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项圈,只有这个荷包。”张邵氏回道,“你们别想诬陷讹诈,我没看到什么项圈,只拿了一个荷包。”
李妈妈不信,朝张峥看去,张峥撑不住早就坐在了地上,虚弱的道,“我也没有看到项圈,你们可以去我家里搜搜,要是有她肯定藏在床底下。”
李妈妈皱眉。
顾若离和三夫人对视一眼,三夫人低声道:“就让人去他们家里搜。”
顾若离就和崔安打了眼色。
“你这个孽障。”张邵氏一听张峥说话,立刻怒了,“就是你坏的事,你怎么不去死。”
“想卖我的命,换你们过好日子?!”张铮推开张邵氏,“你就做梦吧。”
张邵氏呆呆坐着,她妹妹扑上来摇着她:“大姐,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怎么办。”张邵氏脱了自己的鞋子就照着张铮头上打,“我现在就把他打死了,人死在建安伯府,我们的事就算办成了。”
张铮抬脚就踹,一路连滚带爬躲在一边。
顾若离看着皱眉和三夫人道:“……让崔管事审吧,三婶要不要回去喝杯茶。”
三夫人也厌恶的直皱,点头道:“成,我可还没去过你房里,今儿就去讨杯茶吃。”
“若是嘴硬,就打到他们说为止。”顾若离扫了眼张邵氏和她妹妹,冷冷的道,“将人分开问,一个一个来!”
崔安应是。
张邵氏顿时脸色大变,灰败如土。
“娇娇。早上不是说这人死了吗。”三夫人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又活过来了。”
顾若离穿过如意门,含笑解释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当时摸了他的脉,觉得还没有气绝,就让人送医馆去了,没成想还真的救活了。”她进门时看到张峥的状况,就知道是中毒了。
至于什么毒,她当时还没有判断。
便就让小厮将他裹着,出门两辆马车,一辆往城外去,一辆就去了合安堂,她随后也过去,确诊是白头翁中毒,药量很大。
白头翁用量过大,就会在六个时辰内渐渐有牙龈肿痛,腹泻等症状甚至窒息等症状。
所以,她昨天去外院听到张铮说话时就觉得奇怪,只当他牙疼,没有想到,那时候他身上的毒已经渐渐发作了。
她去了医馆,灌了瓜蒂散催吐,又用焦地榆,盐黄柏,粟壳,炙甘草煎熬,每隔半个时辰喂半剂,折腾到中午,总算保住了一命。
若再有两个时辰,张峥的性命可能就真的绝在建安伯府中。
“这做娘的可真够狠的。”三夫人直皱眉,“为了银子,亲生儿子都敢杀。”
顾若离在合安堂已经问过张峥,他确实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他娘给他砚台当了一两银子,也是他娘让他去赌馆,赢了钱他娘带着人堵着将银子收缴了,随即一家人就找了大兴的宅子。
其后张邵氏才和他说,让他来建安伯府闹,只要闹了他就能得这一百两银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他们家就搬走了……
至于什么人找到的张邵氏,让她来府中污蔑她,张峥并不知情。
所以,直到“死前”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被母亲利用,而他,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来建安伯府提亲,而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