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剂
在减轻人们痛苦方面的另一个伟大科学成果就是利用麻醉剂,比如笑气(氧化亚氮)、乙醚、氯仿等,进而在牙科与外科手术上消减疼痛的感觉。笑气是于1844年由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的牙科大夫霍勒斯·韦尔斯最初使用的,乙醚起初是于1842年美国佐治亚州的外科大夫克劳福德·W·朗使用的,氯仿起初是于1847年由苏格兰的詹姆斯·辛普森爵士使用的。这三个人所减少的人们的痛苦,要比亚历山大、恺撒与拿破仑所带给人们的痛苦更多。
伦琴射线
在伟大科学的发现表上一定要添加上X光。德国科学家威廉·伦琴于1896年发现,电火花通过一个真空玻璃管的时候产生了一种能够穿透人的皮肉、衣服甚至是骨骼的强烈光线。由于要找一个更好的名字,他将这种奇特的光线称作X光线,其他人通常称作伦琴射线。使用X光线,外科大夫可以对人体摄影,显现出骨头的位置或是受伤的情况。X光线在外科方面的用途之大是人尽皆知的。
维生素
每种食物都包含了保证健康与产生活力的特质,从1900年开始科学家研究出很多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发现我们的身体要活着、成长与健康,食物中就一定要包含维生素。这个发现会如何影响我们后代的生活,即便最胆大的先知也无法预言。
死亡率的下降
在医药、卫生与外科手术等方面的进步所获得的成就能够用数字表示。英国在1881年的死亡率是21.2‰,1914年降至不到14‰。这是大部分国家的典型现象。换言之,一个生活于1914年的人要比一个生活于1881年的人更有可能长寿。
或许读者会对这种说法产生异议,因为一个活于1914年的人存在很多在一战中被杀的概率。这个论点非常对。战争情况之下维持不了低死亡率。但不幸的是,科学既应用在医疗技术,也应用于杀伤技术。
六、教会
有关宗教在近代生活中的地位,存在很多不同的意见,但也有些不存在争议的历史事实。
新教的新形式
自16世纪新教革命开始,新教有很多新的形式。除了原本存在的新教教会,德国与斯堪的纳维亚的路德教,瑞士、尼德兰与苏格兰的加尔文教,英国的安立甘教或者圣公会以外,16世纪、17世纪、18世纪产生了新的宗派,比如公理会、公谊会、浸礼会、循道宗与一位论派。
19世纪的宗派种类就更多了。建立于19世纪的最著名的教会就是“耶稣基督末日圣徒教会”(它的成员常常称为摩门教徒),由小约瑟夫·史密斯于1830年在纽约州创建。还有一个是“基督教科学派”,是由美国玛丽·巴克·G·艾迪夫人于1866年创建的。
直至20世纪开始时,在美国有300至400种新教教派。
新教徒间的合作
基督教青年会为了消除新教教派间的隔阂,曾经做了很多努力。基督教青年会创建于19世纪,在20世纪发展得很快。约于1880年在英国创建的救世军重视灵性的热诚,在贫民间开展福音工作与慈善事业,因此让人们的注意力离开了宗派的争辩。
另一方面,存在各种教会同盟。一战以后,有些地方的几个新教教会事实上已联合在一起了。大部分教徒不再觉得各宗派原有的争辩非常重要,这就更容易创建同盟与联合。
天主教会
天主教的变化是它更加保守历史教义了。1870年的一次全体主教会议,肯定了教皇对整个教会的信仰与道义事务做出的正式决定是受神指引的教义。教皇永无错误的教义遭到了许多非天主教徒的强烈反对,还引发了对天主教教会的多场政治进攻。可是它仍然与其他天主教教义一同被坚持着。
尽管教皇于1870年失去了他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块“世俗”(领土)财产,但是他在天主教教会中的精神权威却稳步增加。1929年,依照梵蒂冈条约,他的世俗权力得到恢复。毫无疑问,天主教于20世纪要比于18世纪更强大与团结,虽然反教权主义思想导致了新的困难。
反教权主义
反教权主义意味着普遍反对教士与教会,1850年之后大部分国家在政治方面都很出色。法国与其他几个国家“废除”了天主教会作为国立教会,即把它作为正式国立教会的特权地位剥夺了,还制定了反对宗教教团与宗教学校的法律。同样,在1918年,普鲁士革命之后,新教的国立教会也被废除了。在英国也是这样,发生了一场反对安立甘教会特权的运动,尽管并未成功。即便有的国家的国立教会仍然维护其正式地位,宗教自由也普遍有所推进。
七、学校与它们日增的任务
在近代生活,没什么比教育的日益重要更具意义了。但是,让所有人都获得教育的计划还是最近的一件事,与民主主义同样新近。但是普及教育对一个安全有效的民主政体来说明显是必要的。
免费的初等学校
直至19世纪后期,还未大规模建立面向普通民众的免费初等学校。在许多“文明”国家中,直至今日,文盲仍占所有人口的很大比例。但近来教育的进步很快。各阶层受教育的人数不断增加,对政治与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书报的力量
印刷机变成了教育的有力载体。因为发明了蒸汽与电力印刷机、排字机与赉纳排铸机,出版的书籍、小册子、杂志与报纸非常便宜,穷人与富人都能负担。书报普及的一个结果就是,书报成为了政治方面的极大力量。
书报的力量并非没有危险。报纸的老板们可以利用读者的愚昧进行欺骗,并将谬误的东西灌输进他们的头脑中。如何防止这种坏事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对一般文化来说,普及教育也产生了明显的双面影响,有的时候是好的,有的时候是坏的。廉价的印刷让流通数量大幅增长,不但文学与科学作品的发行数量得以增长,就连种种捏造事实的宣传与相当低劣的小说也是如此。
银幕的影响
无声与有声电影是相当新近的教育工具。人们才开始使用它们在学校或者剧院中授课,没人可以预见到它将会发展至何种程度。广播也有利于教育。还有一方面,低俗的、哗众取宠的“电影”与“台词”对许多人来讲已经代替了有益的阅读,它是一把双刃剑。
教育的根本问题
这些教育的一切载体,如机器和民主,都有着极大的力量能够为善,也能够为恶,这要看如何利用它们。
在民主文明中,教育问题的确是根本问题。除非人们学会如何明智地使用自己的选票、金钱、机器、印刷机与电影,否则便会给民主积蓄可怕的灾祸。因而有必要深刻理解文明的这些新特征。
道德的动机
不但要有深刻的理解,还一定要引申开去。单凭知识无法让人快乐与有价值,甚至无法让人获得成就。他还要有敏锐的正义感,强烈的责任感。在监狱中有受过高等教育的罪犯。最美好的愿望假如不用知识来教导,就会变成危险的;假如知识不用善意来启发,也会是危险的。
简单地讲,当今世界需要知识与道德两者。不分男女,具备这两种品质才是好公民。没有这种公民,我们国家的前途、世界的前途必将是黑暗的。拥有很多这种公民,我们才有勇气与希望面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