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习远浑身一怵,听到她失明了,他就痛得要命,如今再次听到她亲口说,’她被人给强了,全身燃起的那场大火,是毁天灭地的
他颤抖的双手,抓着她的胳膊,象被钢钳夹着,很痛,景以叶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心苦涩的想,一定很精彩吧?他在乎吗?
这句话,将展习远劈得里外都是焦的,痛苦的闭了闭眼,然后狠狠的抽了自己两耳光。
“啪啪”的脆响
在她的黑暗世界里,展习远的手突然松开,带了劲风,刚刚的响声,是他抽了自己的脸吗?
景以叶僵怔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展习远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圈了圈,象是无比的寒冷,彼此相互取暖着,“对不起以叶,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景以叶是僵硬着的,任由他抱着,越搂越紧,他的胸膛是温暖的,头顶温热的气息,感动的流进心房里。
他没有责怪她,没有抛弃她,是这样吗?他不介意了吗?
脑袋里闪过另个女人,在他怀里哭泣的样子,他们深吻的画面,如芒刺一样,刺醒了她。“你不介意吗?我很脏,你放开我。”
“以叶。”为了证明他不介意,他爱她,他吻住了她
景以叶眉心深蹙,愤恨的咬下了闯进她嘴里的舌头,展习远吃痛又惊讶的退了出去。
“你不介意,我介意,展习远,我告诉你,少用你吻了别的女人的烂嘴来强吻我。”景以叶很嫌恶的擦着他留在她嘴里的味道,用力太猛,一下就擦破了皮。
“以叶,那天的事太突然了,我没想到晓宁……”
“够了,我不想听,你敢对天起誓,你在和我交往的同时,就没有和别的女人,上.床吗?”
“我……”她的严词痛斥,直教他纠结的心脏,阵阵虚荒无力,他发不了那个誓,他的确是对不起她。
半天都听不到他的‘誓言’,景以叶流着夜色下特别晶莹闪亮的泪珠,灿烂的笑了,“谢谢你,谢谢你这一次,没有骗我,我们结束了。”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展习远恐慌极了,极力的想要挽救,然而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空白无力。
“我不需要。”她依旧傻傻的笑着,却是那么凄凉,那么的涩楚,直教人疼到心窝里,决然的拽下他送给她的心钻项链,伸出去,悠悠的松开了手,脚步一直弱弱的往后退着,“还给你。”
“不要,以叶,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是很混蛋,我不该骗你,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除了晓宁的事,其他的我都没有骗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这样好吗?”展习远跨上前,一揽她,用他最大的力,抱着她,留着她,如果要放她离开,他们彻底的结束,心狂得炸开,这跟研磨了他的心脏,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才知道,以叶的话和冷决,那杀伤力相当于一颗原子弹。
景以叶被他抱着,都快被憋死了。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插来的近乎地雷的咆问,展习远和景以叶同时一怵,侧目看去,只见景以琼脸上胀满了怒气,气势汹裂的奔过来。
景以叶看不到,想象都能知道什么个色彩,努力推着展习远。
展习远却搂得更紧,看着景以琼走近,在她开口前,他强势而霸道的直面而对,“姐,我和以叶在交往,我希望你能成全。”
“展习远,你这个混蛋。”景以琼火大的抡起一拳砸在了那张俊帅的脸上,她只是见以叶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担心得很,便跑出来找,孰料会看到展习远和以叶搂抱在一起。
展习远没有去躲,他也不想去躲,生生的挨上一记,牙齿被打得有些松动,一瞬,满口腥味。
“展习远,你放开我。”景以叶叫嚷,眉心凝霜
景以琼也拉扯他们,指着展习远咬牙切齿的骂“展习远,你别太过分了,你有那么多女人,竟敢还来染.指我妹妹,原以为你至少还有个度,我真是错看你了,你就是只猪。”
展习远就是不放手,耍起了小孩子的无赖,受伤的心跌在冰渊,遇到这两个女人,六神无主,眼眶肿胀了起来,“我承认以前,我是有很多女人,可自从与以叶交往,我没有再找过别的女人,晓宁的出现是个意外,因为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是那片黄玫瑰的主人,答应她的求婚,那是不想在记者面前,让她难堪,我现在只要以叶,我不要放手。”
“展习远,以叶不适合你,你还是跟你的黄玫瑰结婚吧,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你报警吧,活生生的拆开两个相爱的人,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以前风的身边,也有别的女人,你不是照样爱上了他,你现在就见不得别人恩爱吗?”展习远完全就是景以琼最虚弱,最卑微的灵魂,撕开了一个大口,撒了把盐
景以琼脸色灰白,心脏骤然凄痛,脸部肌肉因为气愤,因为伤口再被人撕开,而痛得纠结。“所以,我不会让以叶走我的路。”
“走你的路?不会,以叶是以叶,我也不是风,所以对以叶,我不放手,现在是,将来也是。”或许被逼到崩溃的边缘,人的心,往往就能笃定自己想要的,而不会再摇摆。“以叶,我们结婚,明天就去登记。”
“你住口,我不会嫁你,你再不放开,我一辈子也不原谅。”景以叶瞪着他,尽管她看不见,如果可以,她的眼神就可以瞪死她
闻言,展习远无奈的垂下手,星一般的眸子,亮着受伤的烛火,凄凄哀哀的看着景以叶
“姐,我们回去吧。”
景以琼没有再说什么,拉起以叶的手,大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