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接过价格表之后，看了看，然后问我：“文先生有计算器吗？”
我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计算器递了过去，说：“请二位仔细算算，千万不要搞错了。”
两个人拿着计算器和那张写满价格的纸起身向文物架子前走去。猪毛也跟了进去。
过了好半天，几个人才又走了出来，李老板向我说道：“文先生，我觉得你定的这些价格倒还合适，也不算很高，但是有个问题不知道文先生能否同意？”
“什么问题？请讲。”
“是这样的，你这些东西我看肯定对路，加起来就高达五千万元的价值，我们很想买这些东西。但是说实在的，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看能不能先把货给了我们，我们一个月之内把全部余款给您，怎么样？”
这个建议听起来新鲜，买卖古玩，一般是不可能赊帐的。于是我说：“这样不太好吧，要不这样，你们再看看，能买些什么我就让你些什么，如果说做欠款的话，实在是不行，我这里还有一大帮人等着拿钱那，请原谅请原谅。”
两个人再次起身，回到屋子里，东看一下西看一下，然后走到一尊玉人面前窃窃私语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老板走出我的办公室，去到了楼层中间地过道里，可以听见他在与谁通电话。
又过了许久，李老板回到屋子里面，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文先生，这些东西我们全买了，但是你知道的，我们也没那么多钱，刚才我电话联系了借贷，我们可以买你这些东西了。不过五千万是不是高了点，三千万怎么样？”
“李老板是做这个行业的前辈了，我上次到你的店里去过，你一辆三流货色的青铜马车也卖两千万。像我们现在提供的这些货，估计您遇到得也不多，而且您是懂行的人，这些东西按市场价格地来卖，我估计不会少于两个亿，所以我们定五千万是很低的了，这么低的价格，我们是不会下跌的，请理解。”
看我将话说得很死，李老板也不强求，便说：“实在不行，那我们还是给您买下来，先交个朋友，今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那是，我们也是交朋友为主，请李老板放心，我们的东西如果您赚不到钱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如果您觉得买得还合算的话，今后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合作。”
“那我先出去一下，韩老就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钱到帐没有。”
“行，请李老板速去速回。”
姓李的秃头向姓韩的老头交代了几句转身出门而去。
猪毛向我走过来，问：“就这么卖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