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君临走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宁萣冬,爱慕之色令炎御风非常不悦,那深陷的一眼颇为刺眼,若不是他身边的女子把他拉走,他会杀了他。
“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也没有阻止我不是吗?而且你享受地看着他们坠落在你张开死亡的过程中,结果并不重要不是吗?”看着他的寒光,宁萣冬狡猾地为自己脱罪。
他不是知道她想干什么的吗?为什么现在才生气?
炎御风眯起眼睛,霸道命令道:“不准你看我以外的男人,你的眼只可以注视着我。”
她是为了温文君而救他们的吗?想到这个可能更增加了他的怒火,她不可以爱上别的男人,她这一辈子只能是他的,身心他都要得到。
她肆无忌惮看着温文君,眼里的赞许之色,如针一般刺在他心间,非常不舒服。
“这当是补偿放走你的猎物。”宁萣冬凑上红唇在他的脸庞轻啄了一下,便迅速弹开。
她其实是看见那名女子的爱慕之意,忍不住救了他们。
他的神色一沉,眸光一亮,沉低嗓音覆在她的耳际,“放走猎物的罪很大,既然你有还罪的决心,那我就不客气了。”
炎御风抱着她往寝房走去,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或许该让她认准谁才是她的男人……
一道轻盈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扑鼻的浓香让她秀眉一皱,宁萣冬张开眼眸仰头一看,熟悉美艳的身姿。
原来是她!在竹林里的那个女子。
宁萣冬拉高身上的棉被,扫了她一眼,生冷地说:“你是不是应该躲我远远的,比较好了?”
柔雪微微一愣,想不到她的态度竟然会这样。眼神不经意扫过她雪白的双肩,满布的咬痕刺痛她的眼,袖中的玉手紧握。
“柔雪不知道姐姐你说什么,我只是来探望一下姐姐的。”
姐姐!?
宁萣冬冷吸一口,虽然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她还是很不舒服,她以为他不是这样的人。
“姐姐,你没事吧?”见她脸露惊色,柔雪笑若柔声,有意重提。
懒惰轻依床沿,宁萣冬眼神倏冷,她还没有找她算账,她自己找上门来了,小妾又怎么样?
“这么小的白青蛇,来之不易了。”
“柔雪没有饲养小动物的嗜好。”那白青蛇是她进堡前的武器,爹将她进献给炎御风就是为了杀他,可是炎御风根本就不信任她,下手的机会压根没有。
久之,她喜欢上炎御风了。
“边塞柔家,处于与西域相交的边境,要取得西域奇蛇并不困难。白青蛇讨厌热的地方,出现在温泉旁实属罕见,这也太多巧合呢!”当时在小竹林里,除了她和御就没有别人,她就算怎样光明正大也令她怀疑。
“你查我?”可恶!这个女人她小看她了。
“问一下严剑云就知道了。”只是严剑云没有将她是炎御风小妾的事情说出来,怪不得他当时有意躲避问题。
“堡主知道这件事吗?”
这仿佛雷电一击即中宁萣冬的心窝,他知道吗?
他肯定知道的,那以他的性格为何没有处决她,连偷了他鳯玉都可以和她说,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吗?
她还有资格小小惩罚一下她吗?
“我不舒服,请你出去一下。”她想要静一静,也许找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也不错。
刚被他躺过的床上,温暖不了她渐冷的心,像缺少了什么。原以为她只要拥有他的关心,其他的她可以不奢求,原来是不可能的。
“那我退下了。”柔雪眼含笑意,宁萣冬打击的神情全进她眼里,或许堡主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样,他还是有点点爱她的,知道她下手却不责罚她。
獠牙青铜面具遮挡了他的面容,炎御风冰如飞刀的眼神,嘴角挂起一抹嗜血的笑。
“你确定她今晚会出现吗?”
“属下查到他们今天有意调走一些守卫,叫他们晚上在书房集合。”
“很好。”
今天,我们就来个了解。凝奺梅,我就不信你可以躲一辈子。
炎御风狠狠的想着,手力一使,杯子应声而破,厉声而道:“我们今晚行动。”
黑夜秋风,玄月高挂,夜色黯淡之际,两道黑影纵身飞过,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冷月庄的一举一动。
十几位的健壮的男子向冷月庄书房的假山过去,冷均在假山磨蹭半刻,湖水出现一个漩涡,快速旋转的湖水慢慢消失,一个石阶缓慢上升。
“云,你在这里拖延他们。凝奺梅通晓五行八卦之术,我独自一人去。”
“好的,堡主你要小心。”
炎御风手袖一挥,强风拂过冷均众人,趁他们闭眼之际,一闪而入石阶中。
四面俱是石墙,点点清风迎面轻拂,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石洞里煞是奇异。
隐伏中的土行吗?休想用这玩意阻止他。
炎御风伸手按在石壁上,在石墙上游指画符,瞬间石墙凭空消失,烛光的光火映照一间石房。
淡淡烛火下,一张冷淡脸庞的女子凝视着他,炎御风眯眸,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凝奺梅,拥有和娘一样面孔的女子,一个毁了他家园和亲人的女子。
出乎意料的是,她四肢都装上铁镣,桌上摆放着已久的馒头,干涸的血迹布满周围。
“杀了我,炎御风。”酷似炎昊的男子,想必他就是当年找寻不到的炎家三少主。能死在他的手上,起码给冷均那老头折磨而死好。
“想不到昔日风华一时的凝奺梅,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看她生不如死的样子,炎御风没有一丝报仇的快感,他只想快点回去懒惰小猫的身边。
“求你,求你杀了我。”冷均将她的牙齿都剥掉,令她不能咬舌自尽。炎御风可以找到她,证明他又打剩余的金宝主意,要是她说出来就没有生存的价值,可是她不会将它们告诉他的,一个害她不见天日的男人。
“我可以把剩余的珠宝告诉你埋藏的位置,只要你杀了我。”
“我不需要那笔金宝,我原是打算杀你的,不过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值得我动手。”既然冷均不知珠宝的埋藏地点,凝奺梅身上衣不遮体的破衫,隐约可以告诉他,冷均唤十几名壮男的作用。
固定墙上不能移动丝毫的凝奺梅,恐惧地颤抖着,她聪明地将炎火堡的金宝埋藏在不同的地方,可是也让她变成今天的模样。
冷均将她禁锢在这里,为了得到藏宝的位置,可以找十几个男人来践踏她,而他居然含笑注视。
“御,救我。”
炎御风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穿过石壁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令他回头,骇然石壁射出数十枚银针。
失神片刻,暗器射中炎御风的肩膀,单手将其余银针一一挡开,一声尖叫声令他回视。
凝奺梅头额上刺进银针,直入头颅,苍白的脸上眼眸圆睁,点点的血随银针滴落在地上。
经过内力的灌入,银针改变方向误射中了她,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将手上银针拔去,炎御风使轻功离开石室,使力一掌,对严剑云厉声道:“我们走。”
严剑云利剑一挥,与炎御风并身,狂风一吹,两人消失在冷均等人面前。
“不要追,快下去看看。”冷均面色青白喊住守卫,派人下去看望。
那两人武功绝非等闲之辈,身穿白衣的男子更为厉害,要是他没有猜测错的话,那肯定是炎火堡的炎御风。
“庄主,石墙上的女子已死,银针布满石地。”
冷均面露喜色,银针发动了!?虽然凝奺梅死了,可是换来更巨大的收获。
游走江湖多年,冷均无意中得到一种奇毒,将它与五行八卦中的幻术合用,创造出一个随心里重视之物而发动的幻阵。
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恍然一黑,炎御风从高树上坠落而下。
“堡主!”严剑云一惊,手快接住炎御风,滑落面具的脸上冷汗淋淋,头脑一转背起炎御风,快速向炎火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