒来就导致了肺部出血‘车祸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内脏受伤的记录,这次是肺部出血。必须静养,不要让她动气或者思考太多,慢慢恢复记忆还是有可能的。’
楚泠枫沉默了,她失忆了,而临渊的车子却忽然失控,只留下一张带血的纸条,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还是不能太相信寒烟会失忆,但这是个日本医生,根本不可能认识她,帮她哄骗自己。
除了自己,连江瀚都不知道临渊要从北海道到东京,也就是说,没有人可能安排这场车祸,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失忆了。他灌了几杯威士忌,外婆死时莫名奇妙形成的密室,临渊奇异失控的汽车,这一切,都把目标指向了失忆的寒烟,除了她,别人连作案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