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司马十七郎用过,并不是常法,他不再对御医们报有希望,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我昨天服了点散,后来便回府睡了,今天也不觉得怎么样。有什么要紧的吗?”
周御医是最反对服散的人,他马上问了好多的情况,最后严肃地说:“一次倒不要紧,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出现问题。我的一位伯父就是服散成了废人,自汉以来此散害人无数,县公此后断不可再服,如果上瘾,恐怕……”
“我知道了。”司马十七郎想到池师傅也一定会如此训导他一番,懊恼地离开了,总还会有别的办法吧,他一面走一面沉思。
第二天出了皇宫,他就赶紧骑马回了王府,先到书房好好洗个澡然后进了内院。正当他径直走向内室时,桃花看到他后竟马上把门关上跑进屋里,大约向卢八娘请示过了,才又开门请他进来。“县公请进。”这话也说得不情不愿的。
司马十七郎心里不高兴,恨不得一脚把桃花踢出去。可他听到娘子在屋里温声让桃花给自己泡茶,心里的火气又消了,娘子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不过是因为她的怪癖,才有了这些事情。他走进屋子,见卢八娘身着浅色家常衣服,原本斜倚在榻上翻着一本书,听了他过来,抬起了身子要迎过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他的心痛了一下,赶紧上前问:“夫人身子好些吗?”
桃花飞快地上前将挡在了卢八娘的前面,示意他坐在一个放好的坐褥的位置,距离卢八娘有点远。司马十七郎再不满也只有先坐了下来,然后他立刻发现卢八娘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换掉了,想来这里原来的东西,都被卢八娘像不要的那个玉杯一样处理了。他也同这些物品差不多吧,司马十七郎心里升起了一种感觉,这种被遗弃的感觉让他分外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