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扑哧一笑,粉腮微红,如冬雪般洁白无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秋空一怔,旋即摇头:“姑娘是为了……”
“你不用否认。”陶嫤眉眼弯弯,纯真清绝,“因为我也这么觉得。”
秋空和金荷看得痴痴愣愣,不知是因为她的话,或是因为她那股杂糅了纯净与恶毒的气质,一时间竟教人移不开目光。
许久秋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过婢子有一件事不明白,姑娘为何知道陆氏已有身孕?”
陶嫤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眨一眨眼,“秘密。”
陶临沅跟随素弦回杳杳院,一路上只问了一句话——
“宝扇可否知道自己怀有身孕?”
素弦惴惴答:“落水前并不知道。”
一路无声,没多久便到了庭院门口。尚未走入屋内,便听里头传来哭啼声,并伴随着摔碎瓷器的声音,陶临沅步入室内,腥苦药味扑鼻而来。
陆氏一脸苍白地倚在床头,怒恨交加,“我不喝!你们都……”
余光瞥见屏风后的身影,她惊喜地看着陶临沅走出,泪水登时盈满目眶,连声音都柔和许多,“大爷,您终于来了……”
陶临沅看到她脸上的三道血痕,虽知道是将军抓伤的,但并未想过竟是如此之深。他坐在床畔,这才看清她脸上脖子还有多处伤痕,“怎么回事?”
陆氏捂住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是嫤娘……是她故意指使那只豹子,她想要害我……”
陶临沅眉峰一沉,默声不语。
她扑入他怀中,低声啜泣:“大爷,您要为我做主……嫤娘她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歹毒,她是故意的,她害我下水……”
陶临沅一动不动,“当时丫鬟都看着,是你先推的叫叫。”
陆氏一惊,霍地从他怀里坐起来,布满伤痕的脸看着甚是可怖:“不,我没有推她!是她要害我,她故意落水的!”
说着,泪水爬满脸颊,柔弱堪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