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书虽然一向是以花花公子的形象自居,但骨子里却又重情而又护短。
对顾含烟,他是失望的,可是又觉得秦慕沉对她的惩罚太重。
看着面色很明显不对的秦慕沉,他还是问出了声:“慕沉,你……什么意思?什么孩子?”
秦慕沉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憧憬,喃喃道:“我的孩子。”
白璟书还想要问什么,南川连忙将他推了出去。
到了门外,南川小心的关上门之后,才出声对白璟书说:“别问老板了,你都没发现他反常成什么样子了。”
白璟书皱了铍眉,说道:“昨天开始就很反常了,他什么都不说,我当然要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有什么事都爱藏在心底不爱说出来。”
南川一直在帮秦慕沉处理很多事,虽然秦慕沉并没有明说,但他根据秦慕沉的反应,和顾含烟的只言片语,就已经将事情的始末推算了出来。
毕竟他一直在帮秦慕沉查两年前的事,对这些知道得多。
他将事情的始末大致的和白璟书说了一下。
白璟书听完,沉默了良久,才说:“怎么会这样?”
“老板再这样一直憋下去,还不知道要憋成什么样子。”南川摇了摇头。
“说来说去,他自己也没什么错,他又不知道苏子悦怀孕了……”
白璟书想到这里,就推开了南川:“我进去和他说。”
“唉……”
南川想跟他说,如果说了有用,秦慕沉也不会这样了。
……
白璟书进去的时候,秦慕沉又在抽烟。
他看一眼烟灰缸,这才多大会儿,又抽了满满一烟灰缸了。
白璟书伸手就将他手里的烟拿了下来:“抽吧,迟早抽死你自己!”
秦慕沉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又拿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白璟书觑了一眼他的脸色,不敢再把他的烟夺过来。
他在秦慕沉面前坐了下来,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慕沉,这事儿我都听南川说了,你有什么直接和苏子悦说清楚不就行了……”
秦慕沉哑声道:“说不清楚。”
一条小生命,怎么能说得清楚?
即使苏子悦能原谅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白璟书说了很久的话,见劝说无效,也没有别的办法。
秦慕沉就这样在办公室里抽了一下午的烟。
等到了苏子悦下班的时间,他将身上的烟味洗掉之后,就起身朝外走。
说好要去接苏子悦下班的。
……
苏子悦从公司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她的秦慕沉。
路过的员工还在小声议论。
苏子悦不时的会听见“好羡慕”“好帅”之类的话。
苏子悦走过去,拉着他走到一边:“都说了不用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慕沉低头看她,面上是清风和煦的笑容。
苏子悦有些无言以对,只好拉着他上车。
……
半夜,苏子悦被渴醒。
身旁的位置又是空的。
她打开床头灯,开门出去。
门口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她先去书房看了一下,发现没人。
她转身走到楼梯口,朝下看,正好看见漆黑的大厅中央,一点火光忽明忽现。
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秦慕沉?”
那点火光骤然了熄灭,下一瞬,秦慕沉有些微哑的嗓音传来:“怎么醒了?想喝水?”
“嗯。”苏子悦又说:“你把灯打开,我下来倒水喝。”
“你回房间,我马上给你端上来。”
说着,漆黑的大厅里,响起了脚步声。
苏子悦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还是转身回了卧室。
……
秦慕沉很快就倒着水上来了。
苏子悦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是温的。
“你大半夜不睡在客厅做什么?”苏子悦一边喝水一边问他。
秦慕沉干咳了一声说:“起床找水喝,烟瘾犯了,就抽了根烟。”
他身上这烟味浓得,哪里像是只抽了一根。
苏子悦也不拆穿他。
她已经能确定,秦慕沉心里有事。
还是大事。
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随意就能唬弄的苏子悦了。
成长让她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
周末,苏子悦约了安夏喝茶。
末了,她问安夏:“有南川的电话号码吗?给我一个。”
“当然有啊,你找他有什么事?”安夏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来翻号码。
苏子悦笑着说:“之前秦慕沉让我找他拿点东西的,我忘记存南川的号码了,刚好你在,我就不打电话去问秦慕沉了,免得麻烦。”
安夏不疑有他,直接将南川的号码给了苏子悦:“呐,就是这个了,他这两年其实都没换号码。”
苏子悦将号码存好之后,对她说:“那我先去找南川了,改天再和你一起逛街。”
目送着安夏离开之后,苏子悦就给南川打了电话。
她开门见山的说:“南川,有时间见个面吗?”
“苏……”南川习惯性的要叫苏小姐,连忙改口道:“太太。”
“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吧,有一些事要问你。”
南川知道,苏子悦特意给他打了电话,肯定是有事的,答应得很爽快。
……
半个小时后,苏子悦和南川坐在了咖啡厅里。
苏子悦率先开口:“最近很忙吧?”
“还好。”个怪!
老板最近根本无心处理公事,什么都落到了他头上,忙得快要飞起来。
苏子悦面上的笑容很淡,缓缓出声:“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南川,秦慕沉生了什么事?他最近很奇怪 。”
“老板他……最近没什么事啊……”南川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这是老板的事,他不敢随意插手。
苏子悦一早就知道南川不可能这么痛快的说出来。
她想了想,说:“南川,你知道吗,他最近每天晚上半夜都起来抽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失眠,这么焦躁,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也会垮下去的,我知道你在顾忌着什么,但我是他妻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必要再隐瞒。”
一次两次,她并没在在意,快一个星期了,秦慕沉还是那样。
他什么都不说,她却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焦躁和失落,很明显是情绪崩溃的症状。
她以前也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