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塞林亚”沙漠异常的寒冷,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唯希将车停靠在一颗枯树旁,折了些枯枝生了一堆火,之后就知趣地远离火堆,靠在冰冷的车后,独自打起盹来。
扎菲尔坐在火堆旁,透过眼前跳跃的火苗,看着她疲惫的身影看了好久,满脑子都回荡着她白天所发的誓言。
她所发的誓言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当她真的发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心莫名疼痛,莫名歇斯底里,莫名害怕。
他害怕面对她,真的太害怕了,她就像一面镜子,无时无刻照出他猥琐的样子和他曾经干过的那些龌龊事。
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耻辱,所以他尽可能的在这面镜子上泼墨,放大这面镜子上的污点,这样自己的猥琐、自己的龌龊就能被她的肮脏所掩盖,这样自己就还是那个高大上的扎菲尔上校。
扎菲尔就这样可笑的自欺欺人着,随着夜渐深,他慢慢合上眼睡着了。
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后,他突然冷得哆嗦了一下张开了眼睛,眼前的火苗仍旧跳跃着,但火苗那头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坐起身子,拖着那条伤腿吃力的从地上站立起来。他借着眼前的火光四处看了看,除了不远处的那台车,到处都没有发现唯希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难道丢下我跑了?”扎菲尔心里不安地猜测着,走到车前,透过车窗朝里面望了望。
确定她不在车里后,心里莫名紧张起来,这时头顶的月亮冲破乌云露出脸来,他心烦意乱地低下头,忽然听到车的另一边有声响,好似是微弱的申吟。
他不明所以的绕向车的另外一边,只见唯希正一脸迷醉的手握针管,露着香肩,衣衫不整地绻腿坐在地上。
她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靠着车门,急促的呼吸充满了快感,那迷离魅惑的神色仿佛在申吟,极尽享受,而她的身旁还散落着小药瓶和消毒棉。
“你在干嘛?”扎菲尔看到她这个样子,似乎已猜出她所行之事,他气愤的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针管,颤抖着不敢相信。“你在注射(XX)?”
“是啊,我太难受了,扎一针现在好多了。”唯希目光迷醉的冲他笑了笑,神智有点不清。
“什么时候开始的?回答我什么时候开始的?”扎菲尔怒不可遏,发了疯似的冲她大叫着。
“已经大半年了,呵呵……”唯希陶醉在此刻的快感中,舒服极了。
“大半年?是欧德那个混蛋强迫你的吗?”扎菲尔计算着时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椎心刺骨,痛不欲生。
“是啊,他不强迫我早死了,我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他呢!”唯希飘飘欲仙地说着,仿佛很有心得的样子。“得到这个药比得到你的心容易多了,我只要陪欧德或是莫拉维睡一觉他们就会给我。”
“怎么会这样?我当初想着欧德是真心爱你的,我以为他会给你幸福,所以我……我才将你送给他。”扎菲尔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一时悔不当初得恨不得一头碰死。
“跟他在一起我确实很幸福,每天只陪他睡觉就够了,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用想,真的是好幸福呀!”
“唯希,对不起!我没想把你害成这样!”扎菲尔深感自责,悲愤交集。
“你是在道歉吗?”唯希冲他迷离笑着,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满不在乎地说:“这辈子我已经完了,道歉有什么用?”
“以后……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扎菲尔心疼如刀绞,只想好好补偿她。
“照顾我?呵……”唯希听到这话,不禁凄楚地笑起来,张开眼睛问道:“你想让我下火狱吗?我可是在真主面前发过誓的。”
“我……”
“一切皆是命,强求不得。”唯希万念俱灰地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对命运已经彻底低下了头。“就算我不发那个誓,这辈子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不配,也不想。”
“唯希……”扎菲尔悔恨交织地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木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这回真的把她给摧毁了,泪已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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