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旸是见识过她的毒舌,根本不开口说话。坐在椅子上,看好戏般的看着柳寄悠披挂上阵,对付秦正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人既然行得正坐得直,那怎么还不敢让在下指正呢?“
“你说。“
这次说话的不是知府,而是巡按御史。
柳寄悠微微一笑。笑的孟竹旸毛骨悚然。
“当日,我与我兄弟两个人从京城赶往杭州,路过龙京客栈,见五六个黑衣短打装扮的人在围这一个身着月牙白衫的公子。“
柳寄悠走到孟竹旸面前,伸手扯开他的衣衫。下边许多百姓都惊呼。孟竹旸的脸色一阵惨白,赶紧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拉回来,这边的巡按御史已经黑了脸。
“当时公子的衣服已经被扯到了这里,露出锁骨。公子大叫,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男,这个,就是这个。”
说着又走到当日说话的男子身边。
“就是他,说,抢你又怎么样,不服气啊,找我们家老爷啊,我们老爷就是王法。”
扭头对着孟竹旸一笑。
“是不是啊,孟公子,就是这个家伙,还说要回去好好调教你来这,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做出的表情,那叫一个下流,是不是啊孟公子?”
孟竹旸气结,横看竖看,这个人都没安好心。
“他说的可是实话?”
巡按御史霍然站起,对着堂下的人犯大声质问。
“没有,我们没说。“
“哎呀,你看你,这里边只有你当时没说话,本来我以为你的罪会轻一点的,谁知道你居然藐视公堂,说假话,按照大明隶律,这可是要割舌头的。“
柳寄悠蹲下身子与说话的人对视,眼睛真诚的吓人。
“是吗。大爷,那我说实话,说实话。当时他们几个都说了,我跟他什么都没说,我是新来的,你们要相信我们。”
“你们……”
形势逆转,柳寄悠冷笑的望着秦正稳,看着他的脸色慢慢转为苍白!
“来人啊,给我押下去”
巡按御史这次索性直接做主,不等知府大人说话,就开口了。一双眼睛盯着秦正稳,跟他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没在下什么事了吧,那在下告退了。”
柳寄悠潇洒的甩甩的衣袖,肚子有点饿了,去吃饭好了。
“你慢着。”
孟竹旸开口。
柳寄悠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讲。”
“孟公子有请,在下哪敢不从?”
“你少嬉皮笑脸。走。“
柳寄悠被孟竹旸拖着的就出了衙门,这出入自由的就好像是他家开的似地。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戏弄我?“
孟竹旸和柳寄悠两人坐在太白居雅间,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食物,柳寄悠狼吞虎咽,早上睡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中午又着急去看好戏,刚才又劳心劳力,得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看见自己的声音完全被忽略掉了,孟竹旸啪的抓住柳寄悠的手,不让她动筷子。柳寄悠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是书生般的人,皮肤还真有点黑。
两个人的手,黑白分明。
“你说,你为什么老是戏弄我?这次完全没必要扯我衣服,为什么要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