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证据的。你们忘了这世上有种东西叫亲子鉴定了吗?说老实话,我早就去做过亲子鉴定了。事实证明我与天天更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连我老爸都只信自己的眼睛。而不相信那纸鉴定文书。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当时真的是非常无奈。
“现在,只要让天天与那个姓东方的男人再去做一次,结果不就真像大白了吗?”他非常有信心的说道。
“你说真的?”温母的脸色已经变成纸一样白了。“你真的做了亲子鉴定?真的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好姓东方?”她的声音在打颤,她的瞳孔失了焦距。她无法接受自己疼爱有加的孙子并非亲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认定了那对母子是他儿子的责任而起的不是吗?如果她没有见过这对母子。如果她没有追上去认孙子,如果她没有强硬的将她们留在温家,如果她没有以死要胁儿子与那孩子亲近。如果……没有那么的如果。
那么她的媳妇不会出车祸,儿子也不会因此变得萎靡不振,更不会与亲家结仇。不会丢了公司,金钱,地位。她的老公也不会走上罪犯之途,也不会住进医院……这一切的一切,她原本认为只要是为了孙子都值得的事。因为温家三代单传……可是,现在……叫她怎么面对?
温玉和因为太兴奋了,并没有发现母亲神情有异。“再做一次也无防!”他只是坦然以对。却不知他的这句话,就像是加在沙漠中那匹疲惫的骆驼身上那一根稻草似的。将他老娘这只猛虎给压倒打败了。
“噗!”温母喷出一口鲜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妈!”温玉和惊呼一声,急忙着抱着缓缓倒下的老妈“妈,妈您别吓我!”
“快打救护车!”云妈妈惊叫。
“不,真接送医院更快!”云爸爸理智的道。
“你抱着她别动!”飞雪厉声叫道。“寒,把这桌子搬开。”她的话音未落,就见面前的玻璃茶几已经移到沙发后面去了。“快将她平放在地毯上。”飞雪帮着温玉和将晕迷的人抬到地上。“去拿急救箱来。”她镇定的吩咐,同时一手掐住温母的人中,一手搭上她的腕脉。
半分钟后,温母醒过来了。可是她的双目无神,形同死人。
一分钟后,飞雪诊断已出。
“急火攻心,身体问题不大!几副药就能调理。只是,她的精神承受力似乎已经超过极限。你恐怕得做好长期照顾她的准备。我个人意见,你最好将她送疗养院。”
飞雪说得很隐诲,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温母经受不起打击已经疯了。尽管大家对她的印像不咋好,可是面对这突来的变故,大家仍然有些手足无措。无法适应。
当然,飞雪一家除外。因为他们经历过太多的变故,所以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飞雪轻车熟路的从沙发下的抽屉中拿出纸笔,开始开药方。宝宝则在充分发扬他的友爱精神,正在安抚受到惊吓的天天小朋友。白慕寒仍然只专注于他的老婆。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停在了楼下。虽然飞雪已经为病人号了脉,并开了约方。可是中药自然不比中药的效果来得快。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温老太太扶上了单架。送上了救护车。
不该走的走了,不该留的却留下来了。热闹的的大房子里,只剩下了飞雪一家和天天小朋友。
“雪,你为什么要答应留在这里帮他看家,看孩子?”寒恻恻的质问,表示他非常不爽!也是,看着到处都是自己老婆与另一个男人的相片,他要是能爽才怪呢!虽然那相片上的女人长相不同,可是从那神采中他一眼能看出她就是雪儿。
是啊!她为什么要答应他留在这里照顾天天?她可以带天天回去不是吗?飞雪扪心自问,她在见到温玉和送他母亲上救护车那一刻,似乎完全没加考虑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只是出于本能的意识吧!
见她不辩驳,白慕寒的心不禁开始往一坠。
“知道他没有负你,所以你舍不得他了吗?”那他和孩子们该怎么办?
飞雪猝然抬头,对上一双惶恐不安的黑眸。弦眉微挑,揶揄道:“老公,你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吗?”猿臂一探,将她圈进胸怀,抬起她的下巴,凝睇着凤眸,不容她有半分躲闪“回答我!”
“你猜呢?”她眨巴着凤眸反问道,心中好气又好笑。他就那么没有安全感吗?为了温玉和他都跟她闹几回了!
他不要猜,不想猜,也不敢猜。剑眉微锁,他坚持!
“回答我!”身上的寒气不自觉的凝重了几分。
她扬扬眉,咧嘴一笑。垫起脚尖,将丰盈多汁的火热蜜唇覆上他冰凉的嘴唇。他微微一悸,瞠大了双眸。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浅吻轻戏,她语带轻佻的笑问。“不满意!”他声音沙哑,口干舌燥。岂可让到口的蜜汁飞掉。握在纤腰上的大手猝然紧缩,让她的下腹撞向他紧绷的腹部。紧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同时托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戏吻,变成深入灵魂的法式热吻。
男人与女人间的激情一旦暴发,双方意识里便只有彼此。至于周围的环境,似乎已经远离他们的视线。
在客厅里缠绵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这里不是他们家的客厅,而且这里还有别的观众。一个小脑袋探出健身房门口看了一眼,立刻又缩了回去。随即又好奇的将门拉开一丝缝,继续观摩。
“哇!逸凡哥哥,快来看!”天天压着嗓子兴奋的叫道。
“看什么?”宝宝抱着小公主走到门口,顺着天天的视线,从门缝中看出去。小脸倏地一僵,小眉瞬间打结。天啊!这俩人又来了!真是丢人丢到二十一世纪来了!“砰!”一脚将门踢上。“儿童不益,天天不准偷看。”他严厉的教训。拉着天天远离那扇罪恶之门。
随着那声关门的巨响,沉浸在忘我的欲望之都的两人。被迫拉回理智,愕然的转头看向那扇仍在颤动的木门。随即回头,一相视一觑!他们是不是有点忘形了?
岂上有点,简直是太忘形了!
“都怪你!”娇嗔一声,粉拳捶向那宽敞的胸膛。顺手帮他整理凌乱的衬衫,再为他拉上已经松开的裤子拉链。没有辩驳。因为做为大男人,他很荣幸为这种事故负责。轻轻将她已经被退到肩膀的针织毛衣扶上去。他用兴味的眼神专注的凝望着她,似笑非笑的揶揄“我的雪儿竟然也会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神态。你说这是不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迹呢!”
“呿!”回他一记大白眼,不以为然的道“说得我好像不是女人似的。”
他挑眉睁目,勾嘴露齿。笑得相当愉快。
“你当然是女人,只不过是女中丈夫!”
她秀眉轻攒,凤眸半眯。笑得非常危险。
“你这是在夸我?”
“嗯!”他抿嘴轻笑,重重点头。“当然!”
“屁!”她粉拳一挥,凶相毕露。“找打!”不带力量的粉拳,再一次击向他的胸膛。他顺势一带。柔软的娇躯重又回到温暖的怀报。“老婆,你打算怎么办?”覆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什么?”她浑身一阵酥麻,有点不明所以。他轻咬她的耳垂。大手在她全身的灵感地带游走。她顿时意识换散的地瘫软在他强劲的臂弯里。他目露促狭,细细的嘤咛道“你的谎言被人家识穿了不是吗?”
“谎言?”意乱情迷之际,她呐呐重复。蓦而醒悟,她浑身的热血骤然僵凝。可恶的家伙!对她做这么暖昧的动作,竟然跟她说这么讨厌的话题。她猝然抬头瞪他,正好对上他奸诈的目光。她立刻醒悟,他是故意的!
“对,谎言。”深邃的浩目中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采。“这不正是他留你下来的目的吗?”他不准备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你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的逼供了吗?”
“逼供?有这么严重吗?”她皱着鼻子望着他,露出孩子般的稚趣表情。他忍着一口将她吞下的冲动。对她点头。“是的,有这么严重。”伸出手指,轻轻慰平她茸茸的小鼻子。
事实上她心知肚明,温玉和不是随口说出那番话。而她的老爸也不会将温玉和说的那番话当成耳边风。她的神情渐渐凝重。眉头也越攒越紧。
“你觉得呢?”
他回望着她,淡淡道:“让他们决定,要不要知道吧!”将责任转嫁到对方身上,这是他保护她的方式。事实上,也是她一贯的行为方式。
她沉思片刻,樱唇轻抿。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像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望着他。凤眸眯成一条线,精锐的目光如箭。嘴角略往后拉,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危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