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这么多桌椅柜子就齐全了不说,还都是上好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挑不出理来啊。
“他要不漂亮,我今儿就带人打回去。”霍繁篓豪气的指着头顶的牌匾,“霍爷我扛着牌匾,打他们,他们都不敢还手。”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顾若离道:“不管他赔礼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也没有吃亏,此事就此了了,你不要再去找事,免得变成我们礼亏。”又道,“至于后面戴家会做什么,我们防着点便是。”
霍繁篓颔首。
“霍大夫在吗?”有人在门外喊了一声。
“有客人来了。”张丙中兴奋的不得了,“今儿肯定不是捣乱的了。”他说着,几个人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外面,见着他们出来,就拘谨的问道,“请问,哪位是霍大夫。”
“我是。”顾若离看着她问道,“姑娘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才回道:“不是我不舒服,是我们小姐……”她说着,朝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低声道,“我们小姐想请您出诊,多少钱都任由您开。”
出诊?顾若离凝眉道:“对不住,我们医馆如今只有我一个大夫,不方便出诊。若是你们小姐身体不适,还是请她过来,这里有隔间,后院也有单间,非常方便。”
小姑娘愕然,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回去问问我们小姐。”说着,一溜烟的跑走了。
“都什么事。”张丙中一脸失望,随即又看到有人进来,立刻开了笑脸迎过去,道,“二位,请进。”
就看到门口进来两位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的壮年男子,两人皆身高马大,腰间配着刀,左边那人蓄着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大如铜铃,看人时像是瞪着谁一样,面相凶横,他走路时右腿不能落地,由左边那人扶着,蹦跳着进来,咚的一声落在地上,似乎震的房顶都能震颤几下。
“谁是霍大夫。”络腮胡子目光一转,问道,“给我看看这腿。”
顾若离看了眼他的腿,颔首道:“我是霍大夫,请坐。”话落,将椅子拖出来请那人坐,那人坐下来,随着他来的人又拖了条凳子给他架着。
“腿疼。”络腮胡子将自己的裤管撸起来,粗着嗓门道,“有半个月了,一抽一抽的,白天还能忍,一到晚上就疼的想杀人!”
顾若离蹲下来看,发现他膝盖的地方肿了起来,能看到皮肤底下的筋络抽在一起,她摸了摸又对那人道:“手给我。”
络腮胡子将手递给他,顾若离号脉,过后她抬头道:“寒伤荣血,筋脉为之引急。”她顿了顿,见那人不解的看着她,就解释道,“此乃痛痹,你半月前可受重受寒?”
络腮胡子若有所思,他旁边的人就道:“有!”话落,和络腮胡子道,“大哥,半个月前咱们在通州……”
“对!”络腮胡子点头道,“没错,我在水里待了半夜,第二天就开始疼。”
这么冷的天,在水里泡半夜!顾若离了然,拿笔开了方子:“我给你开四物汤,外加牛膝,红花,黄柏,乌药。”她念着药名将方子给那人,“先开十贴,十日后再来复诊,若不痛便再喝五贴,若还继续疼便换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