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蝶衣没有应他,而将一旁的吉服拿了过来,大红色的衣袍,上面用着银色的丝线绣着若隐若现的花纹,大红色的衣袍刺痛了她的眼睛。
“蝶儿。”萧易寒一把扯过她手上的衣服,狠狠的扔在地上,将她给抱进怀里,声音里是满满的压抑。
“王爷。”
“蝶儿,我负了你。”萧易寒痛苦的说道,紧紧的抱住她,上官蝶衣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进自己的脖子里,热烫的感觉。
“……”上官蝶衣不说话,心里想象的各种轻松,再此时却是一点儿都表现不出来。
手上捧着的喜袍刺痛了她的眼睛,记忆中,好像也有那么一次入眼所及全是大红的感觉,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不是现在这样的心境罢了。
微微的仰头,把那些泪水给逼了回去。
亲自为他套上红色的喜袍,亲自替他束起发束,一切的一切,自己亲自动手做。
萧易寒心痛的看着那个故作平静的女子,本来想把她送到别院不让她见到这幕的,可是她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一定要留在王府里。
不知道是因为别国公主与王爷的大婚惹的皇帝很是上心呢,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来传旨,请王爷即刻迎亲。
萧易寒看了看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在心里发誓,娶晗月公主只是权宜之计,可是终究是让自己深受着的女子受了大极的委屈。
不忍再看,大步的离开。
也许是都跟着迎亲去了,整个王府突然感觉到静极了,像是陷入一个无人的空间一般。
曾经两人留下许多爱语的曦园,如今却是被许多的红色给刺痛了眼睛,大红的喜字,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东西,无一不诉说着另一段的姻缘。
手抚过那些熟悉的东西,一行清泪从上官蝶衣的眼里流了出来。
“易寒……”微泣的叫着他的名字,那个男人可曾知道,自己那样的深受着他。
书房,以前两人呆过的地方,长长的书案上还有萧易寒苍劲有力的字,是她的名字。上官蝶衣坐在书案后面,拿起毛笔。
从来不会用毛笔写字,软软的,总是感觉不好掌握。
可是有一次,被萧易寒看到她的字,觉得实在是丢脸了些,在他的强迫之下,每天都坚持练字,几个月下来,竟然字也可以见人了。
抬笔,笔尖的墨汁滴了下来,弄脏了白色的纸张。
突然,上官蝶衣的眼睛被一样东西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幕画卷,画卷躺在转角的角落,上官蝶衣鬼使神差的将画卷给拿了过来。
起身,细细的将画卷给取了过来,那是一副极其简单的画。
画里一身淡紫衣裙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朵粉红色的荷花正笑的开颜,那幅画只能看见女子的侧脸,可是却将女子的美好完全的呈现出来。
见到画里的女子,上官蝶衣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下面有着一行极小的字,“爱妻素素!萧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