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王妃手里钱并不充足,新收复的土地在胡人的铁蹄下贫瘠破败,急需投入农具、牲畜、种子等等,王妃还派了人去开矿、建盐场。而淮北军,经历战争后,伤亡的等着抚恤,新入伍的需要练兵,这时候谁还会在意什么面子呢?
再说,只有像过去在京城时装扮出一片锦绣来就是有面子了吗?胡人就在身边窥伺,如果不努力强大自己,淮北能不能保住尚不可知呢?
司马十七郎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慢慢收了起来,他瞪了一眼二十四郎暗想,“弟弟们刚刚从京城来,不清楚淮北的情况也是自然,只是二十四弟有些不应该了。”
毕竟分开半年多时间再见面,司马十七郎见二十四郎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眼色,正兴致勃勃地与大家说着话,也好不斥责他。
二十三郎急切地问:“二十四弟,听说你娶了薛氏女?”
“正是,”二十三郎还没成亲,而自己的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了,二十四郎对此也是极得意的,他虽然有所不满,但也认为自己跟着十七兄到淮北是正确的,于是笑答:“是薛表叔家九娘,现在有了身孕,刚刚进内院见姐姐和八嫂她们了。”
“薛家是楚州世家,陪嫁一定不少吧?”
“还算可以了。”二十四郎得意中带站着些矜持地说,可他却没有说出嫁妆大部分是淮北王妃准备的,以免自己的面子受损。
司马十七郎突然醒悟了,为什么这么多弟弟来了,原来他们除了想谋条出路外,还都想来淮北娶亲。二十四郎娶了薛表叔家的女儿,出身好,长得好,嫁妆也挺多,肯定在齐王府里到处传,于是大家便一起过来了。而适龄的二十六郎没来,那是因为他个病秧子,受不了长途跋涉,否则也会跟来的,另一处空缺司马三十已经早逝,还有司马三十一的生母是侧妃,家世好一些,还不至于要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