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说话,别在这里烦我!”司马十七郎不耐烦地将池梁等人都赶走了,自己躺在榻上想起了心事。
毫无疑问,夫人今天怪癖发作了,而且还很严重。“唉!”司马十七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娘子的怪癖可真糟,还不如妒呢。哪怕像荀夫人那样的奇妒,也不要紧,司马十七郎保证无论卢八娘打死还是打残自己的姬妾,不管是多宠爱的姬妾,他也不会多置一词的。
家里的事情当然应该由夫人管,姬妾们在讨得夫主喜爱的同时必须讨得主母的喜爱,否则挨打受骂甚至没了命也只怪她们自己。
可偏偏夫人一点都不妒,她只是有怪癖。刚成亲时司马十七郎在巨大的欣喜下并没有在意这一点,现在他深刻认识到夫人的怪癖有多糟,难道自已遇尔逢场作戏都不行吗?
司马十七郎回忆起卢八娘曾对自己说,若是自己有了别的女人,她就再也不让自己上她床的表情,非常的淡然,但又那样的肯定。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他,对卢八娘的评价是:他的夫人不是寻常的小娘子,而是无论出身还是本心都是极为高贵的世家女,她聪颖能干、心智坚定,他从不置疑夫人言出必行。
所以司马十七郎出去玩时,从来没有过了这个界线,只是在江府,极度奢糜的盛宴让他将一切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如果没有荀夫人突然闯进来,他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所以司马十七郎稍一清醒,马上就出了江府。在他出江府时,好几个人在一旁笑话他怕老婆,让他心里非常不快,可是追上夫人的车,夫人却并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