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二爷满京城的翻人,可怎么也找不到,他满面怒气的回了家,便被戴韦堵了个正着。
“你又闹了什么事。”戴韦看着自己的弟弟,蹙眉道,“好好的医馆,你非的弄鸡飞狗跳做什么,是嫌我太清闲了?”
戴二爷不高兴,回道:“大哥,现在是人家到我们头上来闹事,不是我们找别人麻烦。”
戴韦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不悦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来。
“大哥。”戴二爷道,“你不知道,这次的事就是孙心意主使的,他在太医院压您一头,连延州嘉赏的事都被他抢了,难道在外面你也要忍气吞声吗。”
孙心意是太医院孙道同的表字,他擅外科,与内科的戴韦竞院正一职,消磨了近两年,一直不分伯仲。
直到现在,太医院的大小事情还是由他们共同决定,决定不了的就会去征询圣意。
这一次延州大夫控制刘家村瘟疫一事,圣上原是让他去办,可他近日因西苑的事心神不宁,所以就推给了孙道同。
“此事你不知情休要胡说。”戴韦怒道,“好好开你的医馆,不要给我惹事。”
戴二爷就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您可是医馆的招牌,要不是因为您谁知道戴氏百草堂。今天丢了场子,咱们忍了,这丢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的脸啊,大哥。”
“够了。”戴韦沉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话落,拂袖欲走。
戴二爷冷哼一声,咕哝道:“一个孙新意你都吃不定,难怪这么几年都没有坐上院正。”
话落,他就行想到了那个什么大夫,等找到他,他非把她吊起来挂在城楼示众不可。
敢找他的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大哥。”戴二爷追了出去,“那杏林春会,明年您还主持吧?”
戴韦回头看他:“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我能搞什么花样。”戴二爷笑着道,“推推药场的销路啊,我这也是为了家里好。”
戴韦没理他,大步而去。
顾若离在石棉巷里待了一刻,等外面的人都散了,她还是回了一趟家。
院门开着,霍繁篓不在,但是张丙中在院子里晒草药,看见她进来就放了匾笑着道:“师父你来了,我给你沏茶。”
“你进了草药吗?”顾若离走过去,见张丙中晒了一框的三七,“成色不错,你在哪里弄来的?”
张丙中将茶递给她,笑着道:“一个老伯挑着框子,说是自己种的,也不多,我就全部买了。”他笑眯眯的道,“那老伯家里还有防风,答应改天再给我送来。”
顾若离心头一动,要是哪天他们也有地,雇了药农自己种草药,自足自给就方便了。
想到这里有什么从她心里一闪而过,她立刻放了茶盅,对张丙中道:“我有事先回去,明天过来找你们。”她说着往外走,边走边道,“若是霍繁篓回来,你跟他说一声我回来过就成了,别的事以后再说。”
张丙中想说什么,顾若离已经没了人影。
“都怪霍繁篓。”张丙中咕哝着,“把师父也带的一惊一乍,性子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