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用一只臂护住胸前,她听到江瀚说话,虽然脸色已经苍白的甚至有些发青,还是略微红了。尽量避开他们穿好衣服,她真希望江瀚能出去一会儿,那么肆无忌惮得盯着自己的身体,实在有点,无奈。
楚泠枫甩出通行证和一张支票‘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他没再抬头看这个女人。
寒烟抽走通行证,默默的鞠了一躬‘我懂,谢谢。’声音仍然在发抖。
门关上,楚泠枫才抬头看,其实余光早已瞟到她站都站不稳的身子,‘江瀚,你怎么看?’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毕竟,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以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她确实是嫌疑最大的。而别人没有作案时机,至于动机,所有人都可能有,她仍然是最多的。’江瀚绝不会回答跟感情有关的问题,所以他只是重复了曾经得出的推理结论。
楚泠枫无奈得一笑,他觉得江瀚太过矫情了,或者说,他慢慢学会了一些东西。‘找个人送她吧,在没有彻底查清之前,我还不想让她死的太快。’
江瀚关门出去了,楚泠枫打开休息室的门,床单上的血迹仍然很耀眼,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计成本,还是真的那么单纯善良?想起她的眼睛,楚泠枫立刻觉得整个手掌都麻木了,他立刻让自己恢复理智,江瀚说的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虽然这是个看起来足够好的手法,但密室的形成,那种锁居然被撬开,都是很大的问题,偶然就算再多,恐怕也不会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
楚老夫人的葬礼当天,忽然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参加葬礼的人交头接耳的猜测着大雪的意味。寒烟很安静,在临渊的坚持下,楚泠枫允许她最后看了一眼老夫人,然后无情得让手下把她扔出了大厅。
临渊心里有十万个气愤,却终究因为寒烟的安静,没有说话。葬礼的前夜,他提出带着寒烟走,但被她拒绝了,并且告诉他老夫人最后的请求。他知道即使没有这个请求,寒烟也不会离开楚泠枫,她可能是世界上最笨最倒霉的天使,要去守护一个把她当魔鬼和仇人的男人。但寒烟答应他为了养好身体,放松心情,去做一次长途旅行。此时寒烟已经睡着了,到澳大利亚还需要两个小时,他希望能在旅途中适机得劝她留在自己身边,即使不是因为爱。
躲开楚泠枫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出于爱的角度,他真想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的脑袋清醒一点,看清这个女人对他的爱多么无私。但出于兄弟的感情,他又觉得确实可以理解他,因为他的生活经历只给过他怀疑,很少有信任,而楚泠枫已经是个有足够魄力的男人,或许如今背负了太多,反倒让他更加多疑了吧!
到达澳大利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临渊提前叫醒寒烟,虽然堪培拉相对温暖,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坐飞机,如果不是身体太虚弱,无论如何也不会睡着,他希望异域风景能让她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