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司马十七郎叹了一口气,“你不懂,男人多了个是非根,就是惹是非的。我也知道王妃好,可是还是想把小董氏接进府里尝尝鲜,男人就是这样的。”
“我是不懂,”平安想不透,“那你是不是就不喜欢王妃了呢?”
“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怎么能不喜欢王妃呢?她可是我的结发之妻,死了也是要埋在一起的,小董氏算什么,只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
“可是,我看纳妾的多半是喜欢妾室,不喜欢正妻,听说还有因为妾室和正妻反目成仇的呢。”平安说:“要么桃花为什么把田涵打了,王妃也不同意小董氏进门呢。”
“你说的都是糊涂人,就凭正妻为丈夫辛辛苦苦地打理家事就不能偏爱小妾,至于与正妻反目成仇的更是品行不端,”司马十七郎举了个例子,“前些时候我不是罢免了一个休妻的官员吗?叫左什么的,富贵了就想抛弃糟糠之妻,他一辈子也别想再出仕了。”
然后他义正严辞地说:“我能是那样的人吗?”
“既是这样,王爷怎么不与王妃好好说清楚呢?”平安虽然是王爷的亲信,但他对王妃也很服气,“王妃是极讲道理的人。”
“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了,可王妃就在这上面不讲理,”司马十七郎摇头道:“雍和殿里没送饭过来也好,我就借此机会不吃饭,让王妃心痛,然后就容易答应了。”
“只是苦了王爷了。”平安同情地说。
“没关系,我暂且忍几天,桃花不是也说了过了六天就让你进去禀告王妃吗?”司马十七郎说着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肉脯,“这些留着明天吃吧。”
是啊,过了今晚,明天可要怎么过呢?
虽然为了把这点肉脯带进来费尽了心机,但是条件所限不可能带进来太多的东西,挨过饿的司马十七郎和平安都懂得要存点余粮,等着最关键的时候用。
现在门卫那样森严,平安不可能一次次地出府带东西进来,那样的话,田涵就是再傻也能觉出不对了。
“田涵什么都听桃花的,又这么一根筋,要是王府换一个守将就好了。”平安将剩下的几块肉脯小心地收了起来,口中念叨着。
“那可不成,只有田涵这样直性子的人守着王府我才能放心,”司马十七郎明白田涵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公正地说:“就是桃花说的话也没有错,府门是要严,要是淮北王府像过去的齐王府,你说呢?”
平安只是随口一说,听了王爷的话心里也是一凛,过去齐王府龌龊事他也略知一二的,赶紧解释说:“我也是气今天的事,才胡乱说的,淮北王府哪里能像以前的齐王府呢?”
如是混了两三天,司马十七郎每天都处于半饥饿状态,一早的剑肯定不练了,出了议事厅也很少动。这天晚上,他靠在榻上啃着平安弄回来的一块饼,一下子想起了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