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踏上了血色祭坛,心头立即就有股强烈的不安,涌现了出来。这感觉的来源,似乎就是脚下的祭坛传来的。
他眉头微皱,但是前方的青衣,忽然回过头来,对他招了招手,道:“烈阳哥哥,你愣着干什么啊,快过来!”
烈阳只得将心头的情绪,飞到她身边去。
她就带着烈阳,来到了玉棺之前。
“这个是什么?”烈阳城主疑惑道。
此刻,这玉棺几乎已经被血色的神秘纹路布满,古怪的光华,几乎让它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神秘而邪异,让烈阳城主连连皱眉。
“这是我一声的挚爱。”青衣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这样的声音,却一下子掀起了烈阳心头无边的骇浪。
烈阳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望着她。
青衣回过了头来,又对着烈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道:“当然,那只是我曾经的记忆了,现在,还是烈阳哥哥最重要。”
烈阳向来直爽,但是,此刻面对青衣如此大胆的告白,他却有些手足失措,尴尬地挠了挠头,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不过……”青衣又转向了玉棺,背对着烈阳,她静静地对烈阳说道:“我现在却不能和烈阳哥哥在一起。”
“嗯?这是为什么?”烈阳脸色微变,连忙追问道。
“因为我亏欠了这里面的这个人,太多太多,我必须还清了债,才能心安理得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过的生活。”青衣只给了烈阳一个背影,却不让他看清她现在的表情。
烈阳默然,忽然又听到她说道:“烈阳哥哥,你可以帮帮我吗?”
“怎么帮?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烈阳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只是,不知为何,烈阳总觉得,面前这个青衣,情绪似乎有些奇怪,和他以前所熟悉的青衣,似乎有些不同。
这是因为恢复了记忆的关系吗?烈阳不知道。
“我就知道烈阳哥哥最好了!”青衣又转过了头来,激动地望着烈阳,“既然烈阳哥哥答应了,那么,现在……就把你的命给我吧!”
“嗯?”烈阳眼中精芒一闪,蓦然盯紧了青衣,道:“青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话里的意思啊!”青衣看着他,开始一步步朝他走来,楚楚可怜道,“烈阳哥哥刚刚不是说过,什么都愿意为青衣做的吗?难道现在就要反悔了?”
“你……”烈阳心中强烈的不安,再次浮现,与此同时,他更感觉现在的青衣很古怪,忍不住关切问道:“青衣,你怎么了?现在的你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青衣啊。”
“呵呵,果然,一说到这些事情,你立刻就露出了你的本性,还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看来也都只是哄我的而已!”青衣嘴角勾起了一缕忧伤的笑,似乎泫然欲泣,让烈阳一阵心疼。
烈阳刚想上前和她解释,并且仔细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然而,就在此刻,一股诡异的封锁能量,突然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他瞳孔一缩,猛然感觉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就连道韵也被生生地压制在体内。
他低声喝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我刚刚说了,要你把命交给我,现在,就算是你不愿意,也已经迟了!”在他面前的青衣,脸色忽然间冷了下来,步步朝他逼近,一边说道:“烈阳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来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一下子就爱试出了你的本性,呵呵,现在我可是真的想要你的命了!”
“你……这是你做的?!”烈阳的脸色忽然一阵苍白,蓦地,心头那一直被他压着的念头,一下子跳了出来,他眼中精芒一闪:“你不是青衣?!”
“你怎么会这么怀疑我呢?我当然是青衣!”青衣笑靥如花,美的让人心颤,但是,与此同时,烈阳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冒青衣?!”烈阳城主厉声喝问。
“我就是青衣啊,烈阳哥哥,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么?”青衣终于走到了他面前一米开外,做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说道。
“放屁,青衣怎么可能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是谁?!”烈阳城主大喝,眼中怒火熊熊。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连我都怀疑,烈阳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青衣十分平淡地说道,“放心吧,等你死了之后,青衣一定会去陪你的!”
烈阳脸色巨变,正要喝问她把青衣怎么了,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前的这个青衣女子,终于收起了笑容,伸出纤细的手,对着虚空一抓,一把血色利刃,出现在她手里。
“你不是说过,为了我就算是去死也义无反顾么?现在我就成全你,让你为我去死好了!”青衣女子一跃而起,手中血色利刃大放血光,好似与这血色祭坛融为一体。
陡然,她身形向后退开了一段距离,而后又如同流星一般,朝着烈阳城主激射而来,手中的血色利刃,更是血光璀璨,牵动整个祭坛上的力量,化为一道来自地狱般的魔刃,眨眼来到了烈阳的面前。
“轰!”
血色利刃穿胸而过,烈阳城主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口中歇斯底里地嘶喊:“不!”
“怎么会是你?!”青衣女子,或许该叫穿着青色衣裙的苏静,脸色也是巨变,身影猛然倒退。
她目光阴沉,对着烈阳面前陡然出现的人影大喝。
此刻,烈阳的面前,赫然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和这青衣女子一模一样的身影,而她,正是在那最危险的刹那,将原本该穿透烈阳身躯的血色利刃,挡了下来!
“青衣!”烈阳大声嘶吼,一刹那间,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人影,才是真正的青衣,他魂牵梦绕的青衣。
“砰!”
祭坛猛然大震,烈阳竟然直接震碎了他身上所有枷锁,恢复了自由,伸出双手,将重伤的青衣,紧紧地抱住,虎目之中,已经有了泪水在流转。
青衣气息微弱,面无血色,但是躺在他的怀中,眼眸依然只是看着他,好似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